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点果盘,你送错座位了。”
“是我点的。”卢国光不请自来,坐在胡局对面,“介意拼个桌吗?”
话虽客气,行动却一点不客气,胡局还没回答,卢国光就坐在胡局对面,把几片切开的水果,还有半杯坚果倒进酸奶杯里,“我现在晚上已经断碳水,人呐,上了年纪,吃点东西就发胖。”
胡局心中微怒,面上不动声色,收起电子书,“不打扰卢先生用餐了。”
“且慢。”卢国光年纪虽长,气势不输胡局这种世家子弟,“我有几句话想和胡局说。”
胡局:“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卢国光一边吃着坚果水果拌酸奶,一边说道:“这里都是我的产业,我在那里,那里就是我的会客厅。”
果然,咖啡馆的服务员以临时消防检查为名,开始清场,为了安抚客人,全场免单,每个人还给了两百代金券。
戴着鸭舌帽的关处顺从的收起电脑走人,却将一个窃听器扔进垃圾桶里,在上面覆盖几个揉成一团的餐巾纸——这个耳机般的小东西在三米内收音,三十米范围之内都可以清晰收听。
清场完毕,咖啡馆门口也挂上了“”的牌子。两分钟之内,咖啡馆变成卢国光的私人会客厅。
卢国光炫耀似的插起一片火龙果,“胡局要不要来一点?”
胡局忍着卢国光暴发户嘴脸,“不用,我吃过晚饭,没有吃夜宵的习惯。”
“真是个好习惯啊。”卢国光一口吃下火龙果,“人呢,不吃不行,吃多了也不行,要适可而止。否则,吃的太撑,早晚要吐出来。”
卢国光话里有话,夹枪带棒,若是寻常人,要么忍不住翻脸,要么被压的死死的,但胡局不是寻常人,卢国光这个岛城首富,在他眼里,只是家族的傀儡,怎可被他钳制?
胡局转身就走,卢国光插起一块血橙,“胡局走了,顶层宴会大厅的胡太太怎么办?”
卢国光吃着血橙,殷红的果汁从左唇角溢出一条细线,顺着胡须下深陷的法令纹流下来,仿佛一条红色的毒蛇在黑色森林里穿梭吐信。
自从停止注射玻尿酸填充面部和法令纹,卢国光的脸有垮掉的前兆了,他听从彩妆师刘顿的建议,蓄起了胡须,勉强遮盖。
胡局听出了隐藏的威胁,顿时大怒,重重的坐回去,低声道:“我警告你,不要动我的妻子。”
胡局很清楚,卢国光盗墓贼出身,什么脏事都做过,胆大妄为,如果逼到绝路,狗急跳墙,真有可能伤害张木春!
看着胡局紧张的表情,卢国光心中冷笑:很好,有弱点,就有机会。
卢国光擦干下巴的果汁,雪白的餐巾纸上像是印上了血迹,“胡局是文化局出了名的好丈夫,和妻子是大学同学,纯真的校园爱情修成正果,是多少人渴望的美好结局?言情小说里都这么写,真是羡慕啊。”
胡局心中发凉:他很清楚,张木春的学生时代眼里只有考古系天才崔城,根本没有把他官三代胡斐南的仰慕放在眼里,卢国光正在用崔城要挟他!
胡局面上冷淡,心中发慌:“你想对我太太做什么?”
“胡局,别把我想的那么坏嘛。”卢国光摇头说道:“我是正经生意人,早就不做沾血的买卖了,否则,每年花那么多钱做慈善事业是为了什么?一来图个好名声,二来为以前做的错事弥补,我做了一百件坏事,现在做一万件好事,在功德簿上,我还是个大好人,对不对?”
“胡太太是胡局心尖上的人,我成人之美,帮助胡局娶得美人归,现在一家四口,儿女双全,家庭幸福,我这个媒人当的真不错,怎么可能毁掉我亲手做的大媒呢。”
胡局不信这个卢大善人,“我们胡家已经给你足够的谢媒钱了,岛城西海岸开发,那么多资本涌进来,比你有钱的多得是,凭什么是你卢国光?国光博物馆、还有外号七星楼的国光大厦的地皮,当年是什么价格?你拿到的是什么价格?
卢先生——”
胡局把刚才卢国光说过的话全部还给他,“人呢,不吃不行,吃多了也不行,要适可而止。否则,吃的太撑,早晚要吐出来。”
卢国光:“所以你一纸公文,就关闭了我的博物馆?”
胡局:“你的博物馆早就出了问题,是我一直压着,可是你不能总是仗着上头有人,就不知收敛,为所欲为,居然敢在帝都的大酒店里动手,再不给你警告,你就上天了。”
“不是我。”卢国光定定的看着胡局,“我也一直再找那个通缉犯,要他永远闭嘴,但是通缉犯太狡猾,连警察的天网都没捉到他。况且,我只有一个儿子,怎么可能让他涉险呢?你们要相信我。”
“你要我们如何相信你?”胡局反问道:“兽夹村贾皇后墓,你瞒着我们吃独食,结果出乱子,厚着脸皮要胡家帮你摆平……医院那个老头子咽气,胡家有没有向你要报酬?”
卢国光把一杯完好的酸奶推到胡局面前:“下一个开发项目是黑石岛,我给你们五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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