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在府外,想起贵府的佳酿‘雪露’清冽怡人,忍不住想上府中讨上一些解馋,却听到里头有打斗声,便跃进墙内,见三个黑衣人正围攻一名姑娘。那位姑娘仿佛不支,就上前帮忙。”萧径亭脸带轻笑,解说道:“任小姐手上的剑果非凡品,微微划过便已致命。至于不流血,想来是被剑上的寒气封住了血脉吧。”
任夜晓在一边上看见萧径亭俊美的脸上从容洒脱,谎话更是说得有条不紊,一字一句,简练明了,动听无比,心里恨到极致。更令她不岔的是,若是把他的话拆开了,再把解馋改为解药,那他话中就一句假话也没有了,全是真话。还早早就想到了会有现在的情况发生,杀了人後把剑放在自己手上,而且在杀那三人的时候,用真气让冰封了他们身上伤口的血脉,让爹爹他们看来更像是用自己的‘雪剑’杀的敌人。
任夜晓握了萧径亭的剑已经一会儿了,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从剑上传来的是火热的气劲,他竟能让火热的剑刃透出冰冷真气封住敌人伤口的血脉。“这个恶魔不是人!”任夜晓暗暗生气时,小手不由将手上的剑捏得紧紧,仿佛萧径亭就被握在她手上一般。
“老夫在这里谢过萧贤侄救得小女。”任断沧知道任夜晓在月圆时候,一身修为不到平日得三成,所以对付三个敌人有些不支。心中自然感激,向任夜晓道:“夜儿过来谢过萧少侠的救命之恩。”
任夜晓听得差点要哭出来,自己一再被他羞辱,现在竟然要向他行礼道谢。而那恶人竟也只是笑笑,一点也不客气。暗暗咬牙,抬起头来,刚想握起粉拳,却马上想到如此会被看出破绽。唯有用眼楮看著那恶人得脸,狠狠的记在心里,还不能从表情中表露出来,但发现目光一移到他脸上,心里更是一片糟糕。赶紧向他福下,强压住声音道:“谢过少侠救命之恩。”心中却愤道:“恶魔你不要得意,终有一日叫你落在我手中。”但对自己一再为他圆慌,不告诉父亲事情得真相,这其中得原因却是想也不敢想,最后把它归结为自己绣有闺名得肚兜角儿在他手上,但是内心又觉得就算自己揭破了他,他也不会把那块羞人得东西拿出来给别人看的。
“夜已经深了,晚辈尚有朋友等著,这便告辞了,後会有期。”萧径亭向各人行礼後,便欲离去。任断沧忙上前挽留,最後与众人一起送他至府门外。
“萧贤好我府中得雪露,日後只要常来敝府,定让贤侄饮个痛快。”
任夜晓在後面没有跟出,她见萧径亭走的时候也没有朝他的剑上看上一眼,仿佛那不是他的剑一般。不由芳心中有些欢喜,因为暂时不能找他报仇,但可以先拿他得剑出出气,定要狠狠踩上几脚,让然後再在剑上涂上药物後再还给他。狠狠的目光投向剑上,惊骇地发现自己正把剑抱在怀中,忙把它从怀中甩开。心中直道:“习惯,习惯。”但却想到自己原先都是把剑拿在腰间的。却又忽然觉得十分惭愧,发现自己怎麽成了个睚眦必报,心胸狭窄的小女子,那麽坏的主意也想得出来。爹爹还一直夸奖自己不俗,以後定会成为不亚于母亲的奇女子,且师傅也一直说自己慧根很深,日後修为定会很高那。
“是萧兄吗?”萧径亭刚进屋里便听到跋剑焦急幸喜的声音,点上灯,见跋剑直挺挺躺在床上向他苦笑。
“跋兄,我怕在任府里头呆的久了,你会跑去,只好点了你的穴道。”萧径亭走到床前,飞快地在跋剑的胸口连点数下,快得连跋剑睁大了眼楮也没看清楚。
“萧兄点的穴道只怕天下都无人可以解开了。”见萧径亭从怀中掏出一小瓶,问道:“萧兄可是在任府遇上什麽事情了?回来得这麽晚。”
萧径亭将解药倒出少许杯中,用水冲匀,让跋剑服下,答道:“有人和我一样潜入了任府,被我杀了三个。”见跋剑面有忧色,笑道:“放心,他们不是突厥人。”
跋剑服下解药後,眉宇间得阴影迅速淡开,萧径亭道:“药效好快那。”
跋剑调息半刻後四肢无力的迹象已是全消,脸上阴晦全扫,目光精亮,却听萧径亭面色肃重,语气认真道:“跋兄伤已全好,明日便启程回突厥吧!你身份贵重,几年离家别有什麽变故。”
听他语气坚决,跋剑忙从床上跃起,急道:“萧兄救我一命,跋剑当有所报,为妍儿报仇一事,我也是义不容辞。而且妍儿交代萧兄的事情,我也可以帮的上忙,多个人总是好些的。”让眼中全是迫切。
“报仇?”萧径亭凌厉目光射向跋剑,让他不由一阵寒颤,静道:“妍儿还不一定死那?至于报仇和完成她遗命,那是我们夫妻间的事情,关你一外人什麽事?若想报恩,我日後免不了去突厥一趟,有的是机会。我还向江南盟保证了你明日离开启程回突厥。若跋兄不走的话,日後若在中原遇到突厥人,我见一个杀一个。我可从来不相信什麽冤报之说。”萧径亭语气仍是淡然,但是透出来的杀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跋剑目光对上萧径亭良久,长叹口气,道:“我知道萧兄决定了的事情,天下谁也改变不了,我若再坚持可讨不了什麽好了。”拿起桌上的两只酒杯,倒上萧径亭中午从醉香居带来尚未喝完的残酒,举杯敬道:“萧兄救命大恩在这里就不言谢了,虽说以萧兄之能,天下间没有办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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