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泡了。”
四爷皱眉,“把鞋子脱了我看。”
给看就能不疼吗,唉,不过晾晾脚也好。虽然有些麻烦,宁西还是脱了鞋袜。山风吹来一阵凉意,别说,让脚指头透透气的感觉挺不错。
只是宁西这一双天足,现下明显有好几处已红肿磨泡了。衬著特别白嫩的肤色,红红白白地看著有些凄惨。宁西也算能忍,一路尽量不拖慢地走来,只有先前几步才一拐一拐。
是以四爷见了明显有些意外,眉头皱得更深。
☆、金手指
稍后四爷从腰部的万能小包,还真掏出了瓶拇指大小的药膏。他拿著药蹲到宁西脚边,手一捞,竟把宁西的脚捧上膝盖,似乎打算亲手给宁西擦药。
宁西心下诧异极了。就算穿过来没多久,他也知道,伺候脚的工作绝对是奴才等级的活儿,比如晚上睡觉前洗脚擦脚之类的,堂堂皇阿哥,跟本不会对他的小妾有这般举动。
是以宁西脚立马一缩,赶紧阻止,“我自己来就行。”
四爷却是抓的牢,手下动作没停。“没事,没人看。”
挣了几下,宁西也不可能把四爷踢开,只好瞪著四爷捧著自己一双脚底板,仔细地涂涂抹抹。
一阵阵细微的痒意传来,搞的宁西心底有些别扭。
抹药的四爷同样沈默的很。宁西尴尬地左看右看,最后忍不住又看回就蹲在自己眼前四爷。见他微微皱起的眉头,与抿起的薄唇,凌厉俊美的五官,还有著这年纪的青涩,这会儿却似多了抹阴沉。
……恩?阴沉?这是生气了?
宁西自认已尽量不拖后腿了,可这脚要不要磨,还真由不得他。四爷要因此就对自己生气……,那也不会帮自己擦药了,更别说,宁西并不觉得四爷是个喜怒不定的人。
虽说,穿过来见的第一面,宁西劈头就被四爷罚了跪。
后来约略知道前因后果,宁西猜测,四爷那时要罚的,似乎该是自己与李格格间生的争端。当然争风吃醋这事错的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这点另外讨论,可只要处罚是事出有因,有规则可循,宁西就觉得跪一跪也不是太恐怖。
单看自己对上杨嬷嬷后,四爷还让苏培盛送来一整套《大清律》,宁西就觉得,四爷应该不是那种太过死板守旧、有著僵硬礼教的人。
现在四爷又生气了,宁西不免开始分析起各种可能。
是气这路怎么走都走不完,有损他皇阿哥的威仪?还是说,四爷耐性有限,耐性没了就开始生气?又或者,其实是迷路了四爷又不好说?宁西胡乱想过一轮,突然间,脑中电光火石地一闪。
四爷这样,该不会是在给自己赔不是吧?
看看他有些僵硬的动作,别说,还真有点像。他生的气,而莫不是针对他自己?
想想这一路上,四爷这位爷算是挺照顾自己小老婆了。即便脸色不好,可一路走著牵著也没烦了放开,停下休息(第二次)还记得给水。看到自己脚上的伤,不开心了,于是帮自己抹药。
,就是人太闷了点。
所以四爷暗恼自己没照顾好小老婆,唔,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得不说,宁西揣摩上意的功力还是有些的。只不过这里头,宁西却是忘了考虑最根本、也是最大关键处,就是宁西目前的“状态”。
磨个脚对于军训过、也爬过不少山的宁西来说,是家常便饭、小事一桩,就是鞋子不好惹的祸而已。可在这种时代来说,娇贵的格格才不会受这种苦。
宁西这身子长的还是一副娇嫩憨甜的模样,杏眼不哭就能水汪汪,那乖顺地说“脚起泡儿了”,乖顺地脱掉鞋袜,乖顺地没怎么抱怨,珠圆玉润的脚指头儿还可爱地动了动……
宁西压根没把“怜香惜玉”这种可能安在自己身上,可事实就是,四爷怜香惜玉了。
于是抹药的四爷冒出了一句。“落水后,你性子变了许多。”
宁西只得含糊道,“……我不记得我以前的性子。”
四爷没抬眼,“以前你绝不会说“我”,也不会在房外脱下鞋袜。”
或许是这里只有两个人,宁西并不感到害怕,“所以?”
“让真人帮你瞧瞧,没事便好。等会儿我们慢慢走。”
……喔,这就是在解释了吧,可真别扭。
不多时四爷也上完了药,宁西投桃报李地掏出兜里一条手巾给四爷擦手,趁著这空档,赶紧把鞋袜穿上。之后四爷站起身,再度对宁西伸了手,拉他一把重新出发。
等稳稳把人牵著,走了几步后,四爷还提醒一句。“真走不动就说。”
宁西应了声,稍后却突然有些感伤。
以前的他,不是没梦想过跟男友手牵手,光明正大逛地大街。可惜从来也没实现过。
现在手是有人牵了,原因却是自己已经成了个女的。
……而后想想,自己先前找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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