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来,你也射个痛快!”,让我在柔软中体会到人生的最美。当一切都完成的时候,我还在梦里,身体是飘着的,眼睛里有泪,说不清是兴奋还是悲哀。多想再看到,她那散发着青春的身影和俏皮而灿烂的笑容。
我知道,一生中,再也不能和陈静有那样的日子了。我轻轻地上了床,但还是没有睡意,我望着天花板。窗外路灯闪闪,房间里影子随之而动。我将脸朝向窗户。月亮已经看不见了。突然一切都很静。我久久地望着窗外那幽幽的光亮,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又是新的一天了。往事悠悠,痛楚、伤痕、悲苦,就让它像流水一样的流走吧。这不过都是人生历程中的冰山一角。我对着镜子洗净一脸的泪痕,更要洗净内心的痛楚,洗净一切的伤痕,点滴不留。因为日子还是要过,王丽已经在厨房里做好了早餐,我突然发现,一滴晶莹的泪,凝固在她坚硬微笑的嘴角……
吃过早餐,到了公司,又看到了筱怡。工间休息的时候,筱怡迫不及待地问起了昨天我提到她哥的事情,我似乎已经忘记了我昨天给她说了什么。
“你不是说让我管管我哥吗?”筱怡认真的神情。
“哦,”我恍然想起昨天在医院里的事情,那么,小雪怀孕的事要不要告诉筱怡呢?我沉默了片刻。
“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昨天的事儿就忘了?”筱怡在淡淡的忧郁中,说话依然活泼风趣。
“昨天我看到你哥带着一个女孩去妇幼医院打胎。”我说。
“啊?”筱怡惊讶了一声,然后问:“你怎么看到的?”
“我昨天也去了妇幼医院。”
“你去了妇幼医院?”筱怡一脸的疑惑。
“小雪怀孕了。”我低声说。
“什么?”筱怡的眼睛睁得很大,惊奇地看着我。
“是,而且她还执意要把孩子生下来。”我说。
“这小雪怎么能这样?难怪前些日子那么急着找你。”
“但我怀疑这孩子不一定是我的。”
“那还会是谁的?”
“我怀疑是你哥的。”
“我哥的!?”晓怡显得更惊奇了。
“是啊,那一天……”我支支吾吾。
“好了,好了,你们男人啊,一冲动起来怎么就不计后果?”筱怡显然是生气了。她不再看我,说:“我会找我哥跟他谈谈,你呢,也不用我再说你了,你也该好好对待王丽,珍惜人家对你的那份感情。”
“我,我会的。”我答应她。
“小雪的事儿,我也找她谈谈,看能不能说服她。”筱怡的确是个成熟而稳重的女孩,除去天生的聪慧外,她那懂事的一举一动让我感到了作为她的朋友的那种坦挚和释然。
“还有……”我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有点犹豫不决。
“还有什么?”筱怡立即把脸朝向我,问道。
“昨天晚上我送陈静回家,看陈静挺可怜的,我安慰了她,结果被你哥看到了。”
“怎么,你们又打架了?”
我点头,颓然无语。
“我看以后你还是回避着点陈静,这冤家路窄果然是没错。”
“对不起,筱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也把你给搀和进来了,不好意思。”
“咳!你这又是什么意思?谁让我认识你这样的朋友呢?行了,回去吧,还有那么多活儿等着我们去做呢!”
是啊,就是有这样的朋友,相交甚深,但无缘成为眷侣。是亲密搭档,是相互理解与信赖,而且惺惺相惜,心有灵犀,语言传递相知相解。虽然有同样的心动,同样的怀想,同样乍然相见的喜悦、依依不舍的眷恋,但尘世间总有一种约束,让心思沉静,让感情不再漂泊,但依然可以在阳光下享受难得的温情。在这些温柔的情愫里,依然,可以感受被爱。
时光飞速流逝,星期天上午十点,搬家公司的人员准时到达。不到一小时,屋子搬空了,我的心似乎也空了。抹去眼角的湿润,凝视那扇熟悉而一动不动的木门,在心里与它话别。
搬进新居“碧涛苑”,王丽好象显得格外欣喜。她不辞辛苦地收拾和布置着这个新家。
在她看来,这才是我们的家,毕竟以前的房子曾经给她留下了一些伤痛的记忆。如今变了,这是个新家,是我和王丽两个人的世界。
王丽在忙碌着,她那轻盈的身影融入在这淡淡的温馨里。此时,我看到她正带着亲和的微笑,沉浸于幸福的喜悦中。应该说,王丽是个贤惠能干的妻子,为了整个房间里的家什一尘不染,她是如此忙碌,却又如此满足。
当夕阳带着醺醺醉意,唱着亘古的恋歌缓缓滑向西边的天空,晚霞便慢慢褪去红装换上灰色睡衣,托着脸颊,慵懒地躺在云上。
有人说,男人大都会梦想有三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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