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退让。按照我的想法,他昨晚应该找他二舅好好聊聊,防止事态的发展。”
“奶奶,您放心!爷这是想要让大家伙儿彻底放心。”
这一个两个的神神叨叨,偏偏大营里传过来声浪越来越大,常远劝我说道:“这么大的动静就是没什么事,真正有威胁的那肯定是风平浪静的,咱们在南方的时候天天装孙子,你不记得了?三日后让你明分晓。”好吧,我只能信他,认为他是在憋大招。
三日之后,一大清早,常远和我一起骑马出城,直接去了西山大营。舅父的军队回来之后也是驻扎在那里。我和他直接去了舅父的那里,二舅他黑着脸出来,看见常远皱着眉头说道:“如今已经登上了九五之尊的大位,你也用不着把我这个舅父放在眼里了,几日请见都不见,既然不见,就不要见了。”
“我登基虽然草了些!但终究是登基了!你说这些话?”常远冷着脸看着他的舅父:“你眼里还有君臣之别吗?今日我面前,你这样嚣张,难怪那日燕娘要给你下跪,他是我的皇后,是御妻。”
“原来她的目无尊长是你给惯的。常远,很好!你如今是不把我放眼里了是吧?怎么想要学前朝,飞鸟尽良弓藏了?我告诉你,你还没这个能耐!”二舅越说越不像话。
常远走到他面前,贴着他的耳朵说道:“二舅,今日要是明白了君臣之分,还好说,如果不明白!有些事情,就不好说了!”他脸色骤冷。
“你待怎样?”他二舅说道,这句话出来气势就弱了。我从来不知道常远有这么肃杀的一面。常远把手按在他二舅的肩上,不知道是使劲了呢?还是没使劲儿。
他二舅就这么跪了下去,他看着在地上的二舅道:“这就对了!有时候要多用用脑子多想想!带上你的人,跟我过去!”一直对封建社会的君臣关系不在意的我,突然才发现这东西居然如此有用。
“什么人?”
“你那些闹事的人,想带多少,带多少!”常远说道,“我今天给他们机会闹。”
常远带着我们进了山,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人等着,我跟着他下马,他带着我去了一个凉棚里,里面有几十来个人,在大声说话,他对二舅说:“其他人留在这里,过来十几个人,到那里去!”他指了指前面的人群。
“那是谁?”他二舅问道。
“是老百姓!”他回答。
我和他一起往前,他二舅在后面嘱咐一番之后,跟着过来。
“陛下来了!”寄松没有说驾到,而是简单地说了一声,人群分开。我突然发现最近老是在做群众工作吗?
常远拉着我到了中间,里面是几个书生打扮的人,说道:“都起来吧!”
“这里面有读书人,也有城里的父老,今日我请大家来听件事儿,分辨个道理。”常远说道:“我媳妇一直说做人要讲道理,这次她这里跟我舅父闹出了点事情。如今闹大发了,让她来跟大家说说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常远说道。
众人奇怪了你们的家务事,让他们过来做什么,不过到底常远是新鲜出炉的皇帝,也不敢说,他这个群众舆论工作,还真得了我的真传,我开口将发生的事情不偏不倚地叙述出来,最后还转头问二舅道:“舅父,您那里的人可有补充?”
他那里的人东拉西扯地说了几句,都不在主题上,无非是他们有什么天大的功劳。常远问道:“你为什么要当兵?”
“老家遭了灾,所以出来当兵,混口饭吃。”
“饭吃饱了吗?”
他一愣,道:“吃饱了!”
“那你知道你的饭是从哪里来的吗?”
他看向常远。
“是百姓们种出来的。”常远说道这里道:“各位,今日来我就让大家想想,百姓和当兵的之间应该是个什么关系。这位老兄说他当兵了,打下江山有一份功劳,所以要享受了,百姓们都该让他。我媳妇的意思是当兵的天职是保家卫国,如果当兵的可以不讲道理随意惊扰百姓和土匪没有两样。我的意思,当兵的就是百姓,你保家卫国,他种地缴租,咱们为了大家伙儿的好日子做好自己的事儿。大家想想,咱们理一理。”
我让寄槐去拿纸笔过来,我说:“咱们把人混在一起分组,讨论。然后把自己想的写在纸上。最后一起总结一下,那几条该留下。多为对方考虑考虑,多想想自己需要什么!”
一时辰之后,大家讨论出来了,军人要的是生活保障,百姓要的是生活安全。
常远说道:“多谢各位父老和兄弟们!看来大家跟我的想法一样,我请大家伙儿一起去看一些东西。
常远带着我们往山上走,通往山上有几条道儿,这山丘不高,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就到顶了,往下看去,山谷里已经站满了人。看到常远来,跪下山呼万岁,我问他:“这里有多少人?”
“旁边是几千个百姓,还有三万官兵。”
跟在旁边的二舅说道:“你这是要做什么?诛杀我吗?”
常远回头道:“您是我的母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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