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她今天晚上有时间吗?”筱怡突然对王丽说道。
“筱怡问你今晚有时间吗?有啊。”
“叫她一起过来吃饭。”筱怡像命令似的。
“筱怡说让你过来一起吃饭。好啊?在哪儿?”
“让她先来公司吧,然後我们再走。”筱怡说。
“筱怡说你先到这儿来吧,然後再走。好吧,一会儿见!”王丽挂了电话。
“我知道我哥今天值夜班,陈静一个人在家呆著也够寂寞的,也该让她出来玩儿玩儿了!怎麽,你们两位没意见吧?”
“我没意见。”王丽首先回答。
“你呢?林经理。”筱怡俏皮地问我。
“我能有什麽意见?陈静是你嫂子!不过,你哥,你得管管了。”
“我哥又怎麽了?”筱怡惊讶的神情。
“好了,以後再谈吧,现在是上班时间,咱们还是赶紧去工作吧!”我说。
於是,我回到我的办公桌开始工作。筱怡招呼著王丽去了会议室,给她拿出许多报纸和杂志,然後她也回她的座位上忙了起来。
蒙蒙的细雨又下了起来,轻轻地悠悠地飘洒著,街道两旁那一颗颗高大的棕榈树在雨雾中泛出浓浓的绿色。
还是公司附近那家法国餐馆,我跟王丽坐一边,筱怡和陈静坐另一边。陈静坐在我的对面,看著陈静的脸,感觉她虽然丰采依旧,但眼神里流动著一种深深的幽怨。
自从她结婚之後我们就没见了,在这些日子里,我常常记起她脸上的笑容。我闻到她那乌黑长发里的气息,那是我熟悉的气味。而我常常想念那种味道,想念陈静。现在的陈静,换了头发的形状,多了一些故事和伤痕,可她笑容依然温暖。我知道,陈静还是爱我的,她心底一些最珍贵的,并没有被时间改变。
花落成泥成尘,但花还会再开。百年的魂牵梦系,千年的扪心自问,万年的苦苦追寻,只为看你今日的模样。心底的轻轻一句:“你还是当初那个清丽的女子”,便融化了久远的忧伤。可是,可是,我分明看见了她眼里的失落,还有那淡淡的渴望。
我突然发现:情思依旧,眷恋依然。虽然没有永远,但我相信永远!!?
澳愫寐穑俊蔽椅食戮玻那一份温柔,那一份胆怯,我完全忘却了我自己?
“好啊,你们好吗?”陈静回说完眼睛望望王丽。
“好啊,好啊!不过你好象比以前瘦了许多。”王丽赶忙回答。
“现在说女孩子瘦,那是赞扬话喔!”筱怡风趣地说道。
“可不,前几天我们医院有个女孩子就是为了减肥,把肾脏都弄坏了。好可怜!”王丽说。
“是吗?哦,对了,你们刚从北京回来,现在国内怎麽样?”陈静岔开了话题。
一提到国内,王丽便神采飞扬地讲起了北京的变化,王丽很会描述,把北京说得好象天堂似的。
陈静认真地听著,我最喜欢看陈静那入神的样子,仿佛时间又回到了从前。很多时候,想她的时候,会想不起她到底长得什麽样。我贪婪地看著陈静,看著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鼻,她的唇,仿佛要把她印到心里去。
“听你这麽说,北京那麽好,那我们干脆去北京吧!”筱怡开玩笑地说道。
“是啊,筱怡,如果你要是去北京,我一定好好招待你,我带你去故宫,去王府井,我们那儿的shr不比乌节路差。”
“真有那麽好?你这不是馋我吗?”陈静忧郁地问了一句。
“当然了,你不信问子昊!”王丽斜看了我一眼。
“谑,这两口子还真不错喔!”筱怡笑著称赞道。
“是啊,这两人在一起过日子,就必须有一个取让步的主,我就是那个让步的,处处让著他,慢慢去适应他,这不,他爱看书,我也时不时的抽空看看书。前几天看了台湾席慕蓉的诗,有一句话说的挺好的。她说,‘如果爱了一个人,请你,一定温柔地待他……’过去不以为然,现在想想很有道理。爱一个人,就应该温柔地对他,以真情实意,以宽容的情怀;一定要温柔地待他,他要走,不要拦,不要骂,不要翻脸,你爱他,就由著他。”王丽说得振振有辞。
“嚯嚯,王丽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高尚啊!那好,我明天就把子昊给枪走,我不信你会不翻脸?”筱怡笑著说道。
“好啊,他要走,我不拦!”王丽说著眼睛逼视著我。
“我走,我走哪儿啊?”我敷衍一句,然後我看到陈静那双深邃的目光正射向我,我的内心顿时如波涛汹涌,我努力地控制著自己。“冷静!!冷静!!”我对自己说,然後,我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说:“现在谁还要我呀!”
就在这时,筱怡的手机响了,她拿起电话优雅地放在耳边,说:“哎呀,糟糕,我给忘了,好,我这就来。”
筱怡挂了电话,一脸抱歉的说:“对不起,今晚本来我们大学的同学有个聚会,结果咱们一热闹,我就给忘了。这是很久就约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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