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是因为我跟陈静的那种心有灵犀的缘故,她那烫热的文句不仅流畅得没有一丝隔碍,而且字字句句翻滚著灸人的情焰。仿佛她的眼睛就在我的面前闪烁。
在我的心里,她不仅美目流盼可夺人魂魄,她那风姿卓约仪态万方的风韵更让人心旌摇曳。我喘著气,凝视著荧光屏等待她的文字出现。
然而,不知过了多久,聊天框里什麽也没有出现,安静地躺在屏幕上。
我著急了,我缓缓地敲出几个字。
南洋雨:你还在吗?
没有回应,我又快速地打上几个字。
南洋雨:静,怎麽不说话?
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我感到有一些心慌意乱。我正要找我的手机,给她打电话。
突然,荧光屏开始闪烁……
南洋风:我求你,用针扎我的心,如果还能够让我感到疼痛。用刀割断我的思念,如果能让我能感到我不再爱你。让我脱离你,离开你,到宇宙中没有意识和希望存在的黑洞中去,只要能让我停止思考,没有感觉……
可你,可你又怎麽舍得让我痛。我泪流满面。
我顿时迷惑了。这一刻的我,真的好象是失去了知觉。静,我的静,为什麽我们会这麽凄惨?命运为什麽会这麽残酷?望见窗外那深邃的夜空,感受著月光的凄迷,我的眼睛湿润了……
当我把手指放在键盘上,正要准备敲动回应的时候,聊天框里出现了一行字:南洋风已经离线。
我怔住了……
之後我打陈静的手机,但是她的手机关了。然後我又不停地按,但都不能成功。直到我的手指也按得累了,只好手里握著发热的手机,默默地盯著电脑的荧光屏。
焦虑和担忧令我痛不可抑。怎麽办?我去找她吗?我必须见她,否则我会崩溃。但一旦遇到许耀明又怎麽办?那样对陈静会更不利。毕竟我已经不是那种鲁莽而轻狂的年纪,我需要办法,我需要理智。
然而,沈默的痛楚、落泪的凄然令我脆弱而敏感。就在我恍惚而压抑中,我的手机响了,我惊惶失措地抓起电话,“!”我的声音焦灼而沙哑。
“哎哟,你干吗呢?”王丽的声音,她可能感觉到我的惶恐,她娇柔地嗔怪道。
“哦,”我松了口气,说:“没,没什麽,抽烟呢。”
“子昊,少抽点烟,好吗?为了你的健康,也为了我们将来孩子的健康!”王丽还是那种柔柔的、甜润的声音。
“好,好。”我敷衍的回答。
“我没事儿,现在比较空闲,所以就打个电话看你睡了没有?现在时间不早了,快睡吧,喔。”
王丽挂了电话,我感到有些镇静。我又逐渐恢复到现实中来,我清晰地意识到我已经是个有妻室的男人了。
王丽的关怀与照顾无微不至。她的每一份心思,每一次问候,每一个电话,都令我心生愧疚。我知道,我就是她想要的伴侣,她的那种欣慰,那种满足,常常让我心酸不已。
我还在线上,屏幕右下角那个连接显示的小小图标一闪一闪的,像似一只发光的眼睛,狰狞地盯著我。
再次想起陈静,她已经给我太多,我们之间的这段情,这份真爱足以让我回味一生,让我无悔此生。难道现在是时候退出了?给彼此一些空间去享受最美好的感觉与回忆,或许趁著没给别人造成伤害之前这应该是个好时机。
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是谁呢?是王丽还是陈静?
“哥们儿,要不要出来喝酒?”电话那头传来喧闹和噪杂声音,一听就知道李军是在酒吧里打来的。
“几点了,还出去喝酒?你醉了吧!”我不耐烦地回说。
“嘿!这儿的妞真他妈的棒,不来瞧瞧?”李军得意中显得很下流。
“少废话!你知道我是讨厌这种地方的。”我认真地说道。
“对对对,我知道,您是高境界的泡妞,我没哥们儿您那本事,我只好是这种低俗的办法来打发时间。”李军毫不掩饰他的丑陋行为。
“你打电话就告诉我这个?”我轻蔑地问了一句。
“不不不,我有正事儿!”李军大著嗓门喊著。
“你会有什麽正事儿?”我说。
“嘿,怎麽这麽说呢?我说啊,《燕京园》已经注册完了,餐馆的装修也快差不多了。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去招聘员工。这儿不像在咱们北京,找几个哥们儿就全搞定了。这儿可不行,所以就只好请教哥们儿您了!”李军也认真起来。
“登广告啊,登海峡时报,r.”我说。
“我哪儿懂啊,所以还得麻烦您,您的英语好啊。”李军又是那种谄媚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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