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拥抱和突如其来的告白,让苏伶歌的大脑有些呆滞地反应不过来。环绕着她温暖的体温,和男人身上传来的某种熟悉的气息,是曾经让她最安心最依赖的。她瞪着男人衣服上的纽扣,耳边是男人有力的心跳声。有那么一刻,她好想伸出手紧紧地抱着这个她无比思念的男人,让鼻头上的酸涩泛滥。
可是心里有个声音,在她即将失控理智的时候,不断地响起来。
苏伶歌,你醒醒,你醒醒。如今的你,还配吗?配吗?!
悬置在男人身侧的双手,终于缓缓地举了起来,放在男人拥抱她的双手上。在男人惊喜地想要拥抱的更紧的时候,那双手却用力地狠狠地推开了男人的怀抱。
前一刻还紧贴在一起的两个身体,顿时被无情地拉开了好远地距离。
苏伶歌知道如今已经不能在莫苍云的面前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吸了吸鼻子,她终于冷着脸开了口,“莫先生,请你自重,我们已分手很久了!”
三年,那是她这辈子觉得最漫长最煎熬的三年。
莫苍云的脸色怔了怔,他的双手还维持着拥抱苏伶歌的姿势,只是怀里已经变得空荡荡。他看着苏伶歌,明显地受到了打击,“分手?”他的声音依然很轻,近乎呢喃一般。黑瞿石般的眼睛,淡淡地掺杂上了苏伶歌看不懂的情绪。
“没错,我们分手了,请你以后不要再这样!”
苏伶歌的话说的很快,仿佛只要晚一秒,这样冷漠绝情的话,她就再也说不出来了。她说完,急急地跨过莫苍云的身体就想要快速离开。手臂却在经过男人身边的时候,被用力的拉住。莫苍云的力道很大,失控地完全不懂得控制,生生地勒疼了她。但他不肯放手。
那力道,分明就是在无声地告诉苏伶歌他隐隐压抑着的怒气,就要爆发了。
下一秒,莫苍云的声音冷冽地传了过来,“我们没有分手,那是你单方面做的决定。你让我以为你死了,你让我死不见尸,你让我苦苦地带着痛苦过了这么多年。”莫苍云说着,情绪越来越激动,他的声音,像是浸透在寒冰中一般,“现在,你带着别的男人,就这样出现在我的面前,告诉我我们分手了?”
“苏伶歌,你到底是有多狠心!”
那是莫苍云最痛苦的少年往事,情节人,情节街,他站在落满雪花的公园里。幸福而辛苦地等着心爱的女孩来赴约,他想要告诉她,他哪里都不去,他会安心地守着她守着她一辈子。只要她愿意,他们可以私奔可以一起离开。那一天,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了厚厚的一地。他把自己等成了一个雪人,依然没有等到那个人。
他被冻僵在冰冷的雪地里,差点死掉。醒来的时候,却得知她死在车祸里的事实。那几年,他一直没有办法从失去她的痛苦里解脱出来。他颓废到近乎失去了所有,后来,他交了一个女朋友。他甚至努力地花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想要重新站起来。但他依然忘不了她,依然没有办法去爱自己的女朋友。
再后来,他想,他也许就要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了。他答应了女朋友的求婚,就在两个人准备婚礼的时候。这个曾经死去的人,却又再度出现了。
少年时光里最美好的爱情,和他被欺骗之后满满的愤怒和不甘,慢慢地都在苏伶歌的冷漠和淡然中疯狂地滋长出来。
莫苍云的双眼赤红,紧紧拉住她的力道几乎要折断她的手腕。他的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浓烈的愤怒和暴戾,这是苏伶歌从未见过的莫苍云。
他激烈的,像是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
下一秒,一个用力地拉扯,苏伶歌重新撞进了男人的胸膛里。她被他牵制着,被迫抬起头承受男人暴风雨般激烈的吻。苏伶歌的眼泪“刷”地就落了下来,唇齿间最苦涩的味道,让近乎失去理智的莫苍云终于冷静了下来。他触电般地放开苏伶歌,却在看到女人眼泪的时候,试探着想要走过来再度拥抱她,却被苏伶歌惊蛰一般迅速躲开。
“小歌......”莫苍云满脸挫败,爱的多的人,总是害怕伤害,却总是无意间铸就伤害。
苏伶歌伸出手,孩子赌气一般狠狠地抹了一般眼泪,抬头对上莫苍云挫败的双眼。
“莫先生,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么糟糕的一个人。不管是当年的我,还是如今的我,都一样。我没你想的那么好,也没有那么不好忘记。我拜金,我虚荣,我贪婪地得到一切还想要更多。我被人包养,做了别人的情、妇。我每天躺在别的男人的身下,会呻、吟,会呐喊,会**,还会......”
“闭嘴!”莫苍云猛地出声,狠狠地瞪着苏伶歌,“苏伶歌,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不许你这么糟践自己!”
苏伶歌放在身侧的拳头蓦地收紧再收紧,她看着莫苍云的眼睛忍不住嗤笑出声,“糟践?我不觉得!”她的嘴角拉扯开最大的弧度,不停地在笑,“莫先生,我好心地劝你。还是离开我远一点,省的我这样的人,侮辱了你的眼睛!”
苏伶歌站在离开莫苍云两米开外的地方,光线再度掩藏起了他脸上的表情,她看到不到。却看到他注视着她的方向,慢慢地弯下了腰。
她转过身体,脚步看起来却更像是逃离。
没走几步,身后莫苍云的声音就明显地弱了几分下去,“你明知道,我不在乎这些......你明知道我爱你......小歌.....你为什么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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