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闹到明面来,赢姬并不知情。
“娘娘,宫里已经梳理过了。”朱观偷偷来见赢姬。
赢姬坐在凤座上神色淡淡,闻言也只微微点头,“做得好,想要什么赏赐?”
“为娘娘分忧,不求赏赐。”朱观揖礼,诚恳恭顺无比。
“本宫赏罚分明,立功就要赏。”她起身,看了眼朱观,他年岁已不小,早已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你本家原也是书香门第显赫门庭,本宫的本意是封你个职位,从此过正常人的生活。”
“这也是微臣的梦想,可如今娘娘的朝政不稳,微臣觉得自己还不是退下的时候,还请娘娘莫要再说这样的话,待朝政稳固,微臣自会来求娘娘。”朱观心中感慰,赢姬能为他着想,说明这个主子不是那冷血无情过河拆桥的。
赢姬叹口气,“罢了,你什么时候想要过正常人生活了就来找本宫。”
“多谢娘娘。”朱观再叩首。
很快,他又道:“娘娘,宫里的妃子可要做打算?”
“等几年吧,皇上还在呢,总不能让人说闲话。”赢姬悠悠回答,“你先下去吧,宫里有什么异动,你立刻来报。”
“是。”
送走朱观,赢姬吩咐紫英把窗关上,也不知是不是太累的缘故,还是什么缘故,她最近有些畏寒,“宫里的妃子不可苛待,吩咐下去,谁愿意走,就走吧,隐姓埋名重新来过,本宫绝不追究,但愿意留下来的,必须听从本宫安排,若敢违抗后果自负。”
“是。”紫英最是讨厌宫里那些个妃子们,巴不得她们都走了,如今国库吃惊,还要养着她们,实在没用。
最主要的是这些人曾和她家娘娘争宠。
宫中妃子日日盼着皇帝好转,可左等右等,从大周被入侵到驱逐敌寇,从皇后丑闻缠身,到现在居功至伟,她们的依靠还是没有醒过来,如今的皇后,除非造反,谁敢说废她?谁敢撼动她的位置?
不出三日,除了王文婷、秦妃、林妃外全部走了,赢姬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三个女人,眉目冷清,“你们可要想好了。”
“回皇后娘娘,嫔妾想好了,绝不反悔。”三人齐声道。
赢姬淡淡轻笑,看来王文婷和林妃是真心爱顾衡了,不然不会留下来,“既然如此,都回去吧,日后好好过日子。”
王文婷和林妃想问顾衡的情况,可看赢姬眉目冷峻,不敢开口,如今的皇后可是参与朝政的,朝政官员都不敢与她顶嘴,她们哪里敢?
唯唯诺诺离开,只留下秦妃,秦妃砰砰砰给赢姬磕了三个响头,“臣妾今生今世为娘娘马首是瞻,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赢姬亲自扶起她,说不上亲切,也不算冷漠,“你为何不走?留在深宫实属不智。”
“臣妾除了这身皮囊,身无长物,无依无靠,只望皇后娘娘愿意收留,好让臣妾为娘娘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秦妃再次表忠心。
赢姬长叹一声,“罢了,你愿意就留下吧。”
宫外,夜寻了许久没寻到机会,手里的解药虽不能完全解毒,却可让皇帝恢复行动和说话的能力,只是将来再不能上战场了,但也总比躺在那里当活死人强太多。
找不到机会,他就继续找,他不能放弃,绝对不能!
“这是令牌。”徐老夫人从马车上下来,手里一直捏着入宫令牌,有了这块令牌,每个月初一十五都可以入宫。
守门的御林军看到令牌便放行了,夜微微蹙眉,下一刻已消失在原地,夜间,徐太傅从衙门归来,刚卸下一身疲累准备入睡,夜便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侧,“徐大人,皇后的走狗当得如何?”
徐老太傅最讨厌别人说他是皇后的走狗,皇后的走狗明明是张庆宇!
不过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他震惊回头,“你是何人?!竟敢夜闯太傅府!”
“自然是能要你命的人。”夜的声音冷漠沙哑,带着萧杀之气,仿佛来自地狱。
徐太傅立刻警惕退几步想喊人,不等他出声,夜淡淡道:“徐大人,皇上如今被困宫中,你不救主,还充当皇后走狗,你该当何罪!”
“你说什么?”徐太傅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很快便听出夜话里的意思,“皇上被困?”
“徐大人,徐家能不能更上一层楼,二皇子能不能成为储君,全看你怎么做了。”夜坐下来慢条斯理,他在掩饰自己的紧张,万一徐家不愿意再为二皇子打算呢?好好办事,徐家照样能得到重用,皇后不是那种乱来的人,朝廷每颁布一条政令,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几经商讨,目前来看无一错误。
徐太傅确实在想这个问题,皇后没有公报私仇,只要他的政见是对的,皇后就会采纳,皇上好不好转,其实没那么重要。
唯一一点是二皇子……
“徐太傅难道不想知道华妃是怎么死的吗?”夜打算加大剂量。
果然,徐太傅闻言不能淡定了,“你说什么?”
“皇后排除异己不折手段,徐大人难道还没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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