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的房间里清清冷冷寥寥寂寂。空气里似乎飘散着女人身上隐隐约约的味道;屋外,整个城市空空荡荡的,我却不知道,何处是我真正的归宿。
在浮想中,我手里握着手机睡着了。
东方渐露微曦的时候,曙光初露,天色渐明。一树树繁花纷飞,在空气中透出阵阵甜香,薄薄的晨雾刚刚散去,朝霞轻轻地伴随着鸟鸣。
第二天下午,我到旅行社取了机票回来,顺便走到筱怡的办公桌前。她告诉我说项目进行的很顺利,惠玉和加伟也没有很挑刺。
我们又讨论一些工作上的事,然后就开始漫无边际的闲聊。我把目前中国的一些重大变化出神入化的说了一通。筱怡是个很好的听众,一边干活,一边听我吹牛,还不时插上几句逗笑的话。
新加坡人一般不太关心时事,对世界上发生的事都不当事儿,但我不一样。
筱怡对我讲的每件事儿,她都觉得新鲜,听起来也是十分享受。所以我和筱怡聊的很投机,相悦的心情也就轻轻地飞扬了起来。
我始终认为筱怡是个很纯粹的人,聪明加上绝对的忠诚,对自己忠诚。这样的女孩有一种特殊的魅力,纯情中带着一些华丽的野性。像风景一样被人欣赏,她的眼神是无所顾忌的,十指和双唇上涂着深冷的颜色,常常会让人觉得神秘。其实她们很简单,因为纯粹而简单。
rrd有时显得有点笨笨的,我有时跟他说话就会烦起来。
“唉,跟这样的人说话,简直是侮辱我的智商。”我跟筱怡报怨道。
“那你就再爬高一点,大概就可以不用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了。”筱怡说。
“我还真的在想,什么时候能当一个ceo呢。”我看着筱怡说道。
“呵呵,那你就好好表现吧!”筱怡笑了。
“我还真有几个想法。”
“喔,说来听听。”
“现在中国有很多机会。在这儿跟客户关系搞好,然后把项目带出去,以此为基础,做自己的公司。或者跟公司的老板合作,到国内找人帮他去做,国内毕竟劳力便宜。市场又大。”
“嗯,想法还挺好。”筱怡赞许地点点头,接着又打趣道:“以后你发财了可别忘了我噢。”
“那当然,到时象你筱怡这样的人才,至少也得给你一个副总什么的。”我调侃道。
“好啊,那我就等着你给我升官了。”筱怡笑着回了一句。
“nm!”
于是我们两人又都笑了。
三十号中午,筱怡开车送我到樟宜国际机场,我们在离境大厅的门外握手告别。
飞机缓缓地离开了登机坪,掉头向飞行跑道滑去。新加坡机场是个繁忙的机场,一架架飞机停靠在机场上,像极了北极那一排排站立的企鹅。这时灰暗浓厚的云层把天空压得低低的,天沉沉地笼罩在机场候机大厅的屋顶。看来又要下雨了。
飞机在机场上转过几个弯后,进入主跑道。然后听到发动机的隆隆轰响,飞机开始起跑滑行,在机身剧烈颠簸与呼呼的气流声中越滑越快,机翼伸展,离开了地面,接着机身也从颠簸中恢复了平静。之后是一阵空悬的感觉。
飞机越飞越高,穿过了云雾,窗外白蒙蒙一片。再往下看,新加坡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近看机翼,灰白色的浮云在上面飞速掠过。云层越来越稀,窗外渐渐明亮,在穿出了一团薄如轻纱的浮云后,豁然开朗,窗外晴空万里阳光灿烂,所有的云层都已抛在后面,在机下翻腾着波浪。远远向下望去,如同一望无际的皑皑雪原。
飞机已到高空,进入了预定的航线,机身也变得平稳。我从窗外收回视线,解开保险带,调好椅子角度,舒舒服服地躺靠上去,思绪不觉中已飞到了台北。
于是,我打开了我的笔记本电脑,我去看安琪写给我的信。
我那天给安琪发了邮件之后,她第二天就马上给了我回复,并告诉了她的手机号码,她在邮件中是这样写的:
……
我想我是感情世界的流浪者,永远是朵在秋风萧瑟中凋谢的花,现在你恐怕连它的种子都找不到了。我的心是自由的,在哪都是流浪,犹如走在一片旷野。
昨夜,我梦见你在向我微笑,我仿佛已等了长长的一生。我不知道你是否能明白一个年青女子独守空闺的寂寞与无奈?每天看到别人出双入对时,我只能对着大洋彼岸的你苦苦凝望。
天还没亮,寒夜的冰凉冻结了我细密的情感。很早就知道爱不能爱得太深,爱得太真。如果太深太真就有流不完的泪,伤不完的心。
的确,思是一种痛;念是一种苦;想见又不能见是一种痛苦!尤其是在我失去那段感情之后。其实我们的相知相识很普通,就是网络上随意的相遇,可是我真的相信了冥冥之中定有天意。
我们聊了些什么,那么忘我,那么投入,记得那时候,我的心天天灼烧在你的话语中,你的语言温暖,你的文字飞扬,你把我“勾引”得愁肠百结,魂不守舍。
每天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开电脑,每天入睡前必是枕着你言语的温馨,夜里时常是被你感动得心跳而惊醒。
天就要亮了,可我的梦怎么办?
我不敢相信我怎么也会迷上网恋,以往我对网恋不屑一顾,认为网恋的人太无聊,认为网恋的人实在是愚蠢的可怜。可是,可是,我却也这样的陷入了网恋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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