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而不是质疑我能力。我一个从前线退下的副将, 做个管兵管民的城守绰绰有余。你呢湘哥?”
苏北湘果然幼稚的顺着她话反驳了下去:“我是二甲传胪,去国子监教导他们也绰绰有余!”
听听这幼稚的。万月霜十八, 苏北湘可不止十八。
阿兰搁了笔,淡淡道:“我朝官吏变动,看样子是杂乱无章, 我有心整治吏治,不能让你们在这般随心所欲下去。”
苏北湘心道,嗬, 现在讲话都要拿架子,一套一套了,听这词用的, 还跟他拽文嚼字!
月霜一脸得意,撺掇道:“殿下啊,湘哥他是无理取闹,你不答应合情合理。但我和他可不是一种人,我有军功,做此决定前更是谨慎思考过,我是等不到重新上前线立大功的时候了,入仕为官当个城守,情理之中嘛。”
苏北湘忍不住问她:“你怎么想去墨城?那么乱的地方,你以为好整治?”
月霜:“怎么,不行?本来就想去,现在宁哥在墨城养伤,我就更想去了!”
难怪,苏北湘斜眼看着她。
月霜见他目露鄙视,再次补刀:“湘哥,你是真的在无理取闹。你闯了祸,降了职就安分一点,闹着去国子监做什么,你要给那几个孩子找罪受,这不就是撺掇南北离心吗?”
苏北湘刚想反驳,又听月霜说:“再者说,你当初进的是户部,那就是户部的官员,去什么国子监。”
“你……”你不也在胡闹?!
月霜夸张叹气:“我?我是平级调动,折子都已经呈交给吏部办了,只是在定日期,等调令罢了。你可不是,你这是在给殿下添麻烦。”
还真不一样。
苏北湘半晌无话,阿兰抬头看了他一眼,摇头苦笑,扔给他一个折子。
阿兰伸了个懒腰,道:“打开看看。”
“这是?”
“本人经过深思熟虑,给苏大人你安排的官职。”
苏北湘打开一看,半晌无言:“……仓部主事,这是……协管军储?”
“我记得这是你的老本行。”阿兰说,“看来看去,还是这个适合你,而且也不会搞砸锅,更不会有不长眼的送人给你,你觉得呢?。”
苏北湘沉默着收起了折子,看来是同意了。
阿兰这才对万月霜说:“你这个调令……步相说有异议,给扣了。”
月霜说:“他公私不分!”
苏北湘忽然插嘴道:“我侄子呢?你打算不管了?”
“怎么会。”万月霜软绵绵道,“不过他也不能影响他亲娘的雄心壮志吧?我本想带着他去墨城,结果我爹不同意,干娘把他接走了,你要是想见,到江府看一眼呗。”
苏北湘道:“嗯,就是要去,只是送的东西还未准备齐全……”
“我还在乎那个吗?”万月霜大笑摆手,笑完追问,“所以你要送他什么?”
苏北湘略顿了一下,语气奇怪的回答:“……金子。”
他说起金子,阿兰就想起金王八,又想起跟步莲华商量的事,艰难咽了口中的茶,说道:“想起来了,莲华说要见见你。”
苏北湘尚不知情,呆愣愣指着自己:“我?”
“嗯,他现在在华清殿,去见见吧。”
“等我做什么?”
阿兰强忍住笑,面无表情道:“我不知道,要不你去问问?可能有事,大约和善堂有关,莲华最近正忙南辽的事,余樵两位傻将军内讧,这些日子,咱的人都不好往北边送孩子了。”
苏北湘自言自语道:“那应该是要钱……”
等苏北湘走了之后,阿兰才笑出声,在她止不住的坏笑声中,万月霜立刻反应了过来:“我哥他是要给湘哥画王八吗?!”
阿兰挑眉道:“我可没说。”
苏北湘到了华清殿,步莲华正拿一支自制的简陋鱼竿钓翅中的金鳞鱼。
苏北湘道清来意,步莲华慢悠悠哦了一声,把鱼竿给他,说要进殿取个东西。
苏北湘小心接过鱼竿,仔细看了下鱼钩和旁边一小盒的碎点心,皱眉道:“你这个能钓上鱼来?”
步莲华远远回答道:“我在喂鱼。”
“……你真有闲情逸致。”
“很忙的。”步莲华的声音从殿内飘来,“忙中偷闲,喂鱼给自己攒福德。”
苏北湘质疑:“管用吗?不是说你这个病能医好了吗?”
“还好。”步莲华回答,“有些事情顺手为之,图个安慰罢了,你不必太认真。”
苏北湘探头问道:“你在找什么?不是要说善堂的事吗?怎么了?是线人出问题了吗?”
步莲华却回答:“别急,你别说话,专心喂鱼,都吓跑了。”
苏北湘垂头看了眼池中聚在饵旁悠然自得的金鳞鱼,小声道:“还不如做条鱼,做人可真累……”
步莲华踱步出来,绕到他身后,说道:“那就愿赌服输,做一年王八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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