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账!
凤凰悄悄地捂著嘴,不让其他人听见他的笑声,那片刻消失的凌厉取而代之的是温暖,让人一瞬间以为他不是凤凰了呢。其实,再冰冷的人也总有温暖的时候,只是看你是否能发现的了。能发现,说明有缘,反之不能也不能够强求。
几个人走了一小段路,这里的环境绝对能说是别有洞天。如果光是从外面看,只是一个比一般百姓稍大一点的房子,里面必然是一些平常到不行的东西,要说什麽亭台楼阁,假山水榭必然是不可能的。可是这户人家偏偏不是这样,这里的景象昝贤冗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他当真理解了什麽是大富大贵。
就说说刚刚路过一个小湖吧,湖上面放了一座差不多有一人半高的假山,那假山竟然是用白玉镌刻而成,棱角部分还有一些用五彩琉璃制作的小亭子,亭子顶部是一颗又大又圆的夜明珠。而这只是整个府邸的凤毛麟角,看多了,也就由最初了震惊到淡然。昝贤冗想著,看到这麽多好东西,以後再看什麽宝贝会不会就觉得不稀奇了呢?
「我家老爷就在前面的房间里,您请。」家丁似乎有意无意地无视了凤凰,可凤凰也不在意。说完话,家丁就离开了,独留下他二人。凤凰好像感觉到了危险,便走近昝贤冗,但当事人貌似毫无察觉。
进了屋才发现原来并不是只有这家主人一人,身边还有十来个人,昝贤冗没有细点,但大概能看出几个人的身份,有丫鬟、护卫、家丁,似乎还有管家和几个实在看出身份的人。他们有的站在主人身边,有些离得远些,还有的坐在他的两侧。
昝贤冗沈著气,面带微笑地站在众人中间,而凤凰却只站在门口。「老爷安好,诸位安好。」昝贤冗落落大方地施了个大礼,弯腰作揖再到起身是做得滴水不漏,让那些几欲找茬的人也无从下手。
「昝老板无需大礼,想必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主人看起来四十岁上下,坐著能明显看到一圈的将军肚,可他并没有让昝贤冗落座的样子,好似在故意羞辱他、当众让他难堪似的。昝贤冗不以为意地展然一笑,顿时周围传来了交头接耳的声音。能听到什麽「靠著美貌才能做大生意」「原来是这种货色」等等。昝贤冗怎麽会听不到?他们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当然会在重要的地方著重音量,力求完美!总之是一定要无懈可击!
「只是了解了一个大概,但详细事情还是得请老爷您叙述一遍。」昝贤冗神态自若地昂首挺胸,声音响亮而清澈,并没有因为那些人的闲言碎语而将气势弱下去。
老爷想了想,严肃著表情,双眼如球死盯著昝贤冗,让自己的气势尽开,可也枉然。「事情是这样的,我听说你们品香楼不仅茶叶做的好,信誉也颇高,正巧那时候府里的茶叶也用尽了,所以想尝尝一些新口味,便叫人去你们店里订货。事隔几天,你们准时到货了,这件事是由我的管家当中接手的,他当时也知道你们的好,所以只是点了点数量并没有少。可是就在昨天,我亲自拿了些茶叶出来。我平时也喜好茶道,可就当我喜滋滋地揭开茶壶,把茶水倒入杯中时,那水竟然出现了红色。我当时可是吓的不轻,这茶叶必然是最难喝的,况且这种事根本就是前所未有的,所以……」他没有把话说完,可答案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没错,是我们的茶叶出了问题。」除了凤凰,众人都是一愣。他们个个都没想到昝贤冗会这麽爽快地承担了责任,对他的轻视也少了几分,若是换做其他人,有多少是这麽勇敢的?屈指可数罢了。
此府主人本想了很多说辞,总之怎麽说都要昝贤冗低下头,但昝贤冗这麽一说,他的计划就全部都乱了,到了嘴边的笑容僵硬在那里,微微扯了下嘴角,说道:「哦、是、是麽,既然昝老板如此爽快,那咱们就来说说这赔偿问题。」僵硬的笑容一瞬间又软了下来,昝贤冗暗自在心里为自己担心。
「一切都是品香楼的错,不知老爷希望我们怎样?」昝贤冗抖擞著精神,表面看起来镇定自如,让人摸不透也看不清。「昝老板,我要你的店。」主人摸著手里的凝脂戒,笑得极其龌龊。昝贤冗暗叫不好,几滴冷汗流了下来:「这──老爷的要求似乎太过了。」
「过?!昝老板来的时候也看到了我这府里的装饰了吧,我儿子可是在都城里当大官的!若是这事被他知道了,恐怕品香楼──」主人有意停住话锋,用著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笑容看著昝贤冗。
真是狮子大开口,凤凰暗自冷笑著。
「老爷,这只不过是一单小小的生意,何须如此兴师动众呢?有事我们好好商量,我只是个生意人,跟朝廷扯上关系恐怕不太好。」昝贤冗的气势软了下来,他不知道为什麽,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和朝廷官府打交道。虽说有「官商勾结」的这麽个说法,但不管怎麽说,昝贤冗和他们就是一清二白、毫无瓜葛。
此主人一惊,讶异的表情尽显,但他不怒反笑:「既然昝老板这麽说,那我也不好多人所爱,毕竟君子不多人所好。」表面上虽说如此,可下面的人都心知杜明。什麽君子?啊呸,根本就是小人中的小人。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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