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谁的外号也没有你的好玩,还有这位,……”秃子又指了指一位瘦高个:“他叫国民党!”
“哦,国民党、反革命,都全啦,真热闹!”
“嗨,人家姓宫,叫宫明常,久尔久之大家就把他的名字给叫白啦,慢慢地叫成国民党啦!”
“哦,我明白啦!”
“这个,”秃子指着正在点烟的一个粗黑的男子说道:“他叫撒手撂!”
“嗯,撒手撂!这是什么意思?”
“哦,就是,就是,我们以前总在一起玩扑克——打冻,这位哥们动不动便把手中的牌一收冲着对家非常自信地说道:哥们,你先走,我撒手就撂!可是,对家算是走出去啦,这位哥们总是被人家给关住,时间长啦,大家伙都叫他撒手撂!”
“好,好,热闹,来,都请坐!”烂脖圈冲着新结识的朋友们摆了摆手:“坐,坐,请坐,啊,菜已经上全啦,服务员,拿酒来!”
“喂,服务员,快点拿酒来!”秃子吼叫道:“来!诸位,先干一杯!”
烂脖圈早已饥饿耐忍,此时此刻非常希望能够痛痛快快地大喝烂饮一顿,他咕噜一声咽下一杯清爽的啤酒,然后顺手将汤匙伸出酸辣汤里:“啊,服务员!”烂脖圈突然皱起眉头喊叫起来,服务员蹑手蹑脚地走过来,烂脖圈指着汤碗恶狠狠地斥责道:“操,这是什么汤啊,咋这么凉啊,快点给我热一热!”
服务员不敢怠慢端起汤碗快步如飞地走出休息大厅,望着服务员的背影,烂脖圈阴沉着枯黄的长脸咬牙切齿地嘀咕道:“操,他妈的,让你看不起老子,连盒烟也不肯给拿,今天我可得好好地折腾折腾你!”
“哥们,”秃子再次点燃一根香烟冲着几位狐朋狗友说道:“哥们,你们没跟烂脖圈处过,不太了解他,时间长啦你们就会知道的,烂脖圈这个人最讲究,最够朋友意气!”他狠吸了一口香烟,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有一年我开饭店,生意还算不错,可是在我家饭店门前的人行道上,有一个老jī_bā登整天守在那里修自行车,这多少多少会影响到我的生意,为这事我跟那个老jī_bā登不知说了多少好话,可是那个家伙就是不进盐粒。我气极啦,准备收拾收拾他,可是那个家伙会点武功,我动了几次手竟然打不过他,你说邪乎不邪乎,听说老jī_bā登练过什么、什么铁布衫。唉,怎么办,哥们,你说我能认输吗?当然不能,打死我也不能服他个老jī_bā登啊。我突然想起了好朋友烂脖圈,我把这事从头至尾简单地一说,烂脖圈非常真诚地说道:哥们,你放心好啦,明天我就去研究研究那个不进盐粒的老jī_bā登!第二天,你猜怎么着!”
“咋的啦!”众人津津有味问道。
“第二天啊!”秃子喝了一口刚刚泡好的茶水,清了清喉咙:“第二天一大早,那个老jī_bā登准时来到马路边正翻腾着他的那堆修车的破玩意呢,只见从胡同里突然窜出六七个半大孩子,人人手里拎着一根铁锹把,他
们跑到老jī_bā登的跟前二话不说一通大铁锹雨点般地落地老jī_bā登的身上、背上、
头上、腿上,老jī_bā登受到突然袭击,只有招架之攻,哪还有之力,很快便被打得抱着脑袋到处乱窜。咝!——十多分钟之后,我听到马路对面一声口哨响,那些个半大孩子们立刻收起家伙什分头向四面八方一溜烟地跑掉啦。这一通胖捧啊,打得那个老jī_bā登好些天没来修车,后来不知跑到什么去啦!“
“嘿嘿,厉害,厉害!”众人赞叹道。
烂脖圈吸着香烟默不作声地倾听着秃子讲述着自己光辉灿烂的历史,脸上现出美滋滋的得意之色,他一低头,目光再次落到那碗酸辣汤上:“服务员,服务员!”
“什么事,先生!”
“快,”烂脖圈指了指那碗酸辣汤:“快点给我热一热,又凉啦!”
服务员无可奈何地端起那碗早已被烂脖圈吞食得所剩无几的酸辣汤。
“各位大哥,按摩吗?”几个放荡的妙龄女子凑拢过来一脸淫笑地招揽着生意。
“不,不!”秃子拼命地摇了摇头。
“大哥,玩一玩吗,不会太贵的!”
“是啊,”烂脖圈冲着秃子建议道:“哥们,玩玩吧,这里的小姐的确不错啊,个保个嫩操!”说完,烂脖圈顺手拉过一个妖艳的女子搂抱在瘦骨鳞峋的胸脯里:“小姐,陪我喝杯酒吧!”
“别,别,……”秃子急忙劝阻道
“烂脖圈,你可别瞎扯啊,……”秃子心中暗想:你烂脖圈分文没有,找小姐陪酒这钱谁出?那不明摆着让我秃子付款吗!他妈的,这个烂脖圈,你他妈的操屄让我掏钱,你是奸妈生的是不?想到此,秃子嘻皮笑脸地冲着几位小姐说道
“小姐,你不知道,我们已经自带啦!她正在洗澡呢,一会就进来啦!”
“对,”撒手撂顽皮地说道:“自带小姐主要省啊!”
“哼,”几位女子十分扫兴地站起身来:“哼,还挺会过的呢!”
“是啊,”反革命打趣道:“当然得会过啦,已经几十岁的人啦,也老大不小的啦!”
“哎哟,”一个身材高挑、肤皮稍黑的女子信步走到烂脖圈这几个男子身旁
“你们可倒沙楞,冲吧冲吧就进来啦,这叫什么洗澡啊,真是三把屁股两把脸啊!”
“啊,各位听听,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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