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一会儿,叫阿红的佣人回话说:“少爷他说他今早起晚了,可能要晚2o分钟。”
“不像话!”许伯伯说了一句。
“子昊啊,听说你在公司干的不错。”许伯伯坐在我身边的沙发上,不紧不慢的对我说道。
“也没什么不错,只是做好我的本份工作罢了。”我谦卑的回答。
“嘿,今天谦虚起来了。”筱怡在一旁插了一句。
“呵呵……”我冲筱怡笑了一下,“我是一贯比较谦虚的。”
“子昊,我准备到中国投资,想听听你的意见。”
“许伯伯,您现在到中国去投资,绝对是正确而有远见的明智选择。目前中国的经济发展迅速,而且有庞大的消费市场,我看您如果有这个打算,那就应该越快越好。”我说。
“是啊,我也这么想,但是我现在没有这方面的人才,不知道子昊你有没有兴趣?”
“爸,你那几个副总不都是人才吗?”筱怡紧接着说。
“他们对中国情况不了解,不行,不行。”许伯伯摇着头。
“筱怡这么聪明能干,怎么不在公司帮您呢?”我说,其实我早就有这个疑问,我也不便问筱怡,正好今天这个机会,我提了出来。
“现在的年轻人啊,都不愿意在自己家的家族公司里工作,往往是大学一毕业,就上那些大的跨国公司了。你看我这两个孩子,一个去学了医,一个去学了计算机,这可好,全跑了。”
“爸,我不是不帮你,在大公司工作毕竟可以学到更多东西,以后,我还是会回来的。对呀,子昊,我爸的意见你可以考虑一下喔。”筱怡一脸神采飞扬的样子。
“是,我会考虑的,没准儿以后我可以派回中国当一个ceo什么的。”
我说完,大家都高兴地笑了起来。
这时,许耀明和陈静到了。只见许耀明漫不经心地将手上的提包往地板上一扔,慵懒地往沙发上一倒,仰靠在沙发背上,一股没有教养的习气。陈静倒是恭敬地与筱怡的父母打了个招呼,并向大家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找了个凳子坐在会客厅的墙角。
我发现陈静仍然像婚宴那天一样,她的神情,没有娇羞,没有喜悦,不惊不跳,不悲不喜,一切自然得有如呼吸。
人到齐了,筱怡到驾驶舱通知机舱人员可以启航了。于是我们都上了顶层的甲板上。
随着船身的轻微摇晃,游艇缓缓开动。开始荡漾在丝绸般凝滑的波纹之间,明镜般的海水被船弦剪开又合拢,城市的楼影远远地抛在身后,光线在水中愉悦地穿行、跳跃;波光潋滟的海面上,光与水的眼眸交织时仿佛在轻柔诉说着美和温情。
游艇的速度不断地加快,放眼望去,万顷水域,烟波浩渺。如此气势,令人叹为观止。纵目望着如此广阔、纯净的水面,令人心旷神怡。这种纯洁、壮阔之美,使人感情升华,忘却了尘世的烦恼和卑微。
天无涯,水无边,天连水,水连天,天水逶迤相接,益发悠长壮美。
那水色,浓浓淡淡,浅浅深深,浅淡似翠绿的丝绸,深浓如湛蓝的天空。浅也好,深也好,最妙的是水质冰清玉洁。眼瞳先被染绿,心也教水陶醉。似乎感到冰肌侠骨的清洌中透着微甜。
于是,远离尘嚣溶入自然的快意就油然而生,那海上的水气,仿佛会将你的梦境濡染得格外绚丽。空气通灵,心灵湛蓝。
蓝湛湛的天空挂着白炽的太阳,海风瀑布般地浇在人身上,让人产生一种浓阴如翳的感觉。碧水之上,游弋着无数的船只,时时有一群海鸟追逐着进港的船只在海面上鸣叫盘旋。(六十四)
游艇在淼淼碧水中徜徉,划破大海的空灵,串起一路的风情。回首望去,新加坡的楼影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远远近近有小岛出现,深郁的如重彩泼墨,淡雅的似羽翼薄纱。不由得有一种“将身蓬莱岛,疑是天外客”的飘忽和悠然。
“来呀!开始烧烤喽!”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只见阿兰、阿红和一个身材健壮、脸庞黝黑的男子端着一盘盘乳鸽、仔鸡,鲜虾、淡水蟹和五颜六色的水果从船舱里走上来,于是大家便拿起烧叉在已经准备好的炉火上翻烤起来。
我没有立刻加入他们的烧烤中,我仍坐在甲板的躺椅上抽烟。游艇的速度已经渐渐慢了下来,太阳的光芒变得炙热火辣。
我总是忍不住去看陈静,我的目光也总是不由的在跟随她的身影。今天她穿一件薄薄的柔姿纱连衣裙,隐隐约约中显露出她那凸凹得十分优美的曲线,她将披肩的长发在头上挽起一个发髻,显现出一种年轻少妇的丰韵。
透过那袅娜迷离的烟雾,彷佛总能看到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和亦真亦幻的笑靥。留在我的记忆中的始终是她那特有的纯真、率直和善良的个性。似乎她的美是压倒一切的,她的出现会令很多周围的人黯然失色。很多的时日过去了,我一直还记得她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神情,不能忘怀她问“天哪,怎么我的命总是这么苦?”时,无限哀怨的眼神。
她似乎在逃避着我的目光,我知道她在强作欢颜,这时,我看到清澈的汗珠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寄托着我的爱怜散落在她的脸畔。
“喂喂,你怎么还一个人在这里发愣。”筱怡手里拿着一支烧叉,烧叉上是一只被烤得红艳艳的大虾,走过来。
“我抽烟怕熏着你们。”
“给你的。”筱怡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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