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叔很是生气,道:‘当初师父原本打算将掌门之位传给三师弟,谁知你激的三师弟与你比武,抢了掌门之位,三师弟比武之后便不见了踪影,我听信你片面之言,便以为三师弟远走高飞,这么多年来,他杳无音讯,焉知不是被你一剑杀了?’掌门师叔冷笑道:‘成王败寇,三师兄甘愿认输,二师兄却还如此缠夹不清,二师兄对三师兄可真是同门情深哪!’”
戚友方说着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朱友寸奇怪道:“师兄,你怎么了?”
戚友方皱眉道:“掌门师叔平日里看着清雅出尘之人,可是那日的说话总让人觉得极不舒服,便是我今日想起来,仍觉得浑身发冷。”
朱友寸道:“师兄,许是你见了师父吓得。”
戚友方道:“那倒也有可能。后来师父开口劝道:‘掌门师弟,你若有三师弟的消息,瞧在同门份上,还盼赐告。’掌门师叔又是冷笑,道:‘二师兄对我可没有同门情分,为了三师兄只怕能一剑将我杀了。’二师叔道:‘你若没做亏心事,怕我作甚?’“
戚友方打了个寒颤道:”掌门师叔不再言语,只是拔出剑来,一味冷笑,二师叔见状,怒不可遏,便拔剑刺了过去,掌门师叔武功奇高,二师叔并不是他对手,后来师父便帮着二师叔和掌门师叔斗到了一起,掌门师叔道:‘大师兄,这便是你的同门之情?’师父叹了一口气,无话可说,三个人势均力敌,打得难解难分,我虽然武功低微,却也瞧得清楚,师父和二师叔未必想要杀了掌门师叔,可是掌门师叔却动了杀意,后来师父见难分高下,对二师叔道:‘瞧在师妹面上,撒手吧!’三人这才散了,我一直待到月上中天才晃过神来。”说罢,仿佛仍觉当日之事不可思议。
朱友寸听得意犹未尽,道:“咱们平日里见师父,二师叔,掌门师叔虽然未必多么和气,但总还客客气气。谁知背地里,竟如此……,哎,真是出人意料。”
戚友方道:“那是你眼拙,头脑不灵光。你没见二师伯对赵师叔也不如从前,从前赵师叔说话,师父和二师叔从不反对,可看如今出言轻慢,顶撞是常有的事。姜师妹……”
他说起姜昭仙语中不自禁的带了钦慕之前,道:“姜师妹纵然美丽可爱,如月中仙子一般,可是在二师叔眼里恐怕抵不上三师叔的一根手指头。哎……”
朱友寸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二师叔如此迁怒姜师妹,实在不该。三师叔他老人家纵然重要,可是姜师妹何其无辜,哎,可怜可怜。”
戚友方道:“正是如此,嘿嘿,不过也算因祸得福,韩师弟对姜师妹一往情深,若当真二师叔和掌门师叔交好,只怕早已经将姜师妹许配给了韩师弟,那可糟糕至极。姜师妹一朵鲜花,那个,韩师弟虽然不是牛粪,不过,总之,是配不上姜师妹的。你说是不是?如此一来,可少了人纠缠姜师妹,咱们岂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早有抱得美人归的一日。哈哈哈哈。”
朱友寸用怜悯的目光瞧着戚友方道:“师兄,咱们师父好像也和掌门师叔的交情不是那么好,只怕……现在和将来也是不会允许咱们亲近姜师妹的。”
戚友方一拍脑门,大呼:“啊呀,不妙,大大的不妙。我早该想到此节。”
朱友寸叹道:“如今看来,咱们和韩师兄是一般的可怜,以后若再一味痴心于姜师妹,只怕也免不了被师父一掌拍成重伤。”
戚友方大惊失色,道:“啊呀,那可不好,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咱们快去拿了药给孟师妹送去救救韩师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说不定我二人行了好事,以后不会如此凄惨。大禅寺的和尚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多行善事总是好的。咱们快去吧!”
朱友寸奇道:“咦,师兄,你何时变得如此口齿伶俐,舌灿莲花,出口成章,莫非打算弃武从文,考取功名?”
戚友方怒道:“胡说什么?我上次看姜师妹看书,便也翻看了一些。哎,说这些有什么用。从此万事休矣,看多少书都不管用了。”
朱友寸摇头叹道:“韩师弟也算因祸得福,孟师妹也是一等一的人才,虽不及姜师妹美若天仙,却也是难得一见的侠女,怎么会喜欢韩师弟呢?真是奇也怪哉。”
戚友方语中含了妒意,道:“韩师弟一副好样貌,哼。和那姓沈的小子没什么两样,都是小滑头。咱们快走吧,唠唠叨叨说这些做什么?”
朱友寸心中哀叹:“是你一直唠唠叨叨好吗?我只是随口说两句罢了。”摇了摇头跟在戚友方身后走了。
沈风谷卧在长草之中,听闻此讯,却早已恍恍惚不知如何是好,见他二人走了,自己只是费神细思听到的事情,只觉此时重大,想立刻就要说与姜昭仙知道,一时又想此事关系姜昭仙,说给她听却不知道好与不好,万般委决不下,竟呆呆的立在当地,忘了去寻姜昭仙。
正是:病中乍闻生死讯,一语惊醒痴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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