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鸡,哪里还会放过。
叶如瑶的消息传回国公府后,已是三日后,叶老夫人气得将手上的佛珠都捏断了,“就让她继续呆着!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就什么时候回来!”
“母亲,您消消气。”季氏连忙抚着她的背,“可别气坏了身子。”
“母亲,”柳若是急道,“如今这天儿都要入冬了,也不知山上得有多冷……”
“你住口!”叶老夫人斥道,“娇惯成这样,还不是你和老七纵的!你也是!居然敢让人带一整只鸡上佛门净地!”
这阵子七房出了不少事,柳若是被她这么一训,心中突然就来了火气,差点就忍不住顶了嘴了,所幸及时冷静了下来。柳若是低垂下头来,掩住眸色,恭敬道:“母亲教训得是,儿媳知错了。”
柳若是退出去后,嘴角嘲讽一笑,现在一个个,真以为他们七房就此没落了吗?别忘了,就算他们七房真的没落了,还有她柳若是。她柳若是,是堂堂镇国公府出来的嫡女!她大哥是大元朝第一武官镇国将军,她二姐是四妃中最得宠的柳淑妃,三姐还是逍遥侯夫人!这叶国公府要这般欺辱她女儿,得问问镇国公府答不答应!
***
这几日忽然冷了许多,叶如蒙也不爱出门了,她只想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她才刚搬来,整个叶府对她来说都极为新鲜,就算几个月不出门也不嫌闷得慌。
降温这几日,紫衣她们烧了地龙,整个屋子和走廊都是暖烘烘的,叶如蒙觉得浪费,只让她们烧了一间书房,平日从母亲那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她便呆在书房里写写字,看看书。
这日早上,阳光暖洋洋的,叶如蒙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小腹上放置着一个铜胎景泰蓝彩绘四君子暖手炉,里面放的是西山窑出的银骨炭,只一小块,便可以温暖一整日。
今日的天空真漂亮,湛蓝色,遍布着纯白色的鱼鳞云,叶如蒙看得心情大好。忽然,天空中出现了紫衣倒着的脸,紫衣笑道:“姑娘,今日天气这么好,下午我们要不要去马场骑马?”
叶如蒙听紫衣这么一提,忽然来了些兴致,坐起了身子,正好,她今日癸水也尽了。
她也是前两日才知道的,这院子最北面的后罩房那儿有一个马厩,里面养了好多匹马,估摸着有七八匹吧,其中一匹枣红色的漂亮小母马是专门驯给她骑的,她给它起了个名字叫踏雪,踏雪性子温驯,她昨日还骑着它在花园里溜达了一圈。今日这么好的天气,若能骑着踏雪出去外面跑一圈,想来十分惬意。
作者有话要说:
☆、马场偶遇
下午的时候, 叶如蒙换了一件鹅黄色窄袖短衣, 腰系蹀躞带, 脚踏长靿靴,立在红木落地镜前仔细照了照, 她用食指搓了搓鼻子, 忘忧姐姐说天气冷的时候出门前搓一搓鼻子, 可以预防风寒。
在镜前这么一动作, 叶如蒙觉得自己看起来竟有那么几分英姿飒爽的感觉。她拍了拍衣摆,挎了个红地团花纹锦的水桶型羊皮袋便出院子了。紫衣和蓝衣二人也换了轻便利落的胡服,几人到了后罩房后,一人一匹马儿,直接从后院大门出去了。
叶如蒙骑着踏雪, 兴高采烈的, 紫衣在前面带着路,几人经过一片竹林时,叶如蒙伸长脖子眺望了一下, 见竹林小路的尽头处隐见一座高宅,朱红色的围墙,奢华的琉璃瓦,看起来好是气派,她知道这附近住的都是朝中高官,便随口问道:“那座宅子是哪位大人的?”
紫衣回过头来,笑道:“是容王府呢。”
叶如蒙一听,顿了顿,轻轻“哦”了一声,不由得想到了容,自那日起,她已经有好几日没见着他了。
“他这几日是不是很忙?”叶如蒙忍不住开口问道。
“嗯,银仪公主前两日来了京城,主子他们都有些忙。”
“银仪?”叶如蒙眨了眨眼,她知道金仪和银仪两位公主是双生子,如今听紫衣这么一说,不免有些担心,连忙问道,“那银仪来了,会不会认出小仪是假的金仪公主?”
“唔……”紫衣摸了摸鼻子,“这个说来有些复杂。”
叶如蒙没有再往下追问了,她怕会追问出什么可怕的消息来。
这几日,她胡思乱想得厉害,只要一想到容和容王爷可能会有什么紧密的关系,她就屏住呼吸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这个念头,不敢让自己再往下想,想尽办法去转移自己的思绪,仿佛这样事情就不会往下发生了。
几人到马场的时候,马场人很少,只在远处有三五人在棚子下休息,或坐或立。
叶如蒙绕着马场骑了一大圈,经过那棚子的时候,竟看到了金仪公主。
金仪公主头梳惊鹄髻,身穿一件丁香色的长裙,外面披着银狐轻裘披风,远远一看,端庄娴雅,立在这广阔的马场边,更像是一道独特而幽美的风景。她的身旁站着气宇轩昂的祝司恪,祝司恪身着一件深蓝色骑服,俊逸脱尘,和一旁的金仪公主看起来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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