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左顾右盼,四周除了漆黑,他什么也看不到,仰头狂吼数声:“这是那,快放我出去。”,都没听到有人回应,于是抬腿朝不知是否有东西绊脚的前方跑去。
边跑,他边将全身魔力外放,施放他出生便会的囚天术:“天地神魔,入我囚牢”顷刻,外放的魔力便转化成一股非常强劲的吸力。
但是两个多时辰过去,差不多耗尽他体内所有魔力,也没一个东西被吸进身体,双腿也因不停奔跑快没力,心中不禁生出疑问,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没人回应他,也没东西能被吸收,前方也仿佛永无止境。
林冉察觉体内魔力耗光,再也施放不出囚天术,顿时怒吼一声将满腔怒火发泄出来。虽然他已无魔力,但他的双腿仍缓慢前移,他不信,这个地方没有尽头。
这已经是他第九十九次施放囚天术而耗尽体内魔力,而魔力的主要来源是食物,如果耗尽魔力,不补充食物,就要以沉睡五百年为代价,才能让魔力恢复,如若他不是身为魔族魔帝一脉,恐怕早已长眠。
九十九次,睡一次是五百年,他默算一下自己在这个地方,已被关了四万九千五百年。
林冉趴在地上,看着黑漆漆的周围,想不明白是谁把自己关进这里?自己不过是魔族魔帝幼子,平素从未与谁发生摩擦,谁会对自己一个孩子下黑手,将自己囚禁于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每次他耗尽魔力,快要昏昏欲睡时,他就知道耳边会毫无征兆响起像小女孩和小男孩说话的声音,于是,他放松身体,安静的听着。
“傻哥哥,我好羡慕前方那些坐在草地上相依相偎的人族男女,他们好自由,看上去也好快乐,你能猜出我为什么羡慕吗?。”小女孩的声音。
“不知道!乖妹妹,你如果想像他们那样,那就靠在傻哥哥肩上,傻哥哥绝不推开你。”小男孩的声音。
“讨厌,妹妹和你说正经话…,再说,就算妹妹的头靠在傻哥哥肩上,妹妹的心却永无可能和傻哥哥的心靠在一起,妹妹是神族圣女一脉,傻哥哥是魔族魔帝之子...”
林冉听着小女孩和小男孩对话,准备再次同以往一样进入沉睡,四面八方骤然亮如白昼,刺的他双目发疼,等他眼睛感觉不到疼痛,睁开眼时,看到一片白光中,自己的身体被撕成粉末状,脑袋也像即将爆炸时,悲愤的怒吼出声:“谁他娘害我。”
...
“卖冰糖葫芦,好吃的冰糖葫芦,一铜板一串。”
林冉听到有人叫卖冰糖葫芦,张开双眼,见自己躺在人来人往的集市大街,街边行人正驻足朝自己指指点点,心中不快,看什么,只不过睡在大街上而已。
等等,自己怎么睡在街上。
林冉想不起自己为何会睡在街上,但听那些人议论,说自己之所以会睡在大街上,是突然从天上掉下,把路上行人吓了一跳,自己的名字叫林冉,父亲的名字叫林大木,父亲是这条街上最大酒楼的帮厨,自己每天跟着父亲给酒楼劈材洗碗,每次赚到十个铜板,就迫不及待去买吃的,而他娘亲早年生下他,嫌他爹没本事,跟人跑了,心中纳闷不已,这些人说的是自己?
那为什么自己却没一点印象?
林冉努力回想自己是如何从天上掉下,自己以前做过什么,自己和爹娘一起生活的片段,想来想去,一点记忆也没有,没来由感到不安,为什么脑袋空空的,什么也想不起。
这时,他听见围观自己的人,说话声越来越大,讥讽声渐浓,像不怕自己听见,心中愈发不快,这种不爽,令他感觉像是遭受着从未受过的奇耻大辱。
“林冉,你怎么又在街上偷懒,快起身,今日吴府大公子新婚,又有堆成山的碗要洗,柴要劈,去晚了,付掌柜会扣工钱的。”
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看上去特忠厚的中年汉子,艰难的从人群外挤进,林冉看着他走到自己身边,扶起自己,心底涌起一股暖流。
林冉把扶起自己中年汉子左看右看,脑中没一丝印象,狐疑的看着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见林冉盯着自己,像不认识,笑道:“怎么这样看你爹,你爹不就昨晚出去给别人帮了一晚上的忙,一晚未归,就生爹的气啦。”
林冉看他不像坏人,围观的人又说他是自己的爹,就认下了这个爹:“嗯,爹。”
...
“林冉,别怪爹总唠叨你,你现在差不多快十四岁了,也是时候为自己终生大事想想了,不要领到工钱,就买吃的,要把钱攒起来,你虽有点笨,好在还有一身力气,你也知道隔壁家那个说了几十家亲,都不愿出嫁的姑娘,蛮喜欢你,只要你点头,爹就帮你去说亲,把她娶进门…”
去吴府路上,听刚认的爹喋喋不休一路,林冉始终默不作声,因为在被扶起后,他的肚子就开始隐隐作痛,像有东西在肚里四处乱窜。
“怎么不理爹?”中年汉子说了一路,没听到林冉回他一句,扭头看见林冉捂着肚子,满脸痛苦的跟在身后,慌道:“怎么了,是不是今早又乱吃东西,吃坏肚子了。”
林冉拧眉,张嘴一副想吐又吐不出,很难受的模样道,“不知道,就是肚子无缘无故好疼,想喝水。”
“好,好,爹现在背你去前边稍微有点远的小溪,你坚持住。”中年汉子看林冉不像和他开玩笑,一下六神无主,连忙背上林冉,往有七八里路远的小溪跑去。
跑至溪边,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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