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辣,他只是想废掉赢家比较有出息的那几个后生,没了聪慧后代,赢家会自此没落,再也不会出来兴风浪。
原本他不打算管赢家的,只是他发现在慕容泽婚书这件事上有赢家的影子。
夜,黑下来,邢一鸣与懂怀礼喝了几杯小酒,诗兴大发在营帐里泼墨赋诗,赢姬坐在帐篷前看月亮。
“紫英,你说今日月亮怎如此圆?”
“娘娘,娘娘,今日十六。”紫英道。
赢姬恍然失笑,“都说一孕傻三年,紫英,本宫怕是开始傻了。”
“娘娘只是被俗事缠身,一时之间忘了,哪里便是傻了?您都傻了,那奴婢还怎么活?”紫英假装生无可恋的道。
“邢一鸣还未从董大人的营帐里出来?”赢姬决定转移话题。
“回禀娘娘,还未出来,已叫了笔墨,想必两位大人诗兴大发,正在赋诗。”小宇子接话。
赢姬仰头叹了口气,“真羡慕他们,张口便能赋诗,本宫说句押韵的话都不行。”
小宇子与紫英对视一眼,这要如何安慰?
不过很快赢姬便认命了,“算了,不会作诗也好,诗做太多了会被后人骂。”
“为何?”紫英与小宇子异口同声问,诗做多了为何要被骂?
赢姬却是轻笑不答,想当年她还未上幼儿园便开始被教写阿拉伯数字,会写了又被教背唐诗,原本以为上了学就不用背了,哪知上了学以后更多,什么唐诗宋词,什么婉约派豪放派,种类繁多不说,年纪小念不懂诗的意境,都是死记硬背,好痛苦。
当年,可没少骂李白杜甫,虽然后来李白成了男神。
想着事,天彻底暗下来,赢姬并无睡意,叫来琮律,“什么时候能修补好?”
“回娘娘。”琮律拱手揖礼,“有的已经毁坏不能再用,只能现做,赶着来天明大概便能恢复。”
赢姬想了想,“别熬夜做,明日天亮再做吧,左右不急在这一时,且不眠不休的赶工人的精神会不好,明日如何压的住太康一众豪门贵族?”
“娘娘说的是,微臣这边去传达娘娘的凤令。”琮律对赢姬的处理方式很满意,不折磨人,不急不躁,同时还考虑周全。
又过了半个时辰,赢姬昏昏欲睡,紫英伺候她入睡,可能是在太康城外,她有些心绪不明,半夜便醒了。
醒后再难入睡,“紫英。”她唤了声。
紫英闻言立刻醒来,“娘娘?娘娘醒了?”
“嗯,睡不着,你陪我去走走。”赢姬此时神色忧虑,她正在想邢一鸣方才的态度。
很明显,邢一鸣并不打算帮她。
在太康,太康郡守不帮她,她会寸步难行。
走出营帐外,一股凉风袭来,紫英立刻给赢姬披上披风,“娘娘,天冷,咱们还是回营帐去吧。”
“没事,本宫哪有那么娇弱?”赢姬失笑,“紫英,方才邢一鸣的态度你看清了吗?”
“奴婢愚钝,但也清楚,他对娘娘过于生疏。”紫英道,用生疏两字,很是委婉。
“是啊,本宫身份特殊,他不愿意帮本宫也能理解,只是失去太康郡守的支持,本宫怕是在太康城会遇到许多阻碍。”赢姬把自己的忧虑说出来,“你说本宫进城后第一件事该做什么?”
虽然是穿越人士,但到底经验不多,赢姬也有迷茫和犯错的时候,就好比慕容泽的婚事,她真不是有意利用,实在是因为考虑不周才犯下如此错误。
现代人的观念里,帝后赐婚无需得到男方家人同意,可哪能不询问几句?毕竟皇帝之所以能是皇帝,是因为贵族、富户遵循权利游戏规则罢了。
当他们的利益受到冲击,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君威,还不是要想方设法拐弯抹角的给皇帝使绊子?
“奴婢愚钝,不能为娘娘分忧。”紫英更不知皇后该做什么,她虽比别的宫女聪慧大气得多,可也没做过皇后,哪里知晓该如何做。
赢姬深深吐口气,“做皇后难,难如上青天。”
“噗。”突然有人笑起来。
“谁!”紫英立刻警惕的道,“来……”
人字还没出口,便到地了。
赢姬站着没动,看向黑暗处,计无归慢慢显现于视野,“你好大的胆子,你当禁军统领是摆设?”
“他就是摆设呀。”计无归道,“不然我怎么能入宫?”
“入宫偷菜?”赢姬接话。
计无归瞬间窘迫,“我那不是偷,我留银子了。”
“我没说要卖给你,你自取就是偷。”赢姬也不让。
“你这人!”计无归想起上次还暗自发誓再也不管赢姬的事,如今再听赢姬的话,他觉得自己想得对!
“计公子来做什么?找我何事?”赢姬就近坐下来,看了眼睡得死死的侍卫叹气,“你如此出入无人,本宫真为自己的生命担忧,你说世上还有哪些人有你的本事?本宫明日便派人送些金银钱帛去孝敬,让他们留本宫一命。”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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