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刚到一会儿。”其实这个期盼了许久的日子,真正来到的时候,我又是如此的慌乱和恐惧。因为全是我的错,我仿佛是身负着万千的罪孽和悔过来接受圣洁女神的任何责罚。
没有拥抱,没有惊咤,象两个多年的旧友一次稀松平常的见面,飘荡在周身的是一种久违了的熟悉,就像是以往我们回到了那个家。也许是她看出我的不自在和负疚感,她笑着说了一声:“麻烦你了。”并把一丝被风吹乱到额前的头发替我轻拂到耳后……
接着我们也挤进那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中。
“怎么这些人全是有色人种?”陈静眉角轻蹙,眼睛闪亮,问道。
“是啊,这些人都是来自孟加拉,斯里兰卡,缅甸,印度,越南,菲律宾和中国等国家。持这些国家的护照,来新加坡就需要申请入境签证。”
“哪那些白人国家的护照呢?”
“据我所知,美国人、英国人、澳大利亚人、新西兰人来新加坡都不需要签证,出入自由,来去方便。”
“这么不公平啊!”
“是啊,还有更不公平的呢。”
“什么?”陈静更显得不解。
“在这些来申请签证的人中,条件也不一样,有的只需交1ooo块钱,有的需要交3ooo块钱,只有我们中国人要交5ooo块!”
“怎么对我们中国人这么苛刻?”陈静的眉宇间透着一种愤然。
“是啊,我时常为此而感到悲哀!”
中国,我的祖国,如此一个泱泱大国,我多么期待您再恢复盛唐时期的风采啊?
。a…此处我删去一大段涉及政治方面的文字。?
(我仿佛听见我们的国歌在耳畔回荡,这是真的。
是的,每当民族到了最危急的时候,总要唱响这力量与信心之歌;每当五星红旗冉冉升起的时候,总要奏响这首庄严和圣洁之歌;每当取得胜利和收获的时候,总要从内心深处吟诵这雄浑与骄傲之歌……
她容纳了神州大地百分之百的乐感,她的每一个音节都凝聚着东方民族的骨气,她的每一个音符都能够滋生咆哮的力量,她的每一个音律都爆发出东方雄狮的最强音?
…?
这时,突然一阵骚动,只见那扇玻璃门开了,人们一窝蜂似的向里涌去,我和陈静被拥在人群中,挪着脚步向玻璃门移动。由于人挤,我的胸部贴在了陈静的肩上,那熟悉的体温,那温热的气息,使我感到一阵慌乱。也许陈静也感觉到了我的触及,她身体顿然抖了一下,然后,迅速躲闪。
我也知趣的极力挺直腰板,顶住后面拥挤的推力,与陈静保持着距离。
就这样突然地被她的这种矜持和陌生所淹没,一点点预兆都没有,以前,我甚至从未想过我们会分开的这一天,心里的惶恐一点一点的增加……
这是一份什么样的感觉,突然的就被这种恐慌和尴尬弄得手足无措。
我们随着人流来到三楼,又在柜台前排起了长长的人龙等候领表取号。
毫不容易领到申请表后,我和陈静找了一个角落认真地填起表来。
繁琐冗长的申请表格真是需要花一些工夫,而且还要签署担保书,说明申请人来新加坡的目的和详细的活动日程。
填完了所有的表格,我们又回到那个领取表格的柜台排队,领取递交表格的号码,但柜台后面的“小姐”告诉我们不需要亲自递交,只是将填写好的所以资料塞进旁边的一个箱子里就行了。一周后移民厅会寄信通知申请的结果。
“今天已经十五号了。离二十二号正好一周。”陈静说道。
“一周收到申请结果,但还需要来办理签证,还要往中国邮寄。”我说。
“哪怎么办呀?”陈静的脸上是焦灼的表情。
“我们只好要见移民官了。”我说。
于是我向柜台后面的“小姐”说明情况,她迟疑了片刻,然后从机器上打出一张纸条,那是排队的号码。
我和陈静坐在rvie外面的椅子上等候。
“你看我妈还能来吗?”
“如果移民官通融一下还来得及。”
“但我妈那儿交通不方便。”
是啊,她家在湘西的一个小城,到哪儿去乘坐飞机呢?我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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