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几个边说边笑,不长时间就到了马虎的小饭馆:“好大碗驴肉馆”。
马虎家在村里开了个驴肉馆,平时生意还行。由他的父亲马文涛兼任老板和厨师。母亲和妹妹任前台和服务员。用他自己的话说,也算是家族式产业了。
时间还早,店里人不太多。哥几个找了一个单间,马虎的妹妹小倩给沏上了一壶茶。然后坐下来开始听柱子讲述。
柱子看着小倩走了出去,收回视线后定了定神,刚开始说话时还有些结巴。
“今、今天天还没、没亮呢,老大就带着一帮人到、到田家坟东、东面那个被人们叫做“探宝坑”的地方去了,我寻思着万、万一要是能捡个漏儿啥的,再加上人也挺多,我就跟他们一起去了。”
说着说着不太磕巴了。
“路上老大说昨天挠子挠出了几个坛子,造型古朴,个头不小。看着好像挺值钱的。可惜,挖掘机司机操作不当,个个都有损伤。所以打算今天用铁锹自己先挖挖,好避免损失。”
柱子说到这,端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眼光不自觉的瞟向了摆在桌子中间的那盘点心,
杨帆给柱子重新满上后,问了柱子一句。
“柱子,你见过那些坛子吗?什么形状?有多大个?”
“没太注意。”
终于忍不住了,柱子伸手拿了一块点心放在嘴里,含糊不清的接着说道:
“到那后他们挖出来了几个好的,看着个头都不小,有半米高的样子。哦,对了,还有个盖儿。那盖儿就像电视上演的武将戴的头盔似的。”
杨帆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将军罐”。
郝仁张了张嘴,刚要说话,马虎已经替他问了出来。
“什么将军罐,值钱吗?”
金鹏平时不太爱说话,这时也是静静的看着杨帆,等待下文。
“将军家的罐子呗,肯定值钱吧。”
郝仁接了一句。
龙飞轻轻拍了下桌子,见大家都看向了自己,说了一句:
“别乱猜了,听帆哥说”。
“对,对。帆哥你文化高,知道的事多,快给我们说说,让俺们也长长见识。”
马虎紧跟着说。
“高什么高,倒是你们别把我捧太高了,我怕摔。哈哈。”
杨帆说完,又低头抿了一口茶,整理了一下脑中的记忆后,接着说到:
“我也就是记忆力好点,按照柱子的说法,在结合将军罐的特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觉得有八成可能。但要说到价值,哼!反正我见了是不会捡的。况且柱子说那里已经弄出来好几个了。”
柱子吃完了盘里的糕点,抹了把嘴。又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叼到了嘴上。吃饱了,说话也不结巴了。
“哈,你是说太多了吧?要是只挖出一个就值钱了呗。”
马虎、郝仁也点了点头,柱子见他俩也同意自己的观点,有点得意。只有龙飞和金鹏在一旁若有所思。
“不是这个意思。”
杨帆看了柱子一眼,接着说道:
“收说到将军罐,大部分人都以‘将军‘‘将领’的字义来理解,殊不知,这是对将军罐的误解。”
见众人都看着自己,也不在卖关子。
“用专业人士的话讲,将军罐罐身为直口、丰肩、敛腹,平面砂底,附宝珠顶高圆盖,其外形酷似头戴战盔,挺胸凸肚的将军。”
说到这里,看向了柱子。柱子忙不迭的点头。
“嗯呢,是,是这个样子。”
“说到用途。”
杨帆接着说:
“外行人有两种说法,一说是将军罐是古代皇帝赏赐给战场上有功的将士,是军人至高荣誉的象征。另一种说法就更好理解了,就是将军级别人物使用的一种瓷器,用来装东西。但是,这都是错误的。”
杨帆喝了一口水。
“他它确实是用来装东西的,你们知道装的什么吗?”
大家的脸上充满疑惑。
柱子摸了摸脑袋,闷声骂了一句。
“别磨叽了,赶紧说。”
杨帆笑了笑,吐出了两个字:
“骨灰。”
众人都不禁打了个寒战,还有点隔应。而柱子刚刚恢复些的脸上又有些发白。只觉得有一股凉气从屁股沟刹那间直上脑袋顶。再也顾不上别的,说话又开始结巴了起来。
“什、什么,帆、帆哥,你、你别、别吓我啊,我胆子小。”
“看你膀大腰圆的,怎么这么胆小。”
郝仁有些好笑。
“靠,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打架什么的我怕过吗?让人白刀进,红刀出我权当献血。可我就怕这些神神鬼鬼的。”说完,还四处张望着。
“哈哈哈”。众人都被柱子的样子逗乐了。原先的一丝阴森感觉一扫而空。
“真被你打败了,类似于骨灰盒而已,有什么好可怕的。”
等众人的笑声小了些,杨帆又接着说了起来。
“将军罐创烧于明代嘉靖,万历时期。清代各朝都有燒造。直到民国时期还流行于市。明代初创烧时期,这种器皿是佛教寺院为装殓僧,尼火化后骨灰而订烧的专用骨灰塔。到了明朝末年,因为将军罐的器型高大挺拔,丰硕俊美,器型外壁又可以用青花,五彩等多种手法进行装饰。才逐渐被人们当做摆置观赏的陈设器。”
杨帆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端起了龙飞刚给他续上的茶,吹了吹浮在上面
的茶叶,喝了一小口。
“你就这么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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