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先结果了她,好来个死无对证。但梁昭容肯定未曾想到,这石斛居然也留了一手,写了这样一封信。”
听白芷说完,王皇后的眼睛轻轻眯了起来,忽的睁开那清明的眸子中一下子射出锐利的光。
“去,让与此事有牵连的几人,申时正来立政殿。”
……
因为苏盼琴住的常宁殿比较偏远,当她走进立政殿的时候看见梁昭仪、梁昭容、钱宝林几个已经到了。她刚刚下跪行完礼,就听到王皇后说:“苏才人,你到底也是被牵连其中,就坐在旁边好好听着吧。”
“是。”
苏盼琴的眼睛在殿内扫过,看到除了立政殿的宫婢和奚宫局、宫闱局的人在外,就只有朱蕤、白蔕、文竹以及两名脸生的小宫女在,想必那二人就是钱宝林身边翡翠和与死去石斛同屋的绿萝了。
“这人也都到齐了,你就将查到的结果说出来吧。”
奚宫局的书史令应声向前,平声道:“自四月十六起,昭德殿昭容梁氏每日酉时派大宫女文竹做水晶琵琶膏,第二日寅时再由宫女石斛交给长乐殿昭仪梁氏的大宫女朱蕤;四月十六,昭德殿宝林钱氏宫女翡翠曾见文竹在小厨房内燃烧小纸包,十七日收到文竹送来的枇杷膏,未食用;四月廿七,常宁殿才人苏氏于长乐殿食用枇杷膏一块;廿八日,昭仪梁氏牙痛,未食,赐枇杷膏于宫女白蔕,卯时初白蔕脸上起红斑后开始溃烂流脓;三十日丑时末,宫女绿萝发现石斛自尽。”
“书史令说的,你们有异议?”
此时殿内安静的有些可怕,众人没有出声只是摇了摇头,就听书史令继续说道:“三十日寅时,于石斛的床上暗格中发现金丝虾须镯一对、包过斑蝥的油纸一张和封口信一封。”
众人都没有想到,死去的石斛那里居然还藏着这样的东西。
“信上交代昭容梁氏赏赐她虾须镯一对,让她在送水晶琵琶膏的途中寻机加入斑蝥暗害昭仪梁氏,并许诺事成之后将她提拔为昭德殿的大宫女。”
书史令话音刚落,“不可能!”站在梁惜春身后的文竹忽然叫了出来,就一下就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了头几个响头,不忿道:“请皇后娘娘明见,这绝对是有人诬陷昭容娘娘!”
“昭容娘娘若是要下毒,为什么不让奴婢在昭德殿做枇杷膏的时候就下好,没道理让一个跑腿的小宫女来下毒呢!钱宝林身边的翡翠之前不是还说看见奴婢在小厨房烧油纸吗,怎么又变成是石斛来下毒了!皇后娘娘,这是有人诬陷昭容娘娘,这是诬陷啊!”文竹越说越急,不知不觉中泪水已经留了一脸。
听到文竹喊得这样凄厉,苏盼琴放在膝上的手指微微攥紧。
“文竹,不要再说了。”原本静坐一旁的梁惜春忽然开口说道。
只见梁惜春盈盈起身,跪在殿中开口道:“回皇后娘娘,这斑蝥确实是嫔妾让石斛加到这水晶枇杷膏里的。”
“娘娘!!!”
“姐姐!”
第26章 见日
“姐姐!”梁寄秋轻呼一声。
“回皇后娘娘,这斑蝥确实是嫔妾让石斛加到这水晶枇杷膏里的。翡翠之前看见文竹在昭德殿小厨房加的不过是嫔妾得来的一独门秘方,文竹她根本知道这斑蝥是何物。”
“不,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这斑蝥是奴婢私自加的,昭容娘娘什么也不知道!”听见梁惜春这样说,文竹忽然喊叫了起来。
“是奴婢气不过二小姐一进宫的分位就在昭容娘娘之上,奴婢要毁了她那张花容月貌的脸,看她拿什么在来和昭容娘娘争宠!正的是奴婢加的,是奴婢加的。”文竹越说越急,声音也越来越凄厉。说完她就“砰砰砰”的磕起了头,仿佛要把那地砖砸透一般,没一会那原本光滑的额头就已经皮开肉绽。
“来人,把这刁奴给本宫压出去。”王皇后被文竹尖锐的声音吵得有些头痛,开口吩咐道。
梁惜春伸开手臂拦住那些要上前拖走文竹的宫婢,将文竹护在怀里轻轻拍了怕她的后背,转过身来对王皇后平静地说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这事情与文竹真的没有关系。嫔妾心里是极其不希望她梁寄秋进宫的。当年还在安国公府的时候,梁寄秋她就处处比嫔妾过的好。从小时候开始,有什么好东西都是让她先选,她若是学了那古琴,嫔妾就只能去学洞箫;她若是选了那芙蓉的绢花,嫔妾就只能去选那小小的茉莉。她有宠爱她的父亲、疼爱她的兄长、保护她、教导她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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