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誉今天戴了眼镜,看起来特别斯文,一点都不大爷,程晚起初都没认出来,直到看到他后面急急忙忙赶过来的女生。
严禾没谢誉走得快,她小跑才赶上,谢誉回头拉住她的手:“快快快快快,不赶趟儿了。”
“不行不能跑了,我袜子一直在掉。”
为了赶上这趟红绿灯,谢誉二话没说,把她扛在肩膀上就跑。
严禾趴在谢誉的肩上,软绵绵的拳头砸着他的肩胛骨,“哈哈哈你别……你别捏我腰好痒啊哈哈哈哈哈我要岔气了……你撒手!好多人在看啊……哎不行不行……这个角度好吓人啊你放我下来——我恐高!!”
严禾嚷嚷了半天他也没搭理,到了对面,谢誉把她放下。
他看到程晚,不无惊喜,魔爪伸到她脸上,疯狂地揉搓了一番程晚的脸。完了之后,他把程晚脸上的肉挤成一堆,“还是圆脸好看。”
“你滚。”叶卿一脸要打他的模样。
自从他们这个年纪的人陆陆续续开始步入婚姻之后,谢誉同志几乎承办了所有小学初中高中同学婚礼上司仪的活儿。
严禾得意地这么告诉叶卿。
司……仪……
叶卿不知道怎么夸他好。
核对了一下机票信息,四个人同一班,大家其实都挺不乐意的,但是塑料姐妹情让每一个人都端着友好的微笑。
去候机楼的路上,谢誉拉着程晚像个老母亲一样叭叭叭,严禾跟叶卿走在后面。
严禾接到叶闻言打来的电话,她接起,几秒之后,严禾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
她看一眼谢誉,又退后一些。
“叶卿,我不回北城了,”挂了电话,严禾的声音沉下来一截,“岩叔走了,去送送吧。”
说完,其他三个人都愣住了。
叶卿说:“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早上,遗体送回家了。”
谢誉焦急地问她发生什么了,说要陪她一起回去。
“你别去,我哥肯定也在,我不想你看他脸色。”
“看他脸色?你觉得我怕你哥?”
严禾横他,“你不怕我怕行不行?”
谢誉不知道说什么,鼓起了腮帮子。
“脑袋伸过来。”
他忐忑地弯下了腰。
严禾帮谢誉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飞速地在他脸颊上印了一个吻,“别陪我,自己回去,把程晚带着,乖。”
谢誉听话地点头,“嗯嗯。”
严禾转身走出去几步,谢誉就跟过去几步,她停下回头,他也停下,眉毛挤得紧巴巴的,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模样。
严禾:“嗯嗯还跟着?”
“会想你的。”谢誉抠着手指说。
“……”
叶卿怕程晚哭,把她遮在大衣里面,揉了揉她的头发,低下头小声说话,“你跟谢誉回去吧,我暂时回不了了。”
程晚躲在他怀里,抓在他的外套,靠在叶卿胸口摇头,她摇得很用力,叶卿觉得衣服湿了一片,他亲了一下程晚的耳朵,帮她擦眼泪,“不想参加婚礼了?”
她这次没有再摇头,只是哭。
“那我们一起去看岩叔好不好?”
程晚哭得抽抽搭搭,没有接他的话,她只是口齿不清地说了一句,“你骗我。”
叶卿把她裹起来,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然后亲了一下她的头发。
“你骗我他会好的……”
“你骗我……”
她哭出了声。
“对不起。”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难过。”
“不要哭了。”
谢严二人在旁边静默站了会儿。
等程晚哭完了,叶卿对谢誉说,“你先去吧。”
他说,“她需要我。”
第五十一章 (二更)
吴岩是在楼梯上摔的, 下楼的时候没踩稳,一脚葬送了余生。
叶卿先把程晚送回家, 才去的吴岩老家那边。他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她拒绝了。
酒席定在一个比较富裕的农村,葬礼的操办人也是村上的, 跟小辈们仅此一面之缘。
吴岩的遗体停在小房间, 酒桌就摆在隔壁,隔了一道墙。
叶卿赶到时,周幼柔披麻戴孝在给吴岩磕头。爸妈坐在一桌酒桌上,招他过去。
来的客人很多, 叶卿也只认识小半。
这种时候, 仿佛又回到儿时, 被爸爸妈妈挨个介绍着, 喊人。而这一次,长辈们回以叶卿的称赞是从心底油然而生的。
有出息的晚辈不少,有出息且仪表堂堂, 姿态谦卑的, 叶卿是头一个。
叶家跟吴岩深交的不多, 叶卿本以为一桌足够坐下。但没想到那天, 他几乎每一个哥哥都来了。成婚的都带上了家属,且连孩子也戴了孝。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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