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峰的师兄王平安见四人到达,很客气地说到:“插翅峰的几位师兄路上辛苦了,请跟我来吧。”
说完,他顾自朝前走去,将众人带到了一处小巧而整洁的小屋中,说道:“选拔考试明日才开始,诸位今晚先在这里歇息一夜,明日一早请到修真苑唱名考试。”
“不是说只是两位师弟参加吗?”马明凡有些奇怪,“我和龙师弟还打算赶回凌云观去呢。”
“掌门师尊发话下来,所有送人来的弟子,怕晚上不太an全,明日再回各峰。”
这一说,马明凡明白了,最近传言有不少魔道人物进入了神山寻衅滋事,掌门真人怕大家回程途中遭到暗算,这才考虑得如此细致周到,想到明日可以看看选拔考试再走,他和龙啸毕竟是心性幼稚的少年,自然是正中下怀,高兴地咧嘴大笑。
只有楚天一个人心神不宁地解开包裹,准备安歇下来,嘴里嘟嘟囔囔地说道:“什么考试不考试,我就是来凑个人数吧。”
龙啸一旁听了,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禁不住问马明凡:“六师哥,为什么师父收了小师弟几个月,却从来没有教过他一点武功心法,这很奇怪啊?”
马明凡微微瞥了一眼楚天,然后一个劲地向龙啸使眼色,生怕这个话题刺激到小师弟。哪知道楚天闻言之后也是一怔,抬头望向马明凡:“是啊,六师哥,这是为什么啊?师父难道不记得还有我这个徒弟了吗?”
马明凡抓抓头,尴尬地说:“我哪知道?我估计师父是事情多,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龙啸确实不开窍,始终未曾顾及到楚天的感受,傻傻地说:“不会,我曾经提醒过师父,就算他忘记,也不至于别人问过之后还无动于衷的吧?”
听了龙啸这句话,楚天心中异常惊讶,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原先他也抱有天真的想法,认为师父是诸事缠身,一时无暇关照自己,今日看来,事情远非自己想象的这么简单。师父不教自己习武,看来是有意所为。
楚天心中无比失望,再次提起了明日的考试:“我可是什么都不会,只怕明日在修真苑会丢了插翅峰的脸面。”
路小福却在一旁,不顾其他几个人谈些什么,只顾东张西望地在房间里四处打量,看到有点新奇的东西就夸张地大呼小叫。
“看看,师兄,这玉珠峰的床铺都是山梨木的,啧啧,真高级啊……”
“这房梁上悬着什么?啊呀,是练功用的沙袋吧?怎么是兽皮做的,这么讲究……”
马明凡望望路小福,又看看楚天,对楚天说:“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你没学功夫,错不在你,又不是你不够勤奋刻苦,谁也怪不到你。”
听了马明凡这句话,楚天颇感安慰,他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忙着整理自己的床铺去了。
……
玉珠峰的修真苑坐落在后山与前山相连的山道旁,面积不大但环境清幽,两排青砖碧瓦的房屋和一间长宽各数丈的小院,掩映在茂密繁盛的古树丛中,若隐若现,如同世外桃源一般。
在神山,修真苑其实是个并不出名的场所,历史不算久远,据说为前任掌门所设,主要是招录一些有志于习道修仙的俗家子弟,进行入门基础功的习练以及神山派道法的学习。因为神山周围方圆数百里并无人烟,而神山玉珠峰挺拔险峻,能够自行上山的俗家子弟自然是少之又少,实际上从建苑之初,学生来源就成了大问题。前后办了三四届,就再也没有一个学生可招了,修真苑也就昙花一现般被冷落,此后一直空闲着,成为了一个道人们养花种草的所在。
自从善行道长来到玉珠峰,将大智禅师透露的消息通报给神山派各位长老,掌门真人的手下此前又在山中发现了魔教的血珠之后,掌门玉成真人真真切切感到了神山派修为高手的匮乏,尤其是后继乏人。为了从各观中抽数名实力较强的弟子前来玉珠峰协助守山,各观观主们用尽心机,推三阻四,甚至是恶语相向,其目的就是不愿出人。那日傍晚,仰天堂三个黑衣人竟然胆大包天,闯入玉珠峰的后山,这在从前是不敢想象的事情。现在想来,神山派多年来号称西部第一大派,自我感觉良好,从未遇到过这种难堪的局面,这委实是一种夜郎自大的悲哀。这类事情如果传扬出去,不但神山派的清誉毁于一旦,徒招外人耻笑,而且在名门正派中的领袖地位也就岌岌可危。再不痛定思痛,励精图治,抓紧时间亡羊补牢,千百年前祖师爷传下来的基业,或许某一天断送在这任掌门人的手里,也未可知。
这样一想,玉成真人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思量再三,他觉得还是应从培训神山派的后继人才入手,他于是就想到了修真苑,想到前任掌门人创办此苑的初衷,应该也是发现了神山派的危机所在,这才不遗余力地办下这个场所,现在想来,自己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当初自己怎么就没有领会到前任的一片苦心呢?
想到这里,玉成真人有些激动,也即刻下定了重新开办修真苑的决心。当然,学生来源依然还是一个问题,招录俗家弟子的做法绝不可取。玉成真人想到了各观中初入门的弟子和尚未入门的道童,尤其是年龄不大的小孩子,这些人如果管吃管喝,又有教习带着习道练功,将来各回各观,神山诸峰的观主们不会有什么不乐意吧?这是有利无弊的好事,应该是乐观其成才对!
今天是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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