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相信命吗?”
她看看我,不好意思地将目光望向我身后的静静的湖水。
我走到一张木椅上坐下,她静静跟着我,坐在我旁边。
夏夜的西湖,有一丝凉风吹来,让人觉得象一双少女的手轻轻抚弄脸面。来往的人很多,但似乎都很安静,偶
尔一些小孩在父母的带引下跑在树荫小道。灯光不是太亮,隐约感觉到樱然黑白分明的眼楮在夜幕下一闪一闪,她
白皙的皮肤和俏丽的脸蛋在晚风的背衬下显得冰清玉洁一样的宁静。露在裙外的两只白玉雕塑般的手臂交叉放在膝
上,薄薄的裙衬托出她耸立的rǔ_fáng的优美曲线。
“我好久没到夜晚的西湖来散步了。”樱然轻声自语,声音里含有一丝的惆怅和伤感。
我轻轻握住她手,那是一只柔柔的软绵绵的纤细的手。樱然对我淡淡笑笑,自然地抽出她的手,然后说︰“我
们走吧,明天我还上班呢,你也该早点休息了。”
“是你妈让你来的吧?”我起身,笑道。
“我自己也想来道个歉。”樱然一笑,说。
我笑一笑,觉得好象与樱然谈话的感觉有一种隔膜的距离,心想,随她去吧,或许我作了自己该做的事还是回
家陪陪火热的夏洁和张丹吧。
樱然看我不言语,笑着对我说︰“今天张敏还问起你呢。”
我楞了一下,猛然想起樱然医院的那个漂亮的女孩子,笑道︰“我还差点忘了。她说甚么了?”
樱然眼中闪过一丝羞怯,说︰“她问你最近到杭州来个没有。”
“你怎么说?”我哈哈笑道。
“没有呀。”樱然哧哧乐了,“我哪知道你今天到杭州了,她知道了还以为我骗她呢。”
“有时间一起出来玩玩吧。”我说。
樱然点点头︰“好呀,我告诉她。”
回到酒店,看留言,我在北京就委托杭州公司寻找的一个保姆和护理人员都落实了,我分别与保姆和护理人员
联系,告诉了她们樱然家的地址,约好了第二天见面的时间。
第二天上午,我去樱然家。樱然上班去了,保姆和护理人员陆续到来。樱然母亲见面与她们聊聊,觉得还算满
意,我让她们下午就开始来工作。看事情差不多了,我去了杭州所在公司。算是顺便了解一些业务情况吧。同时,
私下也委托李雅小姐偶尔去樱然家看看,算是替我了解一下情况吧。李雅似乎不太愿意承诺,但毕竟我们过去相处
还算融洽,她勉强同意了。
我觉得再呆下去实在没意思,而且樱然那若即若离的神态也让我敬而远之,我当天去了上海,顺便看看上海的
同学。
我觉得我和樱然也就这样了,我曾想过,也许当某天,樱然结婚后,我就该停止对她的经济帮助,该由她丈夫
尽义务了。没想到我一直到今天依然没有脱离与樱然和樱然母亲的关系,我很乐意这样,因为樱然是我最亲密的人。
当然,如果没有樱然的一封来信,也许我真没有兴致再到杭州了。
大概过了两个多月,我记得是那年的十月,因为周末我刚与夏洁和张丹带上娇娇一块去香山看完红叶。星期一,
公司文秘递给我许多信函和报纸资料。中午我翻阅,猛然看见一封从杭州的来信,看着信封上娟秀的字迹,我心砰
砰直跳,我猜到是谁的来信。果然是樱然写的。
樱然来信一页纸,告诉我她母亲的身体很好,变得乐观多了,请我放心,并再次表示感谢。只是在信尾顺带着
写了一句,她母亲常念叨我,如果有时间,或出差,希望能到杭州去玩。
整封信没有一句说樱然自己的事情或表示,几乎全部说她母亲。我读完,放下,给樱然家打了个电话,与樱然
母亲联系上,简单问候几句,然后说樱然写了封信,我收到了,没多说,也没太在意就挂上了。
过了半个多月,又收到樱然一封信,依然只是一页,但说了她自己的一点情况,就是她调整科室,到医院理疗
科去工作了,并留了一个她单位的电话号码。我这人向来不爱写信,于是立即拿起电话,给樱然打了个电话,她可
能上班接电话不方便,我也不便在公司打太久私人电话,两人简单聊聊,然后互相道别。
年末,公司工作较忙,我也顾不上常给樱然和她母亲通电话。有一天,李雅给我打电话,先简单说了说杭州公
司刚开的一个会议的情况,说完工作又补充道︰“我前天去了樱然家,她妈挺想你的,希望你到杭州来玩。”
我说抽时间再说。
李雅停下了,我问还有甚么事,李雅道︰“我觉得樱然好象更想你。明白吗?”
“不明白。”我说,装糊涂,其实想李雅告诉我更多的情况。
“每次问你的事没完没了,烦死了,我也不知道你更多的事,干吗自己不打电话问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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