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动手了。”说完她就干脆闭上眼露出细细的脖子执拗地坐在那里不动了。钟执苦笑,拿她没办法。
他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掀开少女的领口,露出瘦削的锁骨,抹上芦荟胶。他垂下眼帘,不敢乱瞟,手也不敢乱动,再怎么是父女,也男女有别,生怕一个不小心她松松垮垮的衣服就滑下去了。充满青春气息的少女就这样靠在他跟前,她闭着眼,纤长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呼出的气息佛在身上仿佛连自己也年轻了十岁。
“这下真的好啦。”他温和地拍拍她的小脸。
旋明睁眼,看着他的眼神多了一丝说不明数不清的意味,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目光就那么黏在他身上,眼神幽幽的仿佛有一潭墨绿的湖水,荡漾的微波,快要溢出的情愫,明明白白地落入他的眼中。
他不是傻子。
“快回去吧,我也要睡觉了。”他又唤了一声,有些焦躁。谁知她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抵推在床头,跨坐在他身上,强迫他与她对视。靠得极近,身影在他眼中清晰地倒映,她怔怔地望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仿佛灵魂都被他勾去了,一对上他那双温和干净的双眼,她就有些泄气,内心的龌龊与罪恶无所遁形。
“你干什......”
“我很想你。”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硬生生地打断,没头没脑的,不带称呼的,赤裸裸的,宛如情人的控诉。
“我知道了你先下来。”钟执生气地垮下脸,觉得她玩笑开过头了。就像预料到马上要发生什么一样,近距离下两人之间的氛围陡然升温,呼吸都交织在一起,密不透风。再怎么迟钝的他也意识到她的异常了。
她不给他任何继续辩解的机会,倾着脸几乎是鲁莽地撞向了他的唇,将她的初吻送给他。这个动情的黑夜,凌乱的痛苦与爱意,快要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就像一条搁浅的鱼,渴望一个发泄的途径。她不想去理清自己混乱的思绪,只是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堵住了他的嘴,也堵住了自己,她不知道她下一秒还会吐出什么不堪的话。
双唇接触的一刹那,他犹如五雷轰顶。
她都干了什么。
他黑着脸几乎是跳起来一巴掌推开了她,“钟旋明!”
她垂下头,小手拽着衣角,半张脸埋入阴影里,不敢看他。
“你给我回去睡觉!”钟执大发雷霆,那个“滚”字被他锁在喉头,拽着她大步流星地向前把她扔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把她锁在门外。
仿佛就能堵住她撩拨无方,蠢蠢欲动的心思。
门外的旋明神色黯然凄凉,站在空旷的走廊她忽然觉得这薄薄的睡衣有点冷,她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她不想继续优柔寡断,多愁善感下去。她是他手里的风筝,现在还牵着线,但总有一天他会放开她,她不甘心就这样与他擦肩而过渐行渐远,哪怕这是场注定暗无天日的感情。血缘将他们的生命紧紧联系在一起,也形成了一个轮回无果的诅咒。
痛苦在耳边回响,好像一个人独步在旷野,无形遁入,牵扯纠杂,混乱阴暗,躁动不已,滋生无方。
决断 旋覆花之夜(父女/禁忌) ( 花灯京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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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断 旋覆花之夜(父女/禁忌) ( 花灯京鹿 )
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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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卡尔说过,无法下决定的人,要么是yù_wàng太大,要么是悟性不足。越是恐惧的东西,对你就越真实。人在直面恐惧的时候,自身的灵魂也会受到考验,降生于世,究竟何所求,何处往,在此期间,你的本性将暴露无遗。
她是一头饥渴的兽,今晚终于露出獠牙。她踉跄地回屋躺下,空洞的眼神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同隔壁的他一样,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秋风吹起了屋内的窗帘,扫在她的脸上痒痒的。她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那股闷闷的一团糟的思绪又罩了过来,在自我否定和肯定中,满腔热血一分一分冷却。
一开门便看见拎着早餐进屋的钟执。两人对视,不约而同地选择沉默,闭口不提昨晚的事。
他本来和她错开时间吃早饭,没想到碰了个正着。她一不做二不休,厚着脸皮面对面和他坐着,她喝牛奶的时候悄悄用余光扫了一眼钟执。
他埋着头看也不看她,只是匆匆吃完早饭,留下一句“我今天去店里看看,中午不回来了。”风似的逃开了,他在害怕什么。
她自嘲般挖苦着自己,如果她还是小学生,挥笔就能写下《难忘的中秋节》了。
他走得早,错开了上班的高峰期,绕过了几条弯弯曲曲的小道,没有堵车就到了店里。书店不是位于闹市区,平时人不多,顶多是一些休闲自在的老年人会来淘一淘旧书。因为是中秋,他给唯一的店员小林也放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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