我问她:你怎么改名字了。她回答:你是谁啊?我说:呵呵,你不是笨笨狗吗?她说:你找错人了。我说:狗狗我想你。她说:无聊,我真的不认识你,有事先下了。
手指冰凉,脑袋真空,白沙无言,惟剩青烟。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打开一个黄色网站,继续麻木在人体艺术的殿堂上,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
然后我就笑着回寝室了,继续无所事事,偶尔读书、偶尔吃饭,日复一日。
瞬间就是笨笨狗,抑或真的不是笨笨狗?我怀疑。又或者,那个岳麓山上跋足狂奔的少年,就真的是我吗?
十七、东莞欢迎你
我认为我永远不会和笨笨见面了,沉默年代,网络恋爱,本来就应该这样结局,属于八零后的一场普通游戏。所以当苏小箫递给我那瓶红花油时,我还是呆了。
“笨笨狗?!你在这里干什么?”我说完后,就后悔了,经典傻问题。
“我在.......上班......你是小石头?!你来这里干什么?”笨笨狗说完也后悔了,经典傻问题。
我们尴尬了一下,旋即大笑。快三十岁的人对二十出头时产生的感情,总有种隔着纱布的感觉,当纱布突然揭开,该流脓的地方仍然在流脓。
笨笨狗挤出一些笑来,我给你换药吧,熟练地扒光了我的衣服。
我也想扒光她的衣服,但身体不允许。
杨二兵和张小盛已经和齐哥握手言欢,一起来看我。
杨二兵道:“摔哪里不好,偏偏摔了腰,又一个以后晚上要我帮忙的,咦,你们认识,刚才我听见你叫笨笨狗?好熟悉啊,好像大学听你说过.......”
我停了一下,摊手道:“我认错人了。”
杨二兵道:“你没有事吧,刚才你掉下去时那声音真好听,闷闷地撞击。呵呵,我送你去医院。”
笨笨狗道:“不用,我搞定。”笨笨狗眼睛好像瞬间红了,太短,让我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张小盛搂着齐哥一脸兴奋地对我说:“周扒皮,我大学同学,绝对的武林高手。”
周扒皮冷道:“叫我齐哥,在这里没人用真姓名,以后出事了打我电话,或者说认识齐哥,在厚街行得通。”
笨笨狗给我涂了一层药水。道:“你在这多呆几天吧,养养,错位就麻烦了。”笨笨是学护士出身的,一个什么江苏狗屁卫生职业学院,七年了,不记得了。
我扭扭腰,确实走不掉,道:“好的,我包个房间。”我们眼神相接,很快又游离了。笨笨和我都有点不好意思,我快三十了,突然发现我他妈的还会不好意思。
笨笨道:“睡我宿舍好了。”
张小盛奇道:“江磊,你长得不帅啊。真的被选中做鸭了。”
我道:“那没办法,天生丽质难自弃。”
齐哥很大哥地道:“先把江磊抬一下,然后哥哥带你们去厚街最好的桑拿压压惊。”两个畜生一片雀跃。
齐哥和张小盛把我抬到笨笨的宿舍里,宿舍不小,挺乱,两个畜生嘴里说着是不做兄弟的电灯泡,然后就迅猛地离开了。妈的,就凭老子现在的腰,就算把东莞的电灯都灭了,我就能自燃吗?有异性没人性。
笨笨打过来一盆热水,我才仔细瞧了一下她,脂粉挺多,妖艳,胖,胸大而垂,真的一点漂亮的感觉都没有了,这就是我魂牵梦绕过破了二十一年童子功的女人?我想起,她也二十七了,二十岁的女人自然要漂亮,而现在时到了残花年龄了。
我道:“笨笨,你还是这么漂亮,你走了后我好想你的。”
笨笨道:“是吗?刚才在同学面前,你不是说认错人了吗?”
我道:“那是怕你不愿意被人知道。”
笨笨沉默了一会,道:“算你有点良心,不过你也知道我干什么的了,没必要用以前的名字了,我现在叫苏小箫。”
我说:“恩,很有文学色彩的名字,江南,苏州,悠扬的箫声。”
我哎哟一声,笨笨按得我腰很痛。
笨笨冷冷道:“什么啊,就是箫吹得好。”
我道:“轻点,痛,痛.。”我故作轻松地问道:“你怎么不去桑拿做,那里不是比按摩店好。”
笨笨道:“你看我还行吗,桑拿要漂亮女人,漂亮女人都是“打火机”,我呢?我都快“灭火器”了。也就这小店子还有点钱赚。”
我闭着眼睛道:“你还是很漂亮的.......那个齐哥是什么来头,他们去哪个桑拿了。”我的口水流了出来了。
笨笨道:“齐哥是厚街金牌打手,你们如果不是认识他,今天就完蛋了,几个外地人敢砸一个按摩店?傻了?没有背景可以开这种店吗?去哪个桑拿不知道,厚街桑拿多着了。”
我脑袋冒汗,一群老江湖干这种幼稚的事,只是摔伤了一个腰,算是祖魂冒青烟了。我随口问道:“到底有多少桑拿啊?”
笨笨道:“不知道,百万佳丽下岭南,十万嫖客入东莞。你去康乐南路看一下,十个女的中有八个都是做这行的。”涂完药后,笨笨的手不规矩起来。
我呵呵不说话了。我决定明天腰好了去街上送只宠物给笨笨,不然她老摸我的鸟。
电视里放着陈龙大哥的北京 欢迎你。笨笨呵呵笑道,我会唱东莞欢迎你,唱给你听啊!《东莞欢迎你》:
迎接另一个晨曦
带来全新空气
气息改变 情味不变
叫床充满情谊
桑拿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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