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五具尸体分别是老人、小孩、妇女、青年和婴儿,是陆承哲吩咐了手下各取了一具方便众人探查。
从狼卫里出来了几个像是医生的人,身着雪白到刺眼衣袍,手提着一个小箱子,打开里面皆是各种不认识的器具,散发着幽幽的寒光,仿佛是在低声诉说着什么。
显然,他们并不救活人,只是让死人开口。
有专业人士来看着,陆承晟几人退在一旁,他们想着能不能找出蛛丝马迹剥开这件事的层层迷雾。
非是众人本事平庸,此处没有一丝一毫惯用的专业设施,只能凭借肉眼与经验去判断,再大的本事也打了折扣。
众人探查尸体许久可依旧不功而返,明显都死于同一种手法,可他们并不能知道明确死因。尸体已经僵直,明显是死去许久。
身体上的肌肉全部萎缩,空洞无神的双眼好像在表现这死前的不敢相信,两相比较之下更是平添几分恐怖。死亡并不在一瞬之间,而是受尽了折磨才死去,难道是仇杀?
日光渐移,时间消逝。
……
“三爷,我等惭愧,不能找出他们的明确死因。”几个法医都是海外留学回来的,可却对面前的几具尸体都束手无策,可恨此处手脚受限不能一探真相。
陆承晟并不苛责,只说:“不怪你们,此地设施限制了你们。”
几位法医闻言脸色好看不少。“三爷,并不是一无所获。虽然因为仪器所限我们不能查出真正死因,但是既然我们运用传统手法不能探查,那定为是新型的杀人手段。过往的死因尽可以排除了。而如果是新型杀人手段,我们确是有所限制无法知晓。而且,恐怕就算是有仪器在旁也不一定能真正探查清楚。”
陆承晟闻言沉默良久,这些人的死因实在让他挂心,吩咐了将那具青年的死尸好好收起来待日后再说。
“承晟,那那些尸体?”苏白铃询问着说,“只觉得这些也是些良善,平白遭遇无妄之灾,暴尸荒野实在是太惨了。”
这倒不是圣母,只是苏白铃听人说过,无妄而死的尸体最有怨气,如果能早日入土为安还能抵消一些。
陆承晟闻言犹豫了,不是不想,而是尸体太多,需要许多人力物力,非是一下可成之事。“此事非一日可成,不如先用草席卷了。看天色,风雨欲来。把他们转移到此处本身就有的义庄里暂避风雨。等到我们回了北平再派人来料理后事。”
苏白铃觉得可行,也叫了自己的人去狼卫那里帮忙包卷尸体。
看着手下人动作,苏白铃也要去帮忙,莫然连忙拦住,“小姐,你就别去添乱了,要是你半夜吓醒了可就苦了莫然我了。”
陆承晟看苏白铃一片赤子之心不似伪装,心里不忍,“山雨欲来,我们今日不能再行进了,今晚宿在刘庄里。你去帮着这些不如去和李瑶帮忙收拾收拾住所。”
苏白铃听此刷白了脸色,此前还没想到是要住在这个鬼地方,现在想明白了更是惧怕。她什么都不怕,就是偏偏怕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陆承晟看她今天总是害怕,知道她平日天不怕地不怕可就是怕鬼怪了。也是,虽然是子虚乌有的事,但看不见摸不着,人不就是害怕未知吗?
苏白铃被后面的李瑶领了走,陆承晟在原地思忖片刻还是让人把原本探查好的一间二层小楼给苏白铃等人安排住下。这虽然不是最好的住所,但好在楼分两层,住在二楼总比一楼安全许多,而且山上蛇虫鼠蚁二楼也好些,估计是前镇长贪图这些才花了钱去建的。最是重要的一点却是离他自己要住的一间四合院很近,狼卫重心所在。
雨,最终还是下了。伴随而来的便是呼啸的山风,把树叶鼓动,哗哗作响不让众人好眠。驻扎着的狼卫们轮着班,一丝懈怠也无。
夜色浓稠,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就连这倾盆般的大雨也不能将其化开。突然,一声惊雷撕开了天幕,水好像就从那电光撕裂的口子那儿倒了下来。
陆承晟看着窗外的风雨飘摇很是烦躁,大雨可以冲毁一切证据,要不是他们抢先收了尸体,这场大雨就是给行凶者最好的掩护。
“三爷,天色已晚,歇息吧。”
陆承晟终是睡了,可半夜又起了来也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
“嗷——”一声好像狼嚎的声音把睡梦中的苏白铃一下子惊醒,连忙去推睡在自己脚边的莫然,“莫然醒醒,醒醒,你听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叫?”
莫然被推醒,脑子还有些恍惚,“小姐,你今天是不是被吓坏了,哪里来的什么叫声啊。我听就只有雨声和雷声,交杂着就和那催眠曲似的。我听着、听着就……”莫然重重打了个哈欠,一边拱了拱被子一边含糊不清地继续说,“听着听着就想睡觉。真是困得不行。”
听到莫然这么说,苏白铃就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可那声狼嚎都把自己吓醒了,哪里像是听错了。
难道?
自己在做梦?然后被梦里的声音给吓醒了?
苏白铃思索着这种可能,片刻晃了晃头连连推翻了这种可能,她虽是怕鬼,可狼还是不怕的,要说自己在梦里被狼嚎吓醒这实在是有点颠覆。所以,可以肯定是这声音非常大才被吵醒的,至于莫然……大概是白日里过于疲累,睡眠质量太好了些才不得听见。
一夜风雨,把睡眠浅还有心验证那“狼嚎”的苏白铃折腾得不轻,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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