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哪有那么娇弱?”赢姬失笑,“只是担心父亲母亲,皇上,今日臣妾若赶不及时父亲母亲怕是要被欺负死。”
顾衡一惊,“何人敢欺辱岳父岳母?”
赢姬说着眼泪落下来,“臣妾也不怕和皇上说实话,臣妾虽贵为皇后,可终究娘家不得力,在外人看来臣妾是亡国公主,而父亲母亲则是亡国帝后,自然得不到人尊敬。”
“岳父禅位可是大功德,怎不受人尊敬?”顾衡说,这话他努力说得底气十足,可他自己也清楚,赢姬一家地位虽超然,可无权无势,在权势云集的金陵,实在尴尬。
“普通人哪里懂得什么禅位功德?他们只知晓谁管他们,他们只怕管着他们的那一个人。”赢姬抽泣,声音很轻,但我见犹怜。
顾衡皱眉,“皇后可是在怨朕?”
“臣妾哪里会怨皇上?大顺本便寿数已到,皇上乃真命天子,又仁德宽厚,不但给臣妾后位,还荣养父亲母亲,若换做别人,臣妾怕是早已魂归西天,身化尘土。”赢姬说得真诚。
顾衡也看得仔细,从赢姬细微的表情变化,到语气停顿。
“臣妾既敢与皇上推心置腹,便不怕有人挑拨,只是臣妾真的觉得自己不孝,父亲母亲自小宠爱臣妾,如今老迈,需要儿女孝顺跟前,臣妾却还是让她们受了委屈,臣妾……”她哭着泣不成声。
顾衡轻轻将她揽进怀里,“皇后放心,臣妾不会让人欺负你。”
☆、第一百零六章 只不过换些名声而已
赢姬收了眼泪,道:“皇上,臣妾的家事怎能麻烦皇上动用国力?”
“你是皇后,慕容卿是朕依仗的重臣,朕怎能坐视不理?”顾衡没想到赢姬不想他帮忙。
赢姬听罢摇摇头,“皇上,您若派官员去插手慕容家的家事,指不定会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来,她们既然敢如此陷害表哥,那说明她们不惧怕咱们大周朝廷,皇上,臣妾担心……”
顾衡扬手制住她,“皇后不必担心,朕护不住别人,但你是朕的妻子,朕必然要护住你。”
“可是皇上,臣妾是皇上的皇后,身为皇后臣妾想为皇上排忧解难,而不是总劳烦皇上,还请皇上让臣妾自己处理。”赢姬福身揖礼。
顾衡见她坚决,便问:“皇后打算如何处理?”
“等琮大人回京,臣妾才好做下一步打算。”赢姬虽然有原主的记忆,但原主并不常去慕容家,甚至慕容家有多少人她都没认全,是以赢姬当下可以说是对慕容家一无所知,自然要等琮律从太康回来才好做决定。
顾衡点点头,“好,朕答应你,不过一旦有什么困难定要马上与朕说。”
“臣妾遵命,多谢皇上。”赢姬再次福身。
顾衡扶她起来,“你有孕在身,不要那么多礼。”
“礼不可废。”赢姬接过,不等顾衡再说,她话锋一转又道:“皇上,臣妾现下有些担心事态失控,毕竟琮大人去太康也需要些时日才能回来。”
“在金陵,朕还是可控制的。”顾衡道。
赢姬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只要他在金陵保住慕容泽的名声,那么太康她去处理。
想起太康,她嘴角勾笑,太康可不是一个拥有美好记忆的城池。
有句很流行的话,择一座城终老,遇一人白首,很美对不对?可赢姬翻起原主的记忆,却有些讨厌太康城,因一些人讨厌一座城。
当年王妃虽身为皇后,却实在受到太多诬陷、诟病、陷害、诽谤,连同她也是受人白眼。
皇后很风光吧,公主很尊贵吧,可那是外人看来,事实上大顺朝的开支都要找诸侯伸手,说白了和乞讨没什么区别,但凡大顺自身有些什么好处,诸侯伸手要都是不敢不给的。
而太康的世家豪门拥戴大顺皇族,不过是遵循世间权贵法则,大家玩的都是权利游戏罢了。
而皇后的存在恰恰阻碍了许多人的路,且公主除了下嫁诸侯以巩固皇族地位外并无其他其他作用。
她记得十岁的时候,当时太康城满城花开,正是踏春时节,太康世家豪门的闺秀相约一起赏花,她也去了,有位贵女让她赏赐点东西,她拿不出来,便被当众羞辱穷酸。
公主做到这份上,是不是很寒酸?赢姬想起自嘲一笑,没事的,人吃过苦才会知道奋斗。
从宣政殿回凤栖宫,太上皇后已忧心忡忡的等着了,见到赢姬忙迎出来,“皇后,这可如何是好?”
“母后都知道了?”赢姬问。
太上皇后还没回话,李玉昙哭着从里面出来,“娘娘,请娘娘做主。”
赢姬皱眉,“她们欺负你了?”
李玉昙跪在地上,双肩颤动,“臣女今日回京,在城门口遇到,她们直接拦住臣女的马车,骂臣女夺人所爱,骂……骂……”她不知该如何出口。
赢姬亲自扶起她,“起来,没事,本宫还在呢,谁也不许打本宫兄长的主意,本宫的嫂子只能是你,谁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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