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叫李一凡,这是祖父用八卦给我起的名字。一字在八卦中属阳刚之气,代表万物之首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之象,我长相平凡,并不突出,但自认为脑子灵光,谨慎细心。自从父亲八岁那年离家后,我便渐渐懂事,十六岁就走街串巷,替人算命,二十岁在京城的一条不起眼的胡同里开了个小小店馆,我取名叫‘八卦馆’。
八卦馆虽然地处位置不佳,却由于我算命精准,每日访客不断,生意兴隆。我的日子足以支撑我和母亲的生活,而父亲已经离家十二年未归,当初他和母亲说只是去外地搞些买卖,过几个月就回来,可我和母亲一等就是十二年,直到现在也不知他是生是死。
生活像是一把无情的岁月刀,父亲的失踪渐渐让我和母亲不在感到不安与焦虑,平凡的日子里每天过得充实、安稳,我没有伟大的理想,亦没有官僚仕途的鸿鹄之志,这眼下的生活状态让我很安于现状。直到有一天,一个上馆的客人到访,可以说,这个人至此改变我未来一生的命运!
清晨七点,是我从家中起床到八卦馆开门做生意的新一天,我铺开板门,把阴阳旗悬挂在馆口的道路上,百无聊赖的吃着窝头,耷拉着脑袋拨弄算盘,计算昨日一天的收入。我的算账方式非常简易,只进不出,每个月固定交一笔生活费给母亲,所有的开支全交由她打点,八卦馆一旦遇到生意火爆的时候,我一个人也难应付,母亲梅小珠偶尔也会来帮帮忙,所以李家自从我祖父那一代起,都会些阴阳八卦的门道,而我更是精益求精,父亲从小就传授我玄学法门,再加之其他书籍辅助,我也算得上是无师自通。
正当我计算账目时,馆外一道人影出现在我的视线当中,我抬头一看,是位穿着中山装的中年老者。那老者两鬓发白,梳着学士头,相貌平平,却全身透着一股儒雅之气,像是位老学者,但那双犀利的眼神否定了我。像是商人,却面露和蔼,凭借我的面相之术,也一时揣测不出这人是什么来头,只是能猜出这人年纪有五十上下。
而我所有的客人中岁数大概都在他这个年纪,不过他们都是些老实巴交或怀有封建旧思想的迷信之人,这中年老者器宇轩昂,又怎会来我这个小小的八卦馆求卦呢。
但来者即客,我起身相迎,热情的问他是否来算卦象的。老者点头,轻缓踱步走了进来,毫无谦虚的坐在我的案桌对面,我心道这老头到有些脾气,只是此人不言语,很难揣摩他心中所欲何事。
老者坐下后,终于开口说话,他向我问道:“小哥算命可准?如果不准,我可是不会付钱的。”
我笑了笑,丫想方我,开口就给我个下马威,于是堆笑道:“听先生口音像是外地人,你可不知我这馆中虽小,却在全京城有着响当当的名气,这八卦馆从我祖父就开起,算得上是老字号,不信你四处打听打听,谁人不识我算命大师——李一凡!”
“喝。”老者满意的点点头笑着,说是我的名头够是响亮,却不知本领如何,话语间,我拿出起卦的工具龟甲壳,只是老者突然按住我的手问道:“都说大师算命都是观人相貌便可起卦,小哥为何不按套路来呀?”
我把甲壳往案桌一拍,浓眉挤兑,双眼瞪着他反问:“先生以为是鬼谷子在世?那都是虚头巴脑的一套,算命不用乾隆宝通起卦,何来卦象?观人相术那是医学领域,前面胡同直走右转,有家同仁堂老字号,老先生即可前往。”
我的一番话堵得对方哑口无言,他只是笑笑抽回了手,示意我进行下去。
我于是顺势问道:“不知老先生所求何事,但说无妨,我将按照卦象为你释解。”
“我一生无欲无求,但年岁已过半百,只求剩下的岁月还有多久。”
“老先生是算命程?”
“对。”
这我可就纳闷了,从我第一次给人算命起,还从没有人向我求算命程的卦象,通常都是张三李四何时发财、王婆老张几时抱孙,俗话说命有天定,冥冥之中命相轮回反复,这等通俗道理就连平头百姓都懂,何况乎眼下这位老者。但蹈常习故,客人要求的卦象,我这算命先生也只能遵循,于是朝龟甲抛进三枚铜钱,大肆摇晃了起来,嘴里念道:“天人合一,地母同舟。若求此象,尽在卦中!”
‘啪’一声,我双手合十,抱着龟甲按在桌上,只是不经意间我感觉桌子一震,并没有放在心上,紧接着我对老者说道:“老先生,卦在此桌,就让李某问天请命,斗胆为你解这一卦。”说着,我掀起龟甲,看看那三枚铜钱,旋转不止,丝毫没有停歇的样子,这叫我不禁大吃一惊,皱眉望向那老先生,只见他脸上笑脸春风,好不欢脱。
我气不打一处来,挥手便把三枚旋转铜钱甩出桌外,地上传来铜钱落地的‘叮铃’声,我眉头紧皱,问向那老者道:“老先生到底什么意思?用这种把戏戏弄我,看来你并不是有心来算命的吧?”我想起方才那桌子的轻微一震,便联想到是这老头动的手脚,不过他有如此本事,也确实非比常人,只不过他今天来我八卦馆,不知何意。
老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负后望着我打量,他念叨着:“李一凡,李建国、李爱国,你们三代给人相命,却不知自己命在何方,惜哉、惜哉。”
我起初听到我的名字并不以为意,只不过后面两个名字让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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