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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长青观他面相,实不是大奸之相,他刚准备收回视线,就见一个皮肤黝黑头发微白的官员携着一个少年殷勤的上前向他见礼, 然而裕亲王却只是意兴阑珊的点点头, 摆摆手就让他们退了下去, 眼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
对,是嫌恶,没错,这人是谁?裕亲王为何会不待见他?
叶长青微微看向叶二老爷, 就见叶二老爷也向他看了过来, 还点了点头,叶长青就明白了,原来这便是程阁老了,只是他可能是想带着程氏子弟在裕亲王面前露个脸,而裕亲王却没有给他这个面子罢了。
裕亲王的这番表现就已经很明显了,程家搭上的贵人不能是他了, 那就只能是王公公了,然而虽说王公公是一个无家无口的阉人,但是京城里有点家世的人家谁不知道,他好财好色,而且不是一般的好财,胃口极大,京城也有很多人想找他办事,却出不起价来。
程家祖上不过是贩卖棉花的农户,虽然后来有几个族人当了官,慢慢的积累了些财富,然而当官也是需要银子的,而且是官越大所需耗费的银两就越多,再怎么样程家发迹的时间尚短,就算是安排族人悉心打理庶务,这才多少年,也不可能有那个钱财。
那么他们的钱财从何而来?
叶长青正在沉思,就见叶二老轻拍了一下他的肩,于是他就跟着叶二老爷上前去给裕亲王请安了。
叶长青还担心裕亲王也会不待见他们,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裕亲王竟然同他讲了几句话,问他现在读的什么书,可有功名?
叶长青简直心里发苦,为何只要出来交际就总跟这些脱不开关系,他只能捡几本圣人的书出来报了名字,又如实说自己这次中了秀才。
裕亲王可能就是随口一问,倒也没多大在意,就和叶二老爷耳语起来:
“前段时间,西山园林的事让叶大人受委屈了。”
裕亲王的声音很温和,叶二老爷却差一点就感动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清正廉明了一辈子,时刻铭记皇家的恩典,从不敢做一丝对不起朝廷的事,却平白无故的下了大狱,还失去了入阁的机会,圣上也只有一句:“爱卿在家好好修养几日”便罢了,却只有裕亲王能和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臣为朝廷办事,不辛苦。”叶二老爷满含感情道。
裕亲王见他这个样子,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的事,圣上会记在心里的。”
叶长青就默默在心里想到,这个裕亲王还真不愧是一个贤王啊,不管何时何地都不忘记帮圣上收买人心呢,只是他还没回过神来,裕亲王就已经转过身看着他道:
“中了秀才还不够,三年后争取一举得中进士,像叶家先人一样,报效皇家,知道吗?”
没想到叶家先人已经逝去几代了,如今他们却依然享受着他们死去的哀荣,裕亲王的态度如此只不过是看中叶家曾出过帝师,培养出过像样的帝王,终是为皇家做了贡献的。
裕亲王这提起叶家的先人也是在向他们后人表明,皇家是重情重义之人,没有忘记叶家的功劳的。
叶长青与有荣焉的点点道:“是”
倒是底下的群臣看着裕亲王留叶二老爷说了许多话,目光纷纷在程阁老和叶二老爷的面上徘徊,虽说程家谋得了阁老的位置,但似乎并没有得到裕亲王的认可,裕亲王和圣上一个鼻孔出气,也不知道程家这是赚了还是赔了?
叶长青咳嗽几声退了下来,众人就在裕亲王的带领下往牡丹园子里去赏花,然而就在叶长青悠闲的跟着大部队往前去的时候,却发现斜前方始终有一道视线向他看来,他也回视过去,就发现那人正是程阁老身边的少年,他没有躲闪,而是忽地就对他悠然一笑,说不出的恣意潇洒,倒是让那少年愣了愣。
叶长青不管他,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就到了牡丹园。
魏紫、赵粉、姚黄、豆绿….各色各样的牡丹品种应有尽有,放眼望去,成片的牡丹花,五颜六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尤为的雍容华贵,气质脱俗。
“以往牡丹宴上大家都是以牡丹为诗,今年若再是这样的活动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不如今年就以牡丹为谜面,大家来猜谜底如何?”
裕亲王的话一出口,一些平时不学无术的子弟就开始叫苦起来了,原本以为这次也是作牡丹诗,本来他们都已经找人捉刀都准备好了,也背的滚瓜烂熟了,就等着在牡丹宴上一展风头,却邻到考场才发现却是换了一种玩法了。
然而裕亲王都发了话,他么自然是不敢有意见的,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但其实裕亲王这个人最是随性的一个人,并不要求大家都参加,想参加的可以参加,不想参加的其实可以在一旁赏花的。
大概此次裕亲王也只是打着和大家乐一乐的意思,只出了三道谜语,大家想好后,把答案写出来就行,自然有太监来收取。
不一会儿,裕亲王微微抬了抬手,全场安静下来了,太监开始念题目了,第一道是:“千里之行赏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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