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小会儿,宁西说道,“我也会对四爷好的。”
大阿哥听见了,倒中气十足地“嚎~”了一声。
四爷不由轻笑。摸摸大阿哥脑袋,也摸了把有些缅腼的小福晋。
头一次隐约品到,一种或许是普通家庭才有的宁和、安稳与惬意。是以前甚少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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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三月底就到了。领著大阿哥祭拜过乌拉那拉氏的周年祭后,表示身上的素服可以脱下,孝期是顺利渡过了。接下来的大事,便是宁西晋封的好日子。
由山阳武家送来的一队嫁妆,在此之前也平安抵达京城。这嫁妆价值,怕是完全不输这个月中安郡王侄女郭络罗氏嫁与八阿哥时,那绕著京城一圈的十里红妆。当然武家的车队还是很低调的,就是灰扑扑的马车上卸下来的大件小件,只有拆封了的宁西知道价值几何。
金珠满满一盒、南珠满满一盒、象牙六对、和田玉六对,贵重布料几大箱,而本应要有的妆匣或衣橱等的大件家具,因为怕路途遥远磕坏碰坏了,就全都换成压箱的银票与一座买在京城近郊的农庄。而农庄每年产出都会以供粮的方式直送贝勒府。
宁西看的简直目瞪口呆。他不知道自己竟还是位千金大小姐,家里能送来这么多嫁妆!?不是说以前的武宁溪都爱穿的低调朴素、头上插花的吗??他以为是经济状况不好了,感情人家是喜欢装逼!!
想想这也不是没有苗头,听四爷说他房里的那些字画,就价值几千两有了。谁人家的女儿会有千两的字画堆房里赏玩的,要不是不好变卖,宁西才不会白白都送给四爷处置了。
这下宁西就更有底气了,甚至怜悯瞧瞧四爷,说,“四爷要是有用著银两的地方,别客气,我可以无息借贷的。”
四爷差点气笑。还无息?借贷?这小财迷,给出半点银子看来都舍不得。“爷要真缺银子,首先就把你卖了!”
“四爷,我说真的,”宁西任由四爷捏著脸皮,含糊说道,“要四爷以后进行什么大事业,缺银子的话,我真愿意借的!”
听说要争取皇位,银子是不能缺的。
以前看小说的时候就很好奇,这些没有固定职业的皇阿哥,除了每年领的例银,用来养老婆养儿子养下人差不多了,手头上到底都是哪儿来的银子?不说那八贤王八阿哥还有乐善好施,喜于助人的美名,甚至曾出钱替八旗子弟偿还借款。那么钱呢?他的钱从哪里来。难道这些皇阿哥收下头的孝敬,能收得这么多么?
四爷却意味深长地说,“行,爷以后干大事,肯定不忘你。”
呵呵,以为自己猜不到么?
宁西于是掏了张千两的银票起来,其馀都塞给四爷。“那这都拿去用吧。便是一时半会儿用不上,用钱滚钱也行!我信爷肯定能成!”想想这么多钱留在自己手边,还真就是死钱而已了。
四爷闻言果真一顿,稍后表情神妙地才要推拒,宁西千辛万苦才说服四爷收下了大半。还是用开运财这种迷信的藉口,才让收的。他想,自己来这儿之后运气就莫名其妙的好,要能用这运气帮帮四爷,那也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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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终于到了宁西封福晋的大日子。
也是同天,新落成的禛贝勒府热热闹闹地敞开了大门,迎接过府参加新居乔迁以及贺封福晋宴席的宾客们。
结驷连骑,好不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 我竟双更惹0.0
☆、请喜酒
郭络罗.淳夏正在整身的西洋镜面前试装。
这座瞧著光可鉴人的贵重西洋镜, 是她的嫁妆。能比铜镜更显出颜色与细节, 打自一照,淳夏便再用不得铜镜了。更何况是今天。
她方才试了几件湖水色与竹翠绿的挂子,总觉得有些素淡, 便又换了这季新作的淡藕色通绣海棠花的春袍, 交领处滚著红锻边。如此薄施脂粉, 再配上红宝镶金的花果百鸟发簪, 面色能更显妍丽,新妇的喜气也有了,当不输今儿个的主角了吧。
心底这么想著, 打扮完后, 仍偏头问了婢女映桃, “这般模样可会太艳?”
陪著姑娘嫁入宫的映桃可不知自家福晋心里所想, 笑眯眯应道,“福晋才大婚不久, 穿著喜庆点是理所当然的呢。福晋模样天生就好,穿什么都出挑, 这般细致装扮, 主子爷稍后可是移不开眼了。”
淳夏闻言却只是回头瞧著镜里的自己, 忍不住再确认几处脸上的容妆。
毕竟这会儿她心中所想,是无法说与任何人知道的。
听闻四阿哥选的继福晋, 最终竟是由院里格格提上来的那会儿,她直觉就想起玉石店的掌柜曾经说过的那些。淳夏几乎敢肯定,四阿哥新提的福晋, 应该就是掌柜嘴里说的那位被疼著宠著的贵人格格。
所以就算她十几天前已嫁做他人妇,就算嫁给八阿哥时,无论嫁妆、排场与安郡王府上办的宴席,均是京城里一等一的好,无处挑剔,然而一听闻四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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