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的百乐街是寂静而安详的模样。仿佛夜晚的喧哗吵闹都是并不存在的幻觉,仿佛它从始至终都是这般岁月静好的模样。
稀稀疏疏的行人在街道上慢慢踱步,偶有的几个摊位贩卖着热气腾腾的糕点小笼包,报童懒懒散散地靠在柱子上,手边捏着几张被翻得凌乱的报纸。云影穿着湖蓝色的旗袍婀娜多姿地从街头走过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悦耳清脆的声响,惊动了周遭的人。
“呦呵。今儿个开张大半天竟来了个大美人。”有人惊叹。
“可不嘛,啧啧,这身材这脸蛋,竟是比菲乐斯的头牌还漂亮的多。”围观的人接话。
“哎。甭管多美,也和咱们无份,咱们就看看罢了。”到底有明白人生冷地戳穿了真相,一行人开始长吁短叹,自认自己无福消受这样的美人。
云影摇曳着身子走进菲乐斯。守门人一看她竟是这样的绝色美人,慌忙将她让进院子里。这菲乐斯从外面看上去倒像是一个周正气派的旧式庭院,像是清朝某位贝勒的府邸,可是走到里面才意识到什么叫富丽堂皇、金银耀眼。大理石地面,欧式风情的沙发桌椅,连服务生身上穿着的都是最精细的上等蚕丝。中西合璧的风味有些混杂,但也能充分暴露这家主人的财大气粗。单单是头顶的水晶灯,那可就是动辄上万了。云影坐在真皮沙发上,懒洋洋地抬起手对服务生说:“我看你们菲乐斯在招人,把你们老板找来,我有事要找他。”
“这……我们老板现在正在睡觉。他一般都是下午三点钟才醒的。”服务生为难地说道。
“嗯?那你是让我在这里等他?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去花月都应聘了。要知道,我这样的人无论在哪里,别人都是巴不得跪着求着我不要走,你们竟然打算让我吃闭门羹?”云影挑动着眉眼将服务生连连打量,服务生有些怯怯地说:“不好意思。小姐,您稍等下,我立刻给您去找老爷。您莫要动气。”
服务生虽然有些为难但还是飞奔着上楼了。这个女人气度不凡,举手投足之间满是尤物的气质,若是把她放在菲乐斯,舞厅生意一定会好的不得了。这么好的招牌怎么能让给花月都呢?就算冒着被老爷臭骂一顿的风险,聪明的服务生还是不打算把这个女人得罪了。
服务生跑到楼上连连敲门,王鹤果然正在睡觉。他全身**躺在罗马风格的大床上,一左一右两个**着的女人。昨晚欢腾的太厉害,现在有些全身疲惫,三个人都几乎下不了床了。
“老爷。有人敲门。”左手边的女人听到声响轻轻地推动着王鹤。
“妈的。敢来打扰老子睡觉?不想活了?”王鹤骂骂咧咧地起身,身边的女人们慌忙给他递来睡衣和睡鞋。
王鹤拉开门,敲门的是一个叫小三子的服务生。这是王鹤妻子的娘家亲戚,说是服务生,其实也不过是她安插在这里的眼线。
“是你?什么事?”王鹤没好气地问。
小三子透过开着的门偷偷地瞥向房间里,他在默默地盘算着要怎样和夫人汇报这个事。
“你再偷看,信不信我毙了你。还有,如果你敢说不该说的话,我也不会留你的狗命。”王鹤推搡着小三子,小三子几乎站立不稳。
“啊。老爷。是这样的,楼下来了一个女人说要见你。”小三子慌忙把楼下的事情告诉王鹤。
“混账。我岂是人人都能见到的?随便一个阿猫阿狗也要见我?”王鹤骂道。
“这个女人绝非凡人。很漂亮,很有手段的感觉。说是来应聘的,老爷,您还是见一见吧。”
听闻有漂亮女人,王鹤两眼放光地跟着小三子往外走。有个女人眼明手快地拉住他:“老爷,换身衣服。”
“对对对。要换衣服。”王鹤一拍脑门笑呵呵地说道。
不多时,王鹤便穿着黑色袍子走到云影面前。一双尖锐而细小的眼睛将云影上下打量,那眼神恨不得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云影自然清楚自己的自身魅力,于是,她微微斜着身子靠着椅子,故意把旗袍的叉度开到最大。王鹤哪里经得起这般撩拨,一颗心很快就如风中的浮萍来来回回地荡漾着。虽说自己也算是久经欢场,可到底也架不住这样一个尤物的肆意撩动啊。
“敢问小姐尊姓大名啊,恕我眼拙,还需要小姐来为我解答。”王鹤恭恭敬敬地说道。
“咯咯……我叫云影,你可以叫我影儿。”一双丹凤眼将王鹤上下扫视,王鹤的心越来越痒,痒的快要难以自拔了。
“真是好名字。好名字。”
“谢谢。”
“那请问影儿姑娘今天光临寒舍所为何事呢?”王鹤问。
“小女子就是想找一个谋生之所。听闻你们菲乐斯在招歌女,我就想来应个聘。不知道王老板觉得我是否合适呢?”云影笑嘻嘻地问。
“合适。合适。必须合适。影儿姑娘这声音如百灵鸟一样清脆动听,这身段更是美得不可方物,怎么可能不合适呢?”王鹤如获至宝,云影胜券在握。
“既然如此,那就拜托王老板了。以后,请多多指教。”云影微微鞠躬,王鹤恨不得将她立马拥入怀中。
云影不费吹灰之力就在菲乐斯安营扎寨成了头牌歌女。她的歌声确实好听,很多人都惊呼从前并未听过这样美妙的声音。一传十,十传百,一时间,全城的男人都在觊觎着菲乐斯的云影姑娘。整个百乐街的游客越来越多,好多人都是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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