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笑楼哦了一声,道:“苦禅大师,可是有何发现?”
苦禅大师微微一笑,道:“老衲猜这位施主姓杜,两位稍待,老衲心中还有个疑问。”说罢,唤来一个年轻弟子嘱咐他去询问那老头儿的姓名,那弟子躬身应是,匆匆去了。不多时,来回禀道:“回禀方丈,那位施主自称姓杜。”
苦禅大师微微点头,连声道:“是了,是了。”
转身向钟离澹和陈笑楼道:“老衲研读医术之时,曾在一本医书上看过一种药草名唤自大草,能使人容貌体态瞬间恢复年轻时模样,不可不说神奇,自大草长在檀香山,檀香山有个门派唤作方寸门,两位掌门可曾听过?”
陈笑楼和钟离澹相视一眼,想着大禅寺立寺日久,根基深厚,果然见识非凡,这等小门小派咱们却从未听过。均道:“未曾听闻。”
苦禅大师道:“檀香山方寸门创派或许还早于咱们大禅寺,只是一直局限自家子弟,人数并不众多,这些年更是人才凋零,老衲已有多年未曾听闻方寸门的消息,方寸门门主姓杜,这位施主也姓杜,想必是方寸门的后人。”
陈笑楼和钟离澹均觉稀奇,陈笑楼道:“想不到咱们封魔大会中竟然有这般的奇人异士。倒要结识一番。”
钟离澹淡淡一笑,道:“檀香山自大草如此功效,听来十分神奇。”
苦禅大师摇摇头道:“佛说因果,药分善恶,自大草能使人瞬间白发变青丝,枯骨变红颜,药效奇特,只是……药毒不分家,药性越强,毒性自然也就越大。是而,用药之时,需小心谨慎,不可妄求迅速。”
陈笑楼十分关切,道:“如此说来,自大草也有毒性?”
苦禅大师道:“不错,自大草虽然神奇,在老衲看来,却是催命毒药,它耗费人身精血使人短暂年轻,但精血耗费过速,使用之人反而要减寿几年。这位杜施主这份礼物不可谓不厚。”
陈笑楼讶声道:“封魔大会群雄欢聚,来者在下自然欢迎,倒不必向杜先生这般费心。”说罢,心中颇有不安,唤来弟子将四颗回生丸送给了杜老头儿。
那杜老头儿刚使用完自大草,正觉体力不济,忽闻涂山派弟子送来药丸,心中讶异,想道:“三位掌门定然猜到我的底细。我本以为来历诡秘,没想到陈掌门如此了得,竟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可不知是大禅寺苦禅大师博闻强记才识出了他的来历。
那弟子将回生丸送给杜老头,细细告知功效,叮嘱两颗药丸服用间隔定要超过三个月,不可一次服用。
杜老头听得又是惭愧,又是欢喜,暗想:“人人均道涂山派陈掌门高义,我今日方知,不愧是天下英雄首,我这般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陈掌门也如此厚待,我便是为他送了性命也心甘情愿。”想到此处,遥遥对着陈笑楼等三人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陈笑楼见此,不敢妄自尊大,也忙跪在地上回了三个响头。两人均感情深意重,俱是欢颜。
此时台上又上来了两位青年,正打的不亦乐乎,你一拳,我一脚,打得实实在在,满头大汗。但拳脚稀松寻常,毫无出彩之处。偏偏你也打不赢我,我也打不赢你,白白耗费许多时光,但台下自有人瞧得热闹,喝彩之声不绝。
钟离澹道:“今日群豪来的甚多,如此比下去,不知比到何年何月才能决出前三甲。”
陈笑楼正为此烦忧,道:“正是,钟离掌门有何高见?”
钟离澹淡淡道:“咱们门下弟子功夫深浅,咱们自然知晓,不如我三派分设三个擂台,由咱们门下弟子守关,台下诸位英雄攻擂,打得过自然进入下一轮。如此便可迅速许多。”
陈笑楼,苦禅大师均道此计甚好,三人又细商一番,便通知群豪细则,同时增摆擂台。涂山派,大禅寺弟子甚多,守擂之人自可轮番替换。
但天绝门弟子仅来了九个,还有一个病号不能上台,任务颇为艰巨。
陈笑楼和苦禅大师本有意派几个弟子帮天绝门守擂,但又恐贸然开口,反而让人误认为天绝门门下无人。
赵桐英借此时机,恳请苦禅大师封魔大会之后为沈风谷医治,苦禅大师自然允可,更道:“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赵女侠实不必拘于礼数,不敢开口。“
姜昭仙沈风谷欢喜至极,苦禅大师在他心中不亚于世外仙人,能为他治病,自觉治愈希望多了几分,心中倍感欢喜,只觉此行不需。
涂山派弟子甚多,且行事极有条理,不多时擂台已经摆好,也安排好守擂之人,天绝门这边人手较少,八个弟子只能轮番守擂。如此一来,速度便快了许多。
群豪知道要对决的是三大派之人,便不似先前一般,三教九流,三拳两脚的功夫都上去显摆。
如此一来,进展便迅速了许多,涂山派,大禅寺的擂台前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许多人观看,但围得最多的还要属天绝门的擂台。
众多英雄豪杰都想一睹姜昭仙芳容,尤其能与美人比武切磋,何等幸事。故而,天绝门的擂台前反而人数最多。
沈风谷瞧得极不高兴,恨不能上擂台把轻浮之人一一打下台去,只可惜自己病体难支,只能摇头叹气,心中恨恨。
天绝门八名弟子轮番守擂,不多时已到姜昭仙,台下众人兴奋不已,纷纷都想上台一展身手,逞逞英雄好汉,哪怕与美人说上几句话,通报下姓名也是好的。
众人磨掌擦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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