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的人生也许还有翻盘的机会,安蓝哪怕心里对赫连淳还有怨恨,在得知自己还有救的时候,也只能咬牙忍下。
临走前安蓝的话,苏伶歌一直都记得。
她说。
“伶歌,赫连淳这个男人,是狼也是虎,但如果你足够幸运,我相信他会爱你如命!”
在安蓝看来,若是赫连淳真的对苏伶歌动了感情,那么这个男人的感情就势必会变成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是痛苦是解脱,苏伶歌都势必要承受。
这一切,谁都不知道是福是祸。
安蓝的事情,给了苏伶歌心上莫大安慰。如今唯一让她无比牵挂的,便是姐姐的病情。
这些日子以来,跟赫连淳的关系有所缓和,让苏伶歌的心情轻松不少。在姐姐的面前,她也不用藏着掖着。姐姐似乎对于她跟赫连淳的事情保持了缄默的态度,不反对也不赞同。
而赫连淳,显然是没有了顾忌。有些时候,大大方方地跟着苏伶歌出入医院,一呆,就是一个上午一个下午。她陪着姐姐说话聊天,赫连淳便一个人窝在病房阳台上,在手提电脑上处理公司的事情。她也曾拒绝,但收效不大。日子久了,苏伶歌拗不过他,就随他去了。
再后来,苏伶歌放心的时候,便会独自一个人暂时走开。让自己最亲爱的姐姐,跟赫连淳在一个房间里共处一室。
他们说了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在潜意识里,苏伶歌已经没有了跟过往一样太多的担心。
阳光晴好的日子,苏伶歌提着保温桶,一路上了住院部。手落在走廊尽头的玻璃大门上,还没用力,门却自己开了。
迎面匆匆走来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女人。
她的头跟脸,用一条卡其色的围巾抱住。在白天充足的室内,她却带着可以盖住自己半边脸的墨镜。她的步子很急很匆忙,行走之间,隐隐地带了一丝仓皇。
两个人擦肩而过,女人手上的挎包“嘭”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你的东西”
苏伶歌下意识地弯腰去捡,还没抬头,女人却伸过手,一把将苏伶歌手里的包抢了过去。
高跟鞋在地面上行走声音,尖锐刺耳,转眼间,女人便消失在了眼前。
苏伶歌莫名地对这个陌生的女人感觉熟悉,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只好作罢。
推开病房的大门,苏伶歌难得一次看见苏妙歌背对着自己站在窗口,背影单薄消瘦,带了几分凄凉,看的苏伶歌一阵心疼。
“姐,别站在那儿,容易着凉”
苏伶歌低低的喊了一声,却看到苏妙歌慌慌张张地拿手放在身前。细看,那分明是擦眼泪的的动作。苏伶歌心头一紧,几步上前,一把拉过苏妙歌的身体。
苏妙歌慌张地想要躲开,一双通红的眼睛,却逃不过苏伶歌的眼睛。
“姐,发生什么事?你怎么了?”抬头又看到姐姐面如白纸的脸色,苏伶歌更急了,慌慌张张去探姐姐的额头,眉头紧锁,“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妙歌拉下妹妹的手,吸吸鼻子,柔声安抚她,“就是怕你大惊小怪!”说着伸手过来揉揉苏伶歌一头乌黑的长发,“我没事,我只是,想念爸爸妈妈了”
苏伶歌一颗心微微放下,看着姐姐的微红的双眼,却又带着怀疑,“真的?”
苏妙歌谈了一口气,拉着苏伶歌,姐妹两个一起在床边坐下。苏妙歌的叹息,苏伶歌听得清清楚楚,“小歌,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幸福。小时候有爸爸妈妈,不管生活多么艰苦,他们都没有放弃过我。”苏妙歌柔和的目光带着几分疼惜,缓缓地落在苏伶歌的脸上,“如今爸爸妈妈不在了,我还有你。”
“我有时候一直在想,我这种半死不活的累赘,有什么值得你们为我牺牲的地方。死了,岂不是一了百了。”
“姐!”苏伶歌一把伸手抱住身侧的姐姐,声音带着微微的愤怒,更多的却是坚定,“你不是我们的累赘,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没有你,我不知道生活还要怎么继续!”
“我答应过妈妈,只要我还活着。不管我到哪里,我都会带着你,一辈子都不会放弃你!”
苏妙歌按住自己妹妹冰凉的手,微微哽咽,“好妹妹,不值得!”
苏伶歌原本是坚硬的,如今被姐姐的情绪感染,忍不住也跟着微微红了眼睛,“姐,你别这么说,我会难过的”
苏妙歌闻声,像是一瞬间从前一刻悲伤的情绪中脱离了出来,轻轻地拍了拍妹妹的手,“好,不说不说,以后姐姐都不说了,好不好?”注意力转移,目光落在苏伶歌带来的保温桶上,“你带了什么?”
苏伶歌吸吸鼻子,站起来将保温桶的盖子打开,“是你最喜欢的莲子粥!”
苏妙歌的目光落在徐徐蒸腾的热上,好半晌不言不语。热气在姐姐的的眼前无声浮动,模糊她的面部表情。眼见姐姐没有反应,苏伶歌下意识地拿开了自己的手。
她沉默地看着姐姐,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事情,惹她不高兴了。
“姐,要是你不喜欢,我下次做别的,好不好?”
苏妙歌却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妹妹无声笑了,笑声中传来细微的叹息,“傻妹妹,你忘了?我最喜欢的,是咱们家乡的芙蓉糕!”
苏伶歌一阵呆愣,在看向姐姐面部微微的笑容时候,顿时喜笑颜开,抬手拍拍自己的脑袋,“是啊!”她咧开嘴巴,冲着姐姐无辜地笑,“小时候你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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