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想刹小弟了。”萧径亭听得那人声音朗清顿挫,显是修习过上等内家心法。却发现任夜晓听到声音後美目一睁,从刚才的沉思清醒过来,颇有喜色。
“来人大概是任断沧方才提起的——那位任夜晓的表哥了。”萧径亭的猜测马上得到了证实。却听到任伐逸跃下坐骑快步迎上,爽言语中不掩欣喜:“崩羽你怎麽今日才来,我这几日天天便念叨著姨夫该让你出来了,贤弟这次可是同天山剑派的张师伯一起来的。”
那人道:“是啊,师尊他老人家一收到姨夫的请贴,便率领小弟与几名师兄弟赶来了。只不过天山离江南实在远了,天天马不停蹄地赶路终于在大典之前赶到,没有误了好日子。”
马车在府门外停下,那名妇人车夫撩开帘幕,道:“小姐、先生府上到了。”萧径亭一跃下车,那位唤作羽的青年公子见到萧径亭目光一愣,但马上目中一亮,闪过一道亮硕的光芒,直直望向後面的任夜晓。
任夜晓和池井月相挟下了马车,神色欢喜招呼道:“贺家表哥一路辛苦了,小妹当真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表哥了?”
贺疏羽神情微微有些激动,加快脚步走到任夜晓面前,目光深挚道:“还是五年前随著娘亲来江南时候见著的表妹,几年来我真是没有一日不想著诳uガㄗf,练功竟也刻苦了许多,今日见著了表妹心里欢喜得仿佛要炸开了似的。”
萧径亭仔细看那贺疏羽容貌,发现他面目间竟和任伐逸极是相像,不过五官看来仿佛更是秀气斯文,举止间也极是优雅。却是不若任伐逸英挺勃发。但是秀美的俊脸配上修长的身躯显得丰神俊朗玉树临风,与任伐逸比起竟也不逊色。
任夜晓面对贺其羽颇是热挚的表白仿佛没有什麽惊讶之色,轻妍一笑,目光望向萧径亭道:“我来为表哥介绍一下,这位是小妹特意请来教我琴艺的萧先生,表哥未曾见过吧?”未待两人招呼,又向贺疏羽介绍一边大方俏立的池井月,道:“这是小妹的闺中密友‘上兵世家’池老英雄的千金井月小姐。”
贺疏羽望了纤若美丽的池井月一眼道:“我在家时便经常听父亲提起令尊观崖公,当年观崖公随著池家前辈去显碧时候与家父谈武论经,崖公风采家父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萧径亭闻之心中一动,“贺疏羽,莫非他便是天山道节度使贺希叱的公子。取名想来是因为显碧国内那个有名的情人水‘本羽湖’了。”
二十年前大武朝廷征战关外,打下天山西去外数千里土地,灭国灭族无数。化为数十府,以显碧为首府。设一天山道节度使镇守显碧,辖管这千里疆土对抗阿尔泰山以北的突厥铁骑。但是对于贺希叱他却是知道的不多,没想到他竟是河吴梦玉扯上了关系。
“先生精通琴艺,那当真好啊!晚辈也是喜欢弹琴作曲,不过那是闹著玩,不能和先生比的。”贺疏羽来到萧径亭面前行礼招呼,萧径亭心里对显碧那方神仙净土十分向往,不由细看贺疏羽,想从他身上找到一丝显碧国的气息。只见那张极是秀气俊美的脸上,肌肤泛著如玉石淡淡的光泽,清澈明亮的眸子真是如同桃花潭般幽静深遂,隐隐可以看出一股自然宁静的气息,想来这是他斯文儒雅的根源吧。在女子眼中,真是一个越看越是迷人的美男子了。
贺疏羽被萧径亭看得微微有些惊讶,目中露出一丝温雅笑意中颇有些不解。
萧径亭见之,笑道:“我心中对公子的家乡显碧极是向往,想从公子身上看出一些那儿的痕迹。我心中有些不解,公子所待之地,无论是天山还是显碧都在关外干涸之地,洛u鞲膜l看来比长在江南更是温润?”
贺疏羽听道萧径亭的问话,目中宁静,萧径亭几乎可以从中看出对显碧的热爱,而且望向萧径亭的眼光中也多了些亲切。
“先生有所不知,晚辈所在的天山剑派是在以谷中,虽然山顶是万年积雪,但是我们所住的地方却是四季如春、鸟语花香。而显碧更是在绵绵山脉包围其中,花红叶绿、水清天碧。比起江南只怕还要滋润一些。”说完时候不由望任夜晓深深望了一眼,大概想以那里的仙境打动沉鱼落雁、天仙化人的任夜晓吧。
任夜晓目中也是满目异彩,也许在心中勾勒,显碧的山水是怎麽把那儿画成了人间仙境。美目忽然闪过一道美丽微羞的光芒,目光望向萧径亭,道:“若是先生去了那里,便可以用笔让那儿的美丽广为流传了。先生的那支神笔当真无所不能呢!只怕人也能给画活了”说道最後美目却是缀满狭色。
萧径亭目中一笑,露出一个不作萧先生打扮时所有的眼神,心念一转,清澈的目光朝任夜晓峰峦起伏的娇躯,顿时浮起一个念头。却见到任夜晓目光朝池井月的方向一转,让萧径亭见到晶莹粉颈上浮起的淡淡红晕,却听她道:“妹妹我们进去吧!呆会儿让先生给我们弹琴听。”最後一句却是向萧径亭说的了。
任伐逸对乃妹行为颇有些不解,却也不说什麽。叫来一个在任府门口处等待吩咐的侍女,让她招待赶车的那名女车夫,自己招呼贺疏羽和萧径亭进了锦绣大门。
进了府後,任夜晓却没有将萧径亭带去责问,而是大大方方让侍女在一处花园摆下了坐席,上了满桌精美的点心,却没有摆上古琴。若萧径亭傻了些,当真会认为任夜晓尚未知道萧先生便是萧径亭。但是,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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