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鹏没回玫瑰家,他中午同几个股东喝完年终酒,在场子里一觉睡到五点多,太晚了,就打电话叫我载着玫瑰先去,他接了小菲小芳,稍后即到。
晓斌到的很早,我同玫瑰到时,他正和一名女领班在包间里说笑。那女领班二十出头,长得白净又端庄,显得十分干练精神,不是如此水平的女人,大概晓斌也不会施展他的笼络手段,浪费他的甜言蜜语。
见我到了,晓斌忙说:“要不待会儿再点菜吧。”
女领班答应一声就出去了。她和晓斌说笑时一直拿着点菜的单子,但还没写上一道菜,很明显不是晓斌借着点菜搭讪她,就是她借着点菜来为自己闲聊打掩护。
我为晓斌和玫瑰相互介绍,一个是擅于拈花惹草的男人,一个是习惯迎来送往的女人,两人自然见面即熟,分外热络。
“还真像!”玫瑰说。
“像蔡国庆?”我笑笑,“等晚上你就知道他更像西门庆了。”
我们正笑着,徐鹏带着小菲小芳也来了。两姐妹打扮得比那次在徐鹏家巧遇时还要妖艳热辣,与玫瑰的成熟雅致正好成了鲜明对比。两姐妹见了晓斌,都现出极其夸张的惊奇笑容,叫着“真像欸!”就一边一个围到了晓斌身边。小菲在右边贴着,小芳在左边粘着,两姐妹显然更精擅亲近初次见面的男人,这大概是她们天天在酒吧、舞厅里勾搭客人所磨练出来的过人本领。
晓斌左拥右抱,看样子非常喜欢两个辣妹,玫瑰在旁假装吃醋,更弄得这个色鬼得意忘形,更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玫瑰起身把座位让给了小菲,挪到我右手边的位置上,徐鹏则挨着小芳坐下了。
晓斌让玫瑰和小菲小芳点菜,拍着胸脯说随便点,全由他买单。三人倒是真不客气,不过她们的不客气截然不同,玫瑰注重享受,她只点了两道菜,却都是食材高档,价格昂贵的菜肴;小菲姐妹更喜欢做法新奇,外观好看的菜品,两人一共点了六道别的酒楼所没有的特色招牌菜,而六道菜才与玫瑰那两道菜的价钱大致相当。
最后,我和晓斌一人又点了两道,一共凑了十二道菜,其实六个人根本吃不了这么多菜,不过既然美女作陪,场面上总不能太寒酸了。徐鹏没有点,他不在乎吃什么,只要有好酒就称心如意了。
“你喝酒怎么开车?”我问。
“唉,开个屁!”徐膨苦着脸骂,“妈的,给别人修了一年的车,好不容易歇了,结果下午一发动,妈的怎么这么倒霉,自己的车子倒趴窝了。我也懒得修,先扔场子里了,过了年回来再说吧。”
“那你怎么去娟子那边?”我又问。
“我后天走,要不我顺道送你过去。”晓斌说。
“不用。”徐鹏又笑了,“我明天跟小菲小芳坐火车走,我到沈阳,她们到新民,一趟车。”他越说笑得越不正经,又说:“我刚还想,坐火车也不赖,正好有这两个小妖精陪着,闲着无聊就在厕所搞上一炮,说不定比在酒吧爽多了。”
“谁给你搞呀!”小芳娇喝。
“就是,你想也别想!”小菲附声。
徐鹏从晓斌怀中拽过小菲,问:“你不是很喜欢刺激吗?”
“我是喜欢,可那也太刺激了,大白天的,火车上人来人往,我可不敢跟你做。”
“叫小芳给你们把风不就行了。”我开玩笑。
“我可不管。”小芳说。
“我也不做。”小菲也说。
“真不做?”徐鹏问着,悄悄伸手不知去摸了小菲的什么地方,弄得小菲一叫,把他推开了。他又问:“真不想试试?”
“不想!大白天的,光吓都吓死了,哪儿还有心情搞三搞四。”小菲笑了笑,眼神媚了几分,接着说:“要是夜车嘛,半夜没人搅合,做一下也就做了。”
“那明天就别走了,找趟夜车再走。”
“嘿嘿,没门!”
正说着,服务生敲门进来上菜了。徐鹏和小菲不得不住口,要不是服务生开始上菜,恐怕这个sè_qíng的话题还要继续下去。房门一次次开启,带走了包间内的淫邪之气,让我们都变回了正经人。
“听大鹏说你跟黛琳离婚了?”晓斌问我。就像徐鹏听到我离婚的消息一样,他也丝毫不惊讶,也许在认识我的人的心里,我和黛琳的婚姻早已有了结局,所以没有必要奇怪,也没有必要过分关注。
“嗯,奥运会闭幕,我们也闭幕了。”言及黛琳,我已经不再心痛,不再惆怅,只是想念依旧,毕竟那么多年的饱含酸甜苦辣的记忆是抹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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