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自己是立了功的人,江六军陈副将斩了三个之后,被他们围攻了,逼陈副将说他杀了多少人,立了多少功,说他不够格命令他们。”
“陈驰人呢?”阿兰说道,“我令他最迟今日动兵至连海州西的福发城,他若是跟那些无赖耗,一定会误了军令。”
“陈副将昨日已经拔营了。”楼二军的副将说道,“所以,现在只剩旧泽阳军的人,他带不走,那些泽阳兵要求朝中来个有分量的给他们先奖励军功,之后再听军令。”
阿兰眯了眯眼,扬起马鞭,道:“不必惯着他们!莲华,你暂且留在楼二军,我到他们的驻扎地看一眼,去去就回。”
步莲华整理着素服的袖子,应道:“殿下放心去,你要真的是去去就回,我不会有事的,并非你离开我就不行了。”
“只是有些担心你。”阿兰温柔笑了笑,“你好好待着,我很快就会回来,他们现在在冯阳,不远。”
“知道了,我没事的,你只是离开一会儿,放心。”
楼二军的副将一副见鬼的表情,诧异的看看储君又看看步莲华,他听说过这个说法,巫族后人,开了天眼的步莲华自从遇到了储君,从此以后就再也离不开她了,不然会有性命之忧。他当时以为只是个流言,可现在听到储君跟步莲华的对话,又觉得流言不假,心中惊道:“这种离奇之事,竟然是真的!”
转而,他又兴致勃勃的想,若自己有这种让人离不开的技能,以后找到个老婆,就不必提心吊胆,不怕她撕婚书跑走了。
他向储君投去羡慕的目光,阿兰刚与步莲华拉了拉手,这才刚放开,准备落下鞭子离开,转头就见副将以一种奇怪的,艳羡不已的目光看着她。
阿兰会错了意,以为他看到了自己捧着步莲华的手,轻轻吻了他手指的样子,轻咳一声,解释道:“只是走之前怕他手冷,摸一下试试温度,并非其他……”
这话说出后,阿兰自己都觉漏洞百出,后悔道:“还不如不解释,这种事情,应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给忽略过去,唉,真是失策。”
阿兰红了脸,狠狠抽下鞭子,快速‘逃’离此处。
副将原本没注意储君和莲华公子之间的小动作,经她一说,回忆起来,这会儿反应了过来,也闹了个大红脸,本想赶忙向储君表明自己刚刚并没有多想,可阿兰已离开。
副将只好摸着鼻子,别别扭扭对步莲华说:“莲华公子,末将什么都没注意到……”
步莲华蒙着红绫,又因丧期,红绫外又罩了一层白绷带,更是紧实,看不到副将说这话时的表情。他呆滞片刻,忽然扬起嘴角,用十分自豪的语气,笑眯眯说道:“我与储君只是执手话别而已,这种程度你就是当面盯着使劲看,也不必当回事,我不在意的……”
副将哗哗出了一脸汗,支支吾吾道:“公子……末将,末将对这些……因为末将还……还没……所以……咳……”
“哦……你尚未结亲?那……”步莲华点头笑,笑的别有意味,“想也是。”
不然看个牵手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阿兰带着阿勒钦的三刀队到洛西训兵,原本想快刀斩乱麻,揪出几个不听话的刺头,不料到了才知道,这些兵占领了关口城楼,关了门,在城门之上给来人提条件。
因阿兰穿着斗篷,兜帽盖着头,从城墙之上向下看,什么都看不清楚。
阿兰抬手,止住了阿勒钦欲要说出口的储君驾临,她微微抬起头,向城墙上看去,嘴角沉了一沉,郁郁道:“我讨厌抬头看人的感觉。”
她扬声,说道:“这里谁说的算?”
城门之上的人高声问她:“你是何人?何官职?我们向朝廷,向公主提的条件,你们都答应了吗?摆明你的诚意,我们才开城门。”
之后,城门上的泽阳军七嘴八舌,一片嘈杂中,阿兰还听到了有人说:“不就是睡了几个女人吗?老子之前是公主军,杀了不下十个南军,立过大功!有大功,抵小过,这点要求朝廷都不答应?老子不要女人,只求银子,这朝廷答应吗?”
他们提的条件里,还有慰军女子。
阿勒钦看了眼低头不语的阿兰,摸上了腰间的弯刀。
阿兰沉默了许久,直到城门之上的泽阳军闹完了,渐渐平静下来,等待她的回答,她这才扬起脸,哼了一声。
“开城门?”阿兰低声笑道,自言自语道,“等会儿我让你们开鬼门关!”
“我即代表朝廷。”阿兰高声说道,“但自古封侯拜相,仅主将可,奖励是有,封官发财要女人,都有,但并非人人都有。这道理你们应该都知道,既然想要奖励,那就让你们的主将出来受封,或者……按军功接受奖励,军功小的,什么杀了十几个南军……这算什么?也能算做功绩?还妄想朝廷给你们封官?那岂不是遍地都是官?快些,本官等不及,本官代表朝廷前来给你们封赏,要赏谁,谁领赏,你们自己决定,决定好了,开城门,跪在本官马下,本官赐予你。”
阿勒钦听懂了她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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