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给了钱,让她唱什么就得唱什么!她凭什么不唱?一个老表子而已!”
他说这话,我很想捂住额头,这种事情怎么就让我碰上呢?这个事情惩罚他,伤了军中人的心,不惩罚,伤的又是百姓的心。更何况我刚刚和老苏老周他们说好,若是违法,数罪并罚。我从桌上拿起酒杯泼在他脸上,道:“清醒清醒!”
“兄弟们,给我上!好好教教他们怎么做人!”那混蛋还不知收敛,直接冲进来砸。
我身边除了寄杉之外还有几个护卫,另外有几个暗卫,这些人也都是跟着常远出生入死的,比起这些老兵痞子自然要厉害,不多久高低立分。
“啊!”这一声响,方才领头的那个男子摔倒,“陆二哥!”他的人冲了过去,扶起那个人,发现他刚好摔下去摔在了一块碎瓷上,割到了脖子里的大动脉,血液喷涌。
拂柳尖叫一声,那抱着陆二哥的人,咬牙切齿地道:“给我等着!兄弟们给我叫人去!我要你血债血偿!”
我拍桌子,怒极反笑道:“你说,你是那个军的?说出来,叫你们的将领过来,我倒是要看看,我在这里好好宴客,你们不由分说闯进来抢人,闹出这么大的事端,打算怎么了法子?当兵的都这么嚣张跋扈,还让百姓怎么好好生活。身为军人职责就是保家卫国,谁给你们胆量这么为所欲为的。”
他抬着红眼眶子问道:“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如果是普通百姓呢?方才就被你们几个打死了?”我怒道。
“她是我们大民的皇后。瞎了你的狗眼!”有人在人群中说道。
“皇后?没有兄弟们流下的血,她能当上皇后?为了一个妓子出头,也配做皇后。”
人群让开了一条道儿,我看见前头的是常远的二舅,我站起来对着他先行礼道:“舅父!”
他还我一礼道:“娘娘!”
“将军,我们打下了江山,却连喝个酒都能把命丢了。我们当初流的血有什么用。”那个抱着陆二的人瞪着我说道。
二舅看着他问我:“敢问娘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舅父,今日老周和老苏来京,我在这里招待,这个女子,冲过来求救。他们冲过来要我放人,话语之间也是刚才这个口气,打下江山了就该享福了。还没等我决定,就冲进来乱砸!我原本想要让我的人收拾好了,找到相关的军中人员,没想到是您这里的!”我这里实话实说。
“是这样吗?”他问向那个人。
那人言道:“她护着那个女子,我们玩个女人没什么吧?出了钱的。”
“娘娘,可是这样?”
“没错!”
“那把这个女人让他们带走,这件事情就算了了。”二舅这么说道。
“娘娘!”拂柳跪向我。
我定了定看向二舅,如果今日让他带走拂柳,就是代表着新的朝廷会向军中退让,之前我总觉得跟外祖家是一家,如今看来这里也有利益纠葛,所以我说道:“舅舅,事情要分个曲直。这群人叫了歌姬来唱曲,天下初定,军中是否允许叫歌姬,还没有规矩。也就算了,但是唱曲就是唱曲,但是不能打人。这个就是他们错了,还一言不合就打不相干的人,这当兵的和土匪有什么区别?如今您要带走这个女子做什么?她曲唱完了,就该回去了。若说有什么需要,应该是赔她脸上的这些看伤的费用吧?”
“你一个妇人,懂什么?陛下把你宠地没边了,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这些都是跟着你外祖出生入死的兄弟,今天要不是你在这里,定然要血债血偿,我带走这个罪魁祸首算什么?”他怒喝道。
“将军!”那群当兵的跪下。
“将军,都是一家人,何必呢?娘娘,您也没那么较真,一点点小事情伤了自己人的和气。”老周出来打圆场道。
我拧在那里说道:“舅舅的心可以理解,方才我还对着老周和老苏说道,他们都是跟着陛下一起从南边出来的,正是因为他们都算是咱们的心腹,所以他们更加要做表率。不能做丝毫违法的事情,否则他们违法了,天下人看到的是我们没有带好自己的兵。更何况血债血偿这个事情,从何说起?地上的这些破盆烂碗都是他们自己过来砸的,人也是他自己嗑上去的。”
“你这么咄咄逼人,是想干什么?市井出来的女人果然没有教养!”他居然指责到我的身份上来。
我跪了下来对着他道:“您是长辈,我不与您争执,但是这个人,我不能让您带走!”
“好,好!我跟你去你男人面前辩个分明,我倒是要看看,到底他还有没有血性,有了你这个女人还要不要北边的这些兄弟!”二舅这样说。
我抬头对着他说:“天下的百姓都是陛下的子民,他爱天下每一个百姓,谁他都不愿丢。他希望自己的兄弟跟他一样,愿意用双手守护天下的百姓。”
“伶牙俐齿!你给我等着,我们走!”
我目送他离开,从地上起来,老周和老苏过来跟我说道:“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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