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一路的沿途的风光开始如画卷徐徐铺开。深蓝的天空下,有几只飞鸟张开着翅膀寂静地在海面上俯冲而下。路两旁的雨榕密密地排列,好象深绿色的梦魇,有让人沉堕的浓郁风情。
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屋里非常的安静,所有房间的门都开着,没有一点儿王丽的动静。心中突然感到一阵惊悸。
我换好鞋,正要向王丽的房间走去。突然有人从我的背后窜上来,把我拦腰楼住,我猝然全身震颤了一下。
“你可回来了!”王丽咯咯地笑着。显然她刚才是藏在了门后。
“哎呀,你吓我一跳。”我边说边用手把她环抱我的手臂拿开。
“你是做贼心虚。”王丽将脸凑上来,脑袋一歪,下颏仰得很高,俏皮地说道。
“好,我是贼,你还不离我远点?”我说。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贼,怎么样?”王丽又把我抱住,灼热的嘴唇按在我的唇上,一阵热吻。王丽的rǔ_fáng显然比陈静的要大许多,我们拥抱着,她那柔软高耸的rǔ_fáng紧贴着我的胸脯,似乎硌得发痒。
王丽在我的脸颊上,额头上,以及鼻子、耳朵、颈项亲吻了个遍,然后伸手去解我衬衫的扣子。
“不,不,这大白天的。”我抓着她的手阻拦她。
“大白天怎么了?”她又去解我的皮带。
“不行,等一下还要去上班呢。”我再次阻拦她。
“你现在是怎么了?”王丽生气地往沙发上一坐,嘴角翘得很高。
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充满哀怨迷惑和委屈,似乎还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静默……。
我哪能现在在家里和她做爱呢,万一陈静突然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王丽怒气冲冲地从沙发上站起,朝她房间走去。然后,我听见“砰”的一声响,门在她身后重重地关闭了。
我的耳朵里有一阵嗡嗡的轰鸣声。我感觉浑身虚弱,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爱绝对自私!当你爱上另一个,就得丢掉刚才还胶一般的粘在一起的这一个……哎,真痛苦……,人心都是肉长的,毕竟没有比铁比冰更硬啊!”
我在一阵困惑和迷惘中,走进王丽的房间。
王丽坐在床沿上,神色黯然,但脸上依然是柔情盈盈。
“不生气了哦,我最近真的是太忙了。工作压力很大。”我坐在她的身边,手臂抚在她的肩头上。王丽顺势把头埋在我的胸前。她再次拥抱我。我的下巴支在他的头发上,我听到她的心跳。
“你好象近来对我很冷淡,我受不了。”她的身体有些颤抖,似乎在我温暖的手心下得到安抚。她的眼泪掉了下来。渗入她的嘴唇。
“不哭,ok?”我用手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窗外是新加坡那种特有的白晃晃的灼烈阳光,是那样明亮的刺眼的阳光,似乎能在眼睛里一点一点地碎裂。城市陷入在一片寂静的混沌之中。
“来,换衣服,我带你出去。”
“去哪儿?”
“芽笼。”
“什么,去红灯区。我不去。”
“我们不去红灯区,我们去酒店。情人酒店。”
“为什么一定要那儿?”
“浪漫嘛!”我边说边帮着她找衣服,换衣服。
车子行进在开往芽笼的路上,当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王丽的脸上,王丽的困意来临了。她的眼角微微掀动了一下。因为她看到一群乌鸦。它们缓缓地兜着圈子,低声鸣叫着,然后消失。车内的空调冷气吹着。像一双手,轻轻抚摩王丽的脸,吹散了她的头发。王丽睡着了。
新加坡的芽笼地区,是当地著名的红灯区。也是时钟酒店或情人酒店的聚集地。开房两小时2o块钱。
午后的街道空荡荡的,只有虚掩的门反射着剧烈的阳光。我们推门进去,感受到室内的一地阴冷。接待柜台的小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穿着整齐的酒店工作服,艳丽的容颜,娇好的身材。一张憔悴而坚强的脸。
我出示了身份证,填写了入住登记表,付了费。
小姐彬彬有礼地将钥匙交给我,还有一个安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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