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入睡的清秋,却是思绪绵绵,辗转反侧不能静下心神进入梦乡。听着隔壁少年仕子之间聊得甚是畅欢,细语连珠,时而大笑,时而静谈,相比他和王烈就平静很多,除了那不知何时早已睡着的呼噜声。转移心神,清秋回忆起这一天经历了什么,如今恍然没想到自己已经成为仕子,卧在皇子府这楼阁之中,感觉人生是这般奇幻玄妙,天上地下仿若一瞬。再想起上午时分离别的父亲,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不决然内心一片孤独袭来,突然好想念自己的父亲,想念家乡,想一直陪在亲人身边做那个在他们眼中永远也长不大的自己,永远和他们相守陪伴。想着想着,不禁悄然流下泪来。自小到大,他从未离开家乡这么远,从未有一个夜是自己一个人,没有父母在旁的安眠。看着这人生地不熟,一切都要自己亲力亲为的将来,清秋突然好像就此离开,觉得和父母在一起的日子挺好。就这样,不知不觉,思绪胡乱疯狂的游离在梦境与现实之间,使得他多次睁开双眼又闭合,如此反复,直到东方的天边渐渐从昏暗默默转换,透出那一丝清亮,涓涓的困意,让他迷迷糊糊中睡去。
“起床啦,起床了,半个时辰之后集合”,外面突然地喝喊声,让刚沉浸在睡梦中不久的清秋惊醒,揉了一下因为失眠而有些肿烫的双眼,目光移向那王烈,看了看那还在半袒着身子,好像闻所未闻的睡着,鼾声如雷。
清秋穿好衣物,起床后用不娴熟的手法收拾好被子,尽量使得它看起来和昨晚自己入睡前一样的陈设。第一次起这般早,第一次被人嚷嚷着吵醒,心中很是无奈。之后脑袋昏昏沉沉的随手拿起洗漱的铜盆,心道却不知这洗脸打水在何处,索性听此时外面叮叮咣咣的声音,也就懒散的推开门,准备跟着其他仕子去接点水来。开门的一刹那,一股香气袭来,轻轻嗅入鼻中,甚是好闻。
“奴婢等参见仕子大人”,一声整齐划一的莺燕之语,传入清秋的耳中。清秋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不轻,先前无精打采耷拉着的脑袋和朦胧的睡意之中萎蔫着双眼,被如此亲切、婉耳的的声音惊得云霄九外。猛然的抬起头,看向两人,却是两个婢女,年纪与他相仿,手里端着木桶盛装的热水,还有毛巾,衣物等,向他微微屈身行礼,然后目光热切的看着他。清秋内心慌乱了一下,随口说道:‘你们这是?’
“大人有所不知,我们奉王大人之命,是来服侍两位仕子大人的日常起居的。”,其中一个挽着黝黑乌长的秀发,额头圆润,眉清目秀,脸颊粉红,嘴唇嫩薄,仿若吹弹可破;下颚微尖,说话间酒窝微陷,两只小小虎牙表露无遗,目光清澈的含笑对清秋说道
“额...噢!”,清秋看了婢女两眼,神情恍惚,很不自然的的说道,然后退入房间,将手中的盆子毛巾放回原处,不再说话。
门外的两个婢女,看见清秋拘束,不情愿的表情,用手轻掩嘴唇,暗将微微一笑。然后紧跟着清秋后面,走了进来。听见屋内靠窗处传来一阵鼾声,扭头望去,眉头微皱。
清秋看在眼里,感觉极是尴尬。本来打算自己洗完脸试着叫醒这个王烈,那怕他有起床气,但也忍了便是。如果不叫的话,估计醒来之后说不定埋怨啥的更甚。现在看来只能硬着头皮叫醒他了,毕竟来了两个婢女,这般总是不好。鼓起吵醒他后要被一番责骂的危险,清秋深吸一口气,移步走了过去,只要他有理在先,一切为他好,即便叫醒被骂,也是只能说明这王烈不识好歹,对于清秋而言并无大碍。
“喂,该醒醒了,一会就要集合了。“,清秋行到王烈身边,一边用手推动摇晃着他那厚重的身体,一边轻声叫道。王烈好像未听见一般,表情香甜的转了个身,继续睡将起来,刚停息的鼾声又复燃起来。清秋很是无奈,近处的婢女已经陈列好盆子,等着给他洗漱,并且集合的时间一会就到。
情急之下,更加大力的推将起来,”起床了,要集合了,喂喂...。“清秋急躁的说道,不过声音还是很柔和。
一旁的婢女见迟迟不见动静,皱着眉头,眼神中略有厌烦之色,好像实在看不下去,屈身道:”王大人,可否容在下将这不失礼数的乡下小子叫醒?“
王大人?清秋心中不解,这是在对自己说么,不过回头看了看,确定是先前那个婢女,此时正对着自己说着,也就随口道:“好吧。”,随即走了回去。
见被应允,那婢女放下手中的毛巾,快速大步上前,来到王烈身边,扬起右手稍些用力抽打了一下他的后背,不耐烦的大声道:“喂,死胖子,起床嘞”。
清秋后退的身影听到这句话,心神巨震,差点没踏稳,脚下一软险些栽倒。这婢女先前入门之间,给他感觉极好,温柔亲切,如此这般反差太大。更加让他震惊的是,这王烈在他印象中可不是什么好鸟,这女子此时给他的印象是彪悍、强势,心中不禁佩服,是在下输了。随同一起来的另一个侍女,眼中也是露出难以置信之色,微张着嘴巴,看着她。
酣睡中的王烈,被这耳旁的一声大喊吵醒,心中怒火中烧,将要发作,心中猛然想起这是在皇子府,突然想起自己此时的身份来。微眯着睡眼,轻轻斜将着身子,望向身后的婢女,看了一眼,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不再言语,继续合上了双眼,不予理会。此时的心中却是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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