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去。”计无归从袖口拿出一个竹筒,竹筒打开里面飞出一只蜂,蜂绕着他飞了几圈,他便已用特质的纸写好了所需要办的事,纸贴在蜂的身上,嗡的飞走了。
赢姬嘴角抽抽,“这是什么蜂?”
“帝王蜂。”计无归随意的道。
赢姬:“……”欺负见识少么?
“娘娘,时辰不早了。”外面琮律已接来罗老太君,到殿后见赢姬还没到便过来催。
“走吧。”
几人浩浩荡荡前往宫宴的福禄宫,之前福禄宫也是用于宫宴所用,虽封存几年,却也不见太过破败,打扫一番后还算看的过眼。
“皇后娘娘驾到。”小宇子高喊,随着声音落下,赢姬踏进殿宇,“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如潮水般的声音随之响起。
赢姬长裙拽得,从人群中央款款而行,待到了主位,转身的刹那道:“免礼,平身。”
“谢娘娘。”众人齐声道。
赢姬坐下来,“诸位坐吧。”众人回到自己座位落座。
粗略扫一眼,排到末尾的竟是郡王级别,世袭王爵的都有二十几位,人实在是多,赢姬心中叹气,天下已经养不起如此多的皇族了。
懂怀礼、琮律两人分别坐于赢姬下属首位,林刚则站在他旁侧,林刚的位置赢家宗室倒是没意见,可懂怀礼和琮律算什么东西?
顿时,便有不懂事、心高气傲、又无甚才能的人不乐意了,“不知这二位是?”
“赢先生好,在下琮律,勉强算得上天子近臣。”琮律含笑道,自称天子近臣有些狂,可唯有如此才能压的住这些曾经的王爷们。
尤其,这句赢先生,瞬间让整个福禄宫沸腾起来。
大顺绵延到灭亡,养了许多闲人,这些人从小就被教育自己有多尊贵,其他人多轻贱,大顺灭亡了,尊贵梦还是不愿醒来。
他们不是不知道大顺已经灭亡,他们只是不愿意接受事实,末代帝后还活着,还活着啊!
赢姬始终保持微笑,“诸位叔伯、兄长们,多年不见,大家都不怎么变。”
“九公主倒是变了,变得不认得祖宗了!”有方才琮律上的火药,此刻有些无脑的要开始表现自己的‘骨气’。
赢姬闻言依旧笑容满面,只是懂怀礼却站了起来,“本官倒是没听说过已嫁女还要负责娘家祭扫的。”
“董大人今日可开眼?”琮律接话。
“开眼,开眼咯。”懂怀礼的语气颇为嘲讽,“本官年轻时常游历天下,遇到的趣事挺多,不知娘娘有没有兴趣听?”
赢姬看向懂怀礼,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以示尊重,“董大人请说。”
“微臣游历到一座小镇,恰逢小镇有户人家给儿子娶媳妇,高朋满座,却都在谈论那户人家的女儿多懂事,房子是女儿女婿帮忙盖的,彩礼钱是女儿女婿给的,微臣听罢觉得新郎该是个有缺陷的人,后来见新郎出来敬酒,挺标致一小伙,四肢健全,口齿清晰,微臣又想,小哥该是在求学,无经济来源,后来一问,好家伙,小哥目不识丁,娘娘,您说好不好笑?”
赢姬脸色不变,脸上仍是有笑容,“董大人果真是见多识广,什么事儿都能让您遇上。”
“诸位觉得好笑吗?”懂怀礼看向赢家众人。
赢家一众人面色难看,鸦雀无声,过了几个呼吸的样子,一道清亮的声音从末尾响起,“董大人何必影射我赢家无人?若不是被限制自由,赢家需要靠谁?”
懂怀礼看向那人,“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赢粟。”那人站起来,不卑不亢,颇有风骨。
单字名,似乎和赢姬是一辈。
“赢公子是说只要不限制赢家人的自由,公子就可以无需朝廷供养自力更生?”懂怀礼问。
赢粟坚定的道:“是。”
他话音落下,有人却不乐意了,“我等是皇族宗亲,自幼无需劳作,一应用度都由朝廷拨放,粟侄莫要上了他的当。”
说话的是年老的亲王,坐在比较靠前的位置。
“五叔,侄儿受够了每日等领米粮的日子!”赢粟说起来满脸痛苦。
懂怀礼看一眼赢姬,赢姬意会,微笑的站起来走到赢粟面前,“粟哥如今都成家啦?”
“参见娘娘。”赢粟忙揖礼,“数年前便已成家,去年父亲过世,才承接家业。”
他话音落下,琮律冷笑,“家业?不知有何家业可接?”
“你!”赢粟气得青筋直冒,怒目圆睁。
赢姬微笑安抚他,并转头呵斥琮律,“琮大人虽是天子近臣,可本宫是皇后!”
“娘娘恕罪。”琮律忙请罪,“微臣无意冒犯娘娘,只是方才诸位先生的话实在太难听,微臣只是替娘娘不平。”
“今次的罪,本宫便不罚你。”赢姬放缓态度。
“微臣,多谢娘娘。”琮律表现得很是尊敬赢姬。
赢姬不理他,仍旧看向赢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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