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玩一进入江水,顿时便后悔了。[请到]这时节春天刚到,正值江水乍寒,春潮始来的时候。
一阵阵江潮涌来,李玩被冻得直打哆嗦,再加上自己受了伤,落水后没一会儿便昏死过去。
倒是唐毅,到了水里后,反而比陆地上更加敏捷了,仿佛一条干涸潮塘里的鱼儿跃入了大河一般,直接拖着李玩拼命地向着远处游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唐毅越游越慢,他运转龟灵闭息,自己身体埋入江水,却将李玩死死地顶在江面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唐毅终于看到了眼前的岸堤。
两人上了岸后,唐毅再也坚持不住,顿时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唐毅迷迷糊糊地隐约地听到两个人在争论着什么。
“强哥,这能行吗?刚才我们都看到了,这家伙身上可是枪伤。我们赶紧将他送出去,就丢在医院门口就行。”
“不行,这要是往医院一门一丢,警察一准知道。那岂不是害了他。都是江湖人,能拉一把就拉一把。”
“强哥,你还为他操心?就是他去年弄折了溜子的手,溜子的手艺能废掉吗?哥们几个没找他报仇算是便宜他了。这会儿强哥你还要救他?”
“别说了,我救定了。你瞧见了没?他那肩背上是什么伤痕?”
“强哥,你不是说过了嘛。是纤痕,是纤夫拉纤留下的伤痕。”
“你知道还问为什么要救他,他和我们一样,当年也是纤夫。哎,要知道,纤夫就这世上最苦命的人儿。”
听到这两人的对话,唐毅也不知道拿来的力气,硬生生地从床上挣扎了起来。他张开双眼,一把拉住眼前说话的那个中年汉子,拼尽全力地问道:“你说什么?你说我肩背上的伤痕是纤痕?”
“啊,这位兄弟,你别激动。你身上还有伤。”那个中年汉子国方脸,一字浓眉,刀刻般的皱纹嵌在额头上,将整个脸上的轮廓村托的格外分明。唐毅一看这人的脸,就知道平时定是经历了不少风霜。
“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但请这位大哥告诉我,我肩背上的伤痕真是拉纤所致的吗?”唐毅顿了顿,缓了口气问道。
“那是当然,决不会错。你看!”那中年壮汉说完将自己的衬衫一扯,露出结实的肩背来。唐毅看去,那如游蛇一般的粗壮伤痕果然和自己的肩背上一样。
看到唐毅一脸默然,若有所思的样子。那中年壮汉有些不解地问道:“兄弟你居然不知道这伤痕的由来?”
其实这肩背上的伤痕唐毅早就发现了,只怪自己当初并没有将伤痕和身份联系在一起。
“我有很多以前的事情忘记了。谢谢这位大哥。是您救了我?”唐毅问道。
那中年汉子一旁的小弟见状,急忙挑着眉毛说道:“当然是我大哥救了你,这是我大哥强哥。”
唐毅看得出对方是江湖中人,于是双手抱了抱拳,道了一声谢。
“谢谢强哥救命之恩,我姓唐,单名一个毅字。”
“好,唐毅兄弟,我叫庄伯强,兄弟们都叫我强哥。只是你身上还有枪伤,虽然血已经止住了,但是这子弹还在体内。”庄伯强有些担忧地说道。
唐毅想了想,他知道自己不能去医院。一旦去医院,自己和李玩就说不清了。唐毅刚想问一下李玩的事情,没想到这时候屋子外面已经传来李玩的嚷嚷声了。
“强哥,这小子非要嚷着找什么毅哥。我们拦不住。”
“好了,让他进来。”
李玩的脸色还是十分苍白,身体显然还没有恢复。他一见到坐在床上的唐毅,立即关心地问道:“毅哥?你还好吧。”
唐毅笑了笑,说道:“没事。”
“唐兄弟,你这枪伤怎么办?”一旁的庄伯强不免有些担心。
“什么!毅哥你中枪了?”李玩吃惊道。
唐毅苍白的脸上微微一笑:“没事,不用请医生。麻烦强哥找些消炎药和消毒水来,还有尖刀镊子绷带等东西来。”
庒伯强听了不由地吓一跳:“唐毅兄弟,你不会是准备自己取子弹吧?”
其实唐毅后背上的弹头射入的并不是很深。一则当时的距离有些远,子弹进入唐毅体内的速度已经大大削落。二则唐毅的身体外功修炼的十分强悍,子弹射入后并没有伤及到身体多少。而唐毅这三年的勤修苦炼,他隐约地觉得自己将要有所突破。
“李玩你来帮我取,子弹射入的不太深。”唐毅说道。
“什么?别,毅哥。求你了,我不行的。”李玩一脸苦样,让他用刀挖骨取子弹,光是那血淋淋的样子他可受不了。
庄伯强见状,道:“算了,我来吧。”
片刻后,东西拿来了。唐毅露出伤痕累累的后背来,李玩在一旁看的触目惊心。
“用尖刀将伤口弄大一些,直接用镊子取。”唐毅说完,便暗自运行龟灵闭息,将全身内息闭与体内运行。这是忍受痛苦减少身体伤痛的最好办法。
庄伯强也非常人,虽然动作不算到位,但是十分沉着冷静。
用尖刀切开了唐毅中弹处的皮肉,用镊子剥开后背的肌肉组织。
“果然不怎么深,你忍着,我现在就将子弹取出来。”庄伯强一边动手,一边说道。
此时唐毅内息运行周身,意沉丹田,体肾不思,六根不用,仿佛睡着了一般。
见唐毅并没有应声,庄伯强不禁地看了唐毅一眼。但见唐毅如此一副观守自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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