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又急急地坠落,一会儿又不挺地旋转,一会儿又挥舞起了那水袖,嘴里还吟唱著小调:「初相逢,一觉春梦惹人羞,约下一生,也愿来世,弹指韶光易落,转瞬青丝已白雪,薄暮红霞相伴老,死生契阔,黄泉碧落又奈何?生生世世,寻此伊人──」
亓贤一直凝望著凤凰的舞蹈,一直听著凤凰第一次开口唱的歌,他倒退地走著,眼神瞬刻也没有离开过那个身影──直到浓雾再次掩盖了眼前的一切。
「不论几生几世,只为寻此伊人,不罢休──」那遥远的声音在黄泉路上不停地回放著,低沈而优美,蛊惑著那颗迷茫的心。从此,黄泉再也不孤单、再也不寂寞了,有那深爱过的证明,即使黄泉路又怎样?只是那雾,始终终年不散。
小贤贤,无论天涯海角,不论命运如何,你为何人,我都要找到你!
篇一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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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篇二(1)
「梧桐,我终於找到他了!」
「你确定真的是他吗?」
「恩!绝对是他!不会错的!」
「哎──那你怎麽接近他?」
「我自有打算。」梧桐树前凤凰乍然出现在一棵梧桐树旁,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那不是特别粗的树干,他笑得一派温柔。「那祝你好运吧。」梧桐树摇了摇枝干,有著说不出的无奈。他怎麽摊上这麽个家夥,肯定是三生不幸。「谢谢。」听到这话,梧桐感觉更加奇怪了,这家夥会这麽有礼貌?天肯定马上要塌下来了。梧桐沈思的时候,凤凰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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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雅阁之内,从睡鸭炉内飘出的嫋嫋轻烟,玩笑似的在屋内缭绕。一张珍贵的红木圆桌旁坐著两个人,一个已风烛残年,而另一位风华正茂,眼波回盼处,芳豔流水,素骨凝冰,柔葱蘸雪(注:吴文英《齐天乐》)。「李老板,这十石极品明前龙井的价格可不便宜啊,我这里货是足够,只怕我们将茶叶准备好您资金方面却出了问题。」男子温文尔雅地说,柔和的笑容时刻挂在脸上。
被称为李老板的人摇摇手说:「昝老板尽管放心,资金方面不成问题。我可以现在就可先预付五成,剩下的五成等到提货时再付可行?」说完,老头儿从怀中取出了一沓薄薄的银票,推到昝老板身前的桌子上。昝老板瞟了一眼银票,依旧淡淡地笑著说:「既然李老板连钱都备好了,那货自然不成问题,两天後我就派人将货送到贵府上。届时,李老板一定要当场清算好货物,否则出了什麽问题品香楼概不负责。」
昝老板说完,拿起那沓银票,点了两遍,然後塞进了怀中说:「刚好两千一百两。」李老板眯眯著眼,笑著说:「品香楼的人做事我一向放心,只是劳烦了昝老板大老远跑了过来。如果不嫌弃,不如就同我吃个午饭吧。」昝老板莞尔一笑,说道:「那就多谢李老板的热情款待了。」下人招呼来小二,李老板点了一桌子的菜,昝老板坐在一旁含笑地看著。
席间,李老板开了话头,一边吃一边说:「昝老板年纪轻轻,二十六岁就独自一人经营这麽大一家茶楼,真是羡煞旁人哟。」昝老板端著饭碗,微微一笑地点点头,说:「是李老板过奖了。」李老板没想到他这麽谦虚,用更加赞许的目光看著他。「对了,我最近听说宫里好像出了什麽问题,皇帝变得有些奇怪,还听说──」
昝老板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一点,说:「李老板,我只是个茶商,对宫里的事不感兴趣。如果我们日後还有合作的机会,也请勿要提宫里的事。」李老板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只能硬生生地吞了回去,低头默默地吃著饭。昝老板倒是一脸悠然自得的样子,举止动作优雅地让人以为是什麽大户人家的少爷出身呢。
一个沈默的午餐结束後,昝老板就和唯一带来的车夫离开了。昝老板刚上马车车夫就掀开车幰问他:「老爷,你难得来这里一次,干嘛不去逛逛呢?给小少爷带一些这里的东西说不定他会很高兴呢?」昝老板闭著眼养神,说:「你是自己想玩儿吧。下次我专门给你放假让你来玩,我还要回店里看著生意呢。」说完,摆了下手示意车夫赶快启程。
在那条曲阡上走了一个时辰多一点,本来沈睡的昝老板突然被车夫的尖叫声喊醒了,那声尖叫的内容好像是:「老爷!快逃!」迷糊中的昝老板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他掀开车幰就看到一个人黑衣人拿著把泛著寒气的剑直指车夫,那举剑的姿势似乎是要刺下去,而且是致命的地方。「老爷!快点逃!」车夫眼尖,看到了探出身的昝老板。
昝老板心里极度纠结,说真的他想救他,可是他又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踟蹰之间就看那黑衣人的剑尖离心口只有二寸左右的距离,昝老板正准备搬起石头朝人砸上去,那危险的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华丽而潇洒的人从远处飞了过来两脚就把黑衣人踹到了八尺之外。
身著棕色锦缎的凤凰一个轻巧的回转落在了地上,对坐在地上的车夫伸出了手。车夫惊魂未定,只能茫茫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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