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乎乎、又相当烫口的中药,端到了宁西面前。
这次还未等德妃开口,宁西就先问了许嬷嬷,“嬷嬷,想必太医诊治时,嬷嬷就在一旁听著的。太医可是有说,这汤药,是该热著喝、还是该冷著喝了?”
许嬷嬷躬身道,“回福晋,太医嘱咐,这药该是要趁热时喝的好了。”
宁西点点头,便让青络拿出预先准备好的手套。这也是连夜让绣娘赶制出来的。五指手套这个时代早就有了,只不过贵妇们多用的是狐裘做的手垄;就是将毛皮缝成筒状裹著手的御寒小物。
这会儿见所有人视线都集中到手套上头,宁西亲切地解释,“这不是怕端个不好洒到额娘身上了,媳妇便就准备了这手套,这样额娘也不怕呢。”
德妃额角跳了跳,突然觉得让宁西来奉药并不是个好主意。
却没想,还有更郁闷的话等著她了。
“那么待会儿还得劳烦许嬷嬷先试药了。苦不苦,许嬷嬷一定知道额娘口味。我们再看得为额娘备上什么吃食。就是许嬷嬷,试完药可记得吐出来,漱漱口、千万别喝进去。是药三分毒,常人没事喝著药,可不是件好事的。”
这、这是说她装的这病,正好毒著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粗长!
☆、四爷怒
别说, 德妃想著整治老四他福晋, 也是有做几手准备的。
让太医过来诊脉,诊不出问题、还硬说头疼后,太医也就给德妃开了个症状治疗;换句话说就是止疼的汤药。德妃自是不会这么著, 回头还问太医说这药没事的人喝了行不行。否则被火眼金睛的太医一对照, 装病很容易就会被看出苗头。
然而宫里任何经过太医之手开立的药方, 尤其是给娘娘服用的汤药, 煎药送药都是有一定程序,有人在旁监督的,就防著被人窜改了又或放了不该放的东西, 反倒不好。所以这汤药能端到德妃宫里, 绝对是货真价实的汤药。
于是汤药让没事的人喝下会不会有事, 德妃是转头问了通医理的嬷嬷的。与乌拉那拉氏的母亲觉罗氏一样, 德妃身边也是有以往跟在太医身边伺候、略通医理的嬷嬷在。
而嬷嬷先前虽说这帖药方没有问题,只是喝了会让人爱困些许, 可毕竟不是太医亲自拍胸脯保证过,这会儿又听了宁西这话, 德妃心底就更加不舒服了。
就见德妃面色僵硬地转过脑袋, “等等, 我像是有些晕了,这药就先放著吧。待我爽利一点时再喝。”稍后她就让人立马倒了!
宁西一脸忧虑, “可是额娘,这药不是该趁热的么?既然头晕,就是病症起了, 更应该喝药啊!”
许嬷嬷见状机灵地出来解围了,“回福晋,太医也交代了,说这药得等头不那么晕的时候再喝,否则药味冲著,娘娘要犯了恶心,反倒不好。”
德妃心底松口气,赶紧道,“正是如此。”
“那便好吧。就请额娘好好歇息,待状况好些了,媳妇再过来伺候额娘汤药。”
于是这天,在宁西申时末离开永和宫以前,德妃的头晕都还没有好了。
隔天,德妃就再不提让宁西伺候汤药的事。都说是趁宁西前去更衣时,让下人伺候用过药了。就是一整天下来,德妃依旧让宁西随侍在旁,要她做些泡茶、拿东西等等之类的琐事,不让休息以外,也持续加大精神攻击。
口头上,宁西有时也是会让让的。不中听的就当没听见了,免得把德妃激得狠了,做出不太理智的事大家也不好收场。只不过,这点客气没有收到任何效果,恐怕德妃没见著宁西倒楣,心底那股怨气是怎么都无法发泄了。
于是,侍疾的第四天,德妃出了一招狠的。
就是让宁西连续念了两个时辰的经书,好让头痛的德妃可以不用眼看著经书、也能修佛养性了。
宁西心底呵呵。用这坏心眼修佛,还能修得出鬼了。
而连续说话两个时辰;换算成小时就是四个小时,这天回到府里,宁西声音几乎整个哑掉,差点儿说不出话来。也是因为这嗓子太过娇嫩,否则放以前,宁西开上一整天的会跟人唇枪舌战的,最后也就是说话比较沙哑而已。
只是让外人乍一看来,倒是有些个凄惨的。
所以宁西这头笑笑、用著气音说“没事,歇会儿就好”的不以为意,四爷心里头就是真的动怒了。当晚叫了太医过来给宁西治嗓子以外,也多记上一笔近日过于操劳、得多加休养的脉案。
隔天,四爷不让宁西进永和宫,而是自己直接杀了过去。
跪礼请安时,德妃垂眼瞧著自己小指上套的珐琅掐丝指甲套,嘴里问,“怎不见你福晋了?”
实话说,昨日放宁西回去时,痛快是痛快,回头德妃也是有些后悔的。把人累的嗓子伤了哑了,这手段其实落了下乘。但德妃也是被宁西前几日相当淡定的态度给气著,不知不觉便使了更过份的出来。
今儿个见人果然没来,只有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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