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慌
“整理关系呢。”宁西叹气。
现在他最烦的就是用毛笔写小字, 纸还不够大, 画个树状图一下就得换纸,实在别扭。电脑就别想了,但他实在想念铅笔这东西, 不是有卖洋货的店?就不知这东西出现没, 能不能进口一些过来。
四爷随手拿过一张房里摆的到处都是的宣纸, 眼睛一扫就知道宁西在做什么, 眼底有著欣赏。
“这图要画出来,倒能清楚很多。不错。”
实际上,要只是暂管根本无须做到这样, 遇上没把握的开口问个结论就好, 并不碍什么事。可四爷当初下的指令是不懂的来问自己, 甚至不是正院福晋, 就有打算慢慢教的意思在里面。现在宁西还弄了这图,清清楚楚的, 喜欢条理分明的四爷看著都想要了。
“多腾一份,爷也收著。”
宁西不由怒目而视, “这都还没弄出来好嘛。”坐享其成的家伙。
“能弄出来, 爷再赏。”四爷低头还看著纸, 理所当然地接到。
宁?
☆、飞书信
“这不是杨嬷嬷么, 今儿个回来探亲啊。”
“哎, 冯婶,怎么也这么早,不是才刚打更过么。”
京城外城, 天色方亮, 杨嬷嬷手里拎著提蓝, 七拐八拐地转进一条相对较小、还算干净的胡同, 就被路上一名妇人叫住了。
杨嬷嬷的夫家杨家,也是在乌拉那拉家里做活的。杨嬷嬷的丈夫杨家老大,就在乌拉那拉家名下的一铺面当管事, 算是小主管。与其他也是在乌拉那拉家下头干活的仆役们, 大多一个区掺杂地住著。很多屋还不是仆役自己的, 而是主家给供住的。
冯婶自小也是在乌拉那拉家做的粗使活儿, 就是没有杨嬷嬷这般有能力,能爬到姑娘院里, 跟著出嫁,还能嫁个小管。冯婶当家是给乌拉那拉家做长工的, 平时哪儿缺人就被指哪儿去。
黑黑胖胖的冯婶快语回道, “大夫人昨日提了嘴想吃冬蟹呢, 我当家的这不得早早起了去寻,就怕抢不到鲜的, ”边说边瞧了眼杨嬷嬷手里提的提蓝,凑近了点问,“哎, 这回嬷嬷可又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四福晋人可真是好呢,能经常这么大赏小赏的给。”
提蓝里头是几卷裁下的布边,可都是上好的锦锻。裁衣不成,做个荷包或者缠朵珠花卖钱还是够的。但好东西可经不起惦记,虽然杨嬷嬷嘴上挺爱说福晋又给了什么什么,真正把东西拿出来现的次数却是很少的。
“福晋确实心慈。就房里用剩的一些布头,我们这些下人舍不得好东西被丢,捡也就捡回来了。”杨嬷嬷身体微微遮了遮,笑道。
冯婶也习惯杨嬷嬷这种作态,问了件心底更关心的,“先前不听说嬷嬷这管事是要升一升了?恭喜啊,那是升了没有啊?哪天我们家根子岁数要到了,说不得还得劳烦嬷嬷给寻个好差事儿呢。”
杨嬷嬷表情一僵,随后笑道,“哎,那有什么。只不过福晋这会儿有孕了,我要轻易离了可不就是忘恩,这事儿还在琢磨著呢。”
却是先前福晋告诉了杨嬷嬷可能让她去帮武氏管家后,杨嬷嬷前次回家时就透了话。这下落空了,好强的杨嬷嬷可不想让人知道。
这头冯婶却有些不信,“还没定啊。但怎么看你当家的,最近还老往酥油胡同那儿跑了,可得意著,看著是口袋深呢。”
酥油胡同可是街坊间有名的聚赌地,虽然上头查的严,可下头博个一把两把的处处都是。杨嬷嬷闻言脸色一变,“是么,可、可别是又给人拉了去凑热闹,我当家的就推不掉人家邀呢。这不,有点儿迟了,我得先走了冯婶。”
说毕杨嬷嬷顾不得其他,匆匆告别走了。目送她离去的冯婶,脸上倒有了丝幸灾乐祸,嘴里哼了句。“还得意呢,赚得再多还不都被输光了呗。”
这头杨嬷嬷却是气急败坏地回了家。她这么早归家,就为了拦住她当家的,否则下午要回宫了,她当家还没到下工时候,两个人基本就错开了。
杨家老大杨大元这时正坐在桌边喝粗粮熬的菜粥,睡眼惺忪的。见婆娘回来,眼皮也不掀动一下。一脸困样,像是昨晚上去哪儿熬夜疯了。
杨嬷嬷把提蓝往桌上重重一放,怒气冲冲地问,“巷口冯婶说你又去酥油胡同!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又去赌了!”
杨大元慢吞吞喝了口粥才道,“小赌怡情,我就是去了又怎地。”
“上回还输的不够吗!虎子月底要交的孝敬钱,你要敢少个银子,我、我就与你没完!”杨嬷嬷的儿子杨虎在乌拉那拉家混了个护院,每年年底都得交点孝敬给他们头上的队长。
“怎这么烦呢,又没用你的银两去赌,管这么多做什!况且我最近碰上个楞头青,没输,还狠赚了!完全不用你操这个心!”说起赌,杨大元就精神了。
杨嬷嬷却是更怒恨。对,当家的不用她赚的去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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