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世庆有一个无恶不作的侄子,就是之前在洛阳城外强抢民女的那个恶棍,名叫裴诸升。因为其父是入赘裴府,所以他便随了母姓。也因为裴诸升随了母姓,所以他称裴世庆为伯父,而不是舅父。
前段时间,裴诸升在强抢民女的过程中打死了这个民女老父亲。这件事儿虽然也引起了一些民愤,但是最终还是不了了之了。而李斯年第一个要暗杀的人,就是这个人。
李斯年的第二个目标是裴世庆的儿子裴丕严。裴丕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在洛阳,他与裴诸升被百姓们称为裴家大、小恶少。
裴家在洛阳的声誉十分糟糕,但是百姓们迫于裴家的权势不敢将心中的不满表露出来。裴诸升的母亲名叫裴任穗。裴任穗是裴行俭的侄女,也是裴世庆的妹妹。裴世庆年轻的时候,有一日去叔父家中做客,恰逢裴任穗的丈夫刚刚去世不久,带着自己的孩子回到了娘家。裴世庆那天喝醉了酒,见裴任穗相貌妩媚妖冶,便兽性大发侵犯了她。后来她怀上了裴世庆的骨肉,为了不让家族的人发现,裴世庆逼迫裴任穗吃了打胎药,她也因此失去了生育能力。
没有生育能力的裴任穗一直没能再嫁出去,裴世庆的叔父过世后,因为裴世庆心中对裴任穗存有愧意,也怕自己如果不管她的话,她会把自己的兽行告诉族人,所以就将她带到自己府上照顾。
裴任穗此女也不是恪守妇道之人,来了裴世庆府上没多久就又开始勾引裴世庆,但是裴世庆不愿意让她抓住自己更多的把柄,于是拒绝了。随后裴任穗便转移了目标,开始勾引自己的侄子,也就是裴世庆的大儿子裴丕严。
裴丕严二十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之际,又岂能抵挡得住裴任穗这样的风骚美妇人的诱惑。很快两个人的关系,被裴世庆知道了,但是他却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了私底下教训教训自己的儿子,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当然,这些事情外人是不知道的。
李斯年与罗宁等人最后再捋了捋计划的细节,约定好时间,他便趁着夜幕潜行回了洛阳城驿馆。
苏仪见李斯年回来了,急忙上前询问情况。李斯年并没有告诉苏仪自己去了天策的事情,只是说出去查案去了。苏仪告诉他裴世庆等人白天曾来找过他。
李斯年问道:“那你是怎么回应裴世庆的?”
“我告诉那老贼师兄你出去查案去了,还没回来。”
李斯年点了点头,说道:“嗯。我明天就去找他!”
“师兄,你有查到什么有利的线索了吗?”苏仪问道。
李斯年笑了笑,说道:“这个案件的复杂程度远非你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想凭借你我的力量去破案已经是不太可能了。所以,师弟,明天一早你就回长安去找邵大人,让他赶紧赶过来。”其实,李斯年是想支走苏仪,因为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太过凶险,他不想让苏仪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发生什么意外。
苏仪也并没有多想,连夜收拾好行装离开洛阳赶往了长安。苏仪离开后,李斯年便找来笔墨纸砚开始写关于裴世庆杀害了窦博的大字报。然后大概又抄写了二十张左右,李斯年就拿着这些大字报,悄悄地溜出了驿馆,在确定没有人跟踪的情况下,开始在各大坊巷路口张贴这些大字报。
第二天一早,洛阳城里像是炸了锅一样,无论是街头巷尾,还是茶馆酒楼都在议论窦都尉被裴世庆杀一事。信者居多,不信者也不少。
裴府。裴世庆脸色阴沉地眯着眼睛盯着放在自己面前的那张大字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一个仆人走进大堂对裴世庆说道:“老爷,一个自称是李斯年的人前来拜会。”
裴世庆听见“李斯年”三个字,嘴角不禁一抽动,然后十分平静地说道:“让他进来。”
“是!”
在仆人的带领下,李斯年进到了裴府的大堂。裴世庆见李斯年进来了,原本阴沉的表情顿时堆起了虚伪的笑容。他“热情”地迎上前去对李斯年抱了抱拳说道:“哎呀!是什么风把李大人给吹来了?”
李斯年心说此人的养气功夫看来还算不错,遇到这样的事情还能露出笑容,也称得上是老狐狸了。李斯年心中腹诽着,笑道:“裴都尉,几日不见,气色不错啊!听闻昨日裴都尉来访,奈何下官不在驿馆,所以今日特来拜访。”
“哈哈,快请坐!老夫正好有事情要和李大人说。”
李斯年和裴世庆分坐左右。裴世庆叫仆人去了沏茶,然后对李斯年继续说道:“不知李大人昨天去了哪里?”
李斯年微微一笑,神秘兮兮地小声说道:“裴都尉,下官昨日到坊间对窦都尉的案件进行明察暗访,偶然间得到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听了李斯年的话,裴世庆心头微微一条,但是脸上却依旧表现出诧异的表情,问道:“哦?什么重要线索?”
李斯年“嘿嘿”一乐,说道:“请恕下官目前还不能向外透漏。”
裴世庆心中冷笑,暗骂李斯年是小狐狸,不想说就别装模作样。他脸上却表现得十分淡然,他说道:“没关系,这种事情老夫知道,隔墙有耳嘛!”
这时,仆人端来了沏好的茶,并拿起茶壶给两个人分别倒上了。裴世庆拿起一个茶杯递给李斯年,说道:“这是上好的蒙顶茶,请李大人品鉴。”
李斯年接过茶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裴世庆,然后用茶杯盖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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