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哦”了一声之后似乎脸上有些沉思。一抹忧伤掠过。
“那你呢?王丽,你有男朋友吗?”我说。
“跟你一样,也分手了。”
之后我们谁也没再说什么,屋里是一片沉寂。电视里正在播放什么“搞笑行动”。
我将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从餐桌边站起来,走过去关掉了电视。
“来吧,我们去上网吧。”我一边走进书房一边对王丽说。
王丽抬头朝我看了一眼,嘴角微抿,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便起身向我走了过来。
我打开电脑,拨号,进入址。然后就由王丽操作了。
我让她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我另外拉了一个凳子坐在她的身旁。王丽挺了一下胸脯,往后理了一下头发,伸出双手放在键盘上。好美的一双手啊!那是一双白晰透明的手,十指纤巧而又柔软,清秀的手背上仿佛闪烁着乳白色的光泽。
当王丽填写使用。进入后,被告知已被使用。之后她又用了几个名字,都没有成功。
这时王丽转身朝向我,毕竟我们靠得太近了,我能感到她呼吸的热气,我能看到她那波涛汹涌的胸脯,我忽然有一种晕眩的感觉。
“大哥,你给起个名字吧。”王丽望着我,她等着我开口。我忽然有点心慌意乱。在我以往与众多女孩的交往中,似乎还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感到如此惶恐不安。
这时也许她敏锐的目光捕捉到我的失态。她是一个可以洞悉一切的女孩。
“喔,喔?”我支吾着。
王丽微微地嘲讽地笑了。我不清楚那是在嘲笑我,还是她自己。我感觉自己被汹涌而来的激情淹没。像一个在水中沉溺的人,无法呼救。只有挣扎。
“名字不成功啊。”王丽低着头,伸手把领口往上拉了拉,遮掩住胸前露出的乳沟。
“喔。”我把眼睛转向电脑屏幕,我在极力保持头脑的镇静。
“咳,王丽这名字在中国太多了,我看你起一个代号吧!”
“你说用什么代号?”
我思考片刻,说:“现在我们在新加坡,这是个花园式的城市,嗯,就叫做《南洋花》吧。‘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我想起孟浩然的《春哓》,诗人通过听觉、感受来描写百花盛开,万紫千红的灿烂春色,巧妙地抒发了自己惜春、恋春之情,其文笔、构思、境界都别具一格。
“好,听您的,我成一朵花了。”王丽风趣地一笑,便扭过身去敲动键盘,在名字框里,打出了“”。然后进入。这时屏幕上显示:注册成功。
“哇,成功了!”王丽高兴地又转过身来,兴奋和激动使她情不自禁地抓住了我的手。也许这是我们第一次真正的接触,而且我们又是这样的贴近,我清晰地看到她胸脯的起伏,我更感到她手指的纤嫩和肌肤的细腻。我的手臂有些微微颤抖,我的心跳在加快,我仿佛已感到有些不能控制自己。心中有一种兴奋和恐惧交织在一起的期待。
或许是一种男女异性相吸的本能,或许是期盼太久的压抑。只感到有一股冲动,一阵激情,一种再也难于克制的yù_wàng,使我把她的手握在手里。当我闭上眼睛头脑一片空白时,王丽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我的意识清醒了,我明白了,这不就是我的愿望吗。我松开她的手,把她抱在我的腿上,她闭着眼,双手环住我的头颈,依偎在我的怀里。就这样我们紧紧地相拥了很久,很久。(5)
(六)
节日的街巷流淌着一种散漫的安静,灰白的墙,黑色的柏油马路,一栋一栋的英式老屋只开着半侧木门,望去只觉庭院深深。
偶尔闻到空气里似有炊烟的味道,淡淡的饭香和着青椒的辛辣以及咖喱的腥涩。这些气味让人觉得踏实和安心。
中午,王丽说要下厨给我做一顿地道的北京菜,于是我们一起到超市采购了一大堆原料。王丽掌勺,我打下手。忙活了大半天,五颜六色,“色香味俱全”
的菜肴摆满了一桌。有鱼香肉丝,红烧茄子,西红柿炒鸡蛋,糖醋排骨,蒜苗肉片,油焖豆腐……
我从酒柜里拿出一瓶朋友送的regal,并倒满了两个酒杯。
“你又要我喝醉呀?”王丽有点惊讶,问。
“有这么棒的菜肴,没酒哪行啊。”我把一杯递给她。
“来,干!”她冲我扮了个鬼脸举起酒杯一声干,一口便是半杯。
“你这种牛饮岂不‘唐突’了这美酒?”我逗她说。
她“咯咯”地笑了,说:“你用词不当,应该叫‘糟蹋’。”
我想她是个清纯的女孩子,没必要去数落她不懂这个词所含的幽默,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诗经》里的一句古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当我正在沉思的时候,她的手指突然被盛热汤的砂锅烫了一下。
我忙问:“怎么样?痛不痛?”
“没事儿,跟你喝酒给烫一下没什么。”她冲我嫣然一笑。我想她多半有点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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