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晚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微笑,将帖子打开,里面写着:订婚宴将在红玥酒店举行,望莅临,夏晚晚。
沧桑有劲的字,看得出是谭谚手写出来的,她吸了吸鼻子,感觉有些酸楚。
谭谚在写这封帖子的时候,在想什么?
白少杭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想哭就哭吧,反正他结了婚,世界上就少一个祸害。”
夏晚晚抿唇笑了笑,只觉得自己那笑,有些刻意,有些干瘪:“我不哭,他一直都爱着付静瑜,有情人终成眷属,我祝福他们。”
白少杭叹息一声:“何必呢。”
他的三个字,像重锤一样捶在她的胸口,她突然感觉自己透不过气,只能扯开笑意,说道:“订婚宴在明天,我去选一件好衣服。”
白少杭微微皱着眉头,抓着她的手:“你能有什么衣服,夏晚晚,别自欺欺人,这样的你,根本就不是你。”
夏晚晚猛地甩开他的手:“我早已不是我,以前不是,以后更不是。”
“傻瓜。”他有些心疼和苛责的说了她一句,而后将她拉入自己的怀抱,紧紧抱着她:“想哭就哭,又没人笑你,以前我妈死的时候,我还在阿怡面前哭的不像人。”
他的怀抱很温暖,有股淡淡的香水味,她突然很想就沉浸在这片温暖中,不要离开,所以,她开始呜咽,继而落泪,慢慢的,她紧紧抱住白少杭,任由咸咸的泪水流入自己的嘴里:“他留了那么多爱在我心里,我要挖走,好痛……好痛……”
“会有不痛的时候……”他轻轻在她耳边呢喃:“一辈子,我陪你耗。”
泪水,如同汹涌的海水猛兽,止不住的流,仿佛要将这一辈子的泪水都流光。
最终,她明白了一个道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怎么争取都没用。
谭谚就是这样,他无论是在哪里,爱的人,都是付静瑜。
她在想,也许没了眼睛也好,至少她看不见那些东西,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也是幸福的。
白少杭本来是不打算是红玥酒店参加这个订婚宴的,可是夏晚晚偏执的要去,没办法,白少杭也就只能去。
选衣服的时候,夏晚晚也就穿了自己平时的羽绒服和牛仔裤,并不打算穿晚礼服,她觉得,没这个必要,现在打扮的漂亮,也没人看。
第二天,夏晚晚起了大早,或者说,根本一晚上都没睡。
白少杭有些担心,却也不肯表露出来,只能委婉的说道:“今天外面很冷,要不还是别去了。”
夏晚晚笑了笑:“要去,一定要去!”
白少杭看得出,她的脸色很不好,肯定晚上没睡,他叹息一声,无奈之下,将自己的围巾拿下来,戴到她的脖子上,裹个严实:“别冻着,还有,到场别哭,昨天已经哭够了。”
夏晚晚吐了吐舌:“谁那么矫情,到场还哭。”
白少杭淡淡一笑,他知道,她在故意掩饰自己的内心,他没有揭穿。
走出医院,坐上车后,白少杭开着车直奔红玥酒店。
今天谭谚和付静瑜的订婚,吸引来了很多人,媒体、记者、宾客,场面非常隆重,来的人都是名流社会能叫得出名字的人。
白少杭将车停好后,下了车,夏晚晚远远的就看见一堆人挤在红玥酒店门口。
看着这排场,夏晚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心空落落的。
白少杭走到她的身边,低声说道;“现在要走,还来得及。”
“不用,进去吧。”夏晚晚笑了笑,挽住白少杭的手。
他一愣,紧紧握住,朝着红玥酒店走去。
今天所有到场的人,几乎都是盛装打扮,只有白少杭和夏晚晚是便服,进门的时候,侍者还以为两人走错门,要求出示请帖,直到看见了帖子,这才放了两人进去。
订婚宴设在七楼,夏晚晚上次来过。
电梯越来越往上,她的心就越来越紧张。
白少杭紧紧握着她的手:“别怕,我在。”
电梯门开了,两人走了出来,里面已经传出悠扬的音乐和声音,今天有很多媒体记者会来见证这一幕。
打开门,站在最前方的,是许久未见的谭谚和付静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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