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桃木桌边,男子久久地凝视著烛焰。外焰是红的,里焰是蓝的,蜡烛烧了一会儿便会发出「嘶啦嘶啦」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的清晰,男子身子一抖,感到肌肤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拢了拢衣裳。虽然门窗都已经关好,可是男子还是觉得寒气透骨。
他似是想到了什麽,遏制不住的兴奋让他娇嫩的脸更显妩媚。走到书案前将上等的宣纸铺好,又用书镇将纸理得更整。捋起袖子磨著墨,待墨磨好後,他轻轻地将墨锭搁置在墨床上,後又从笔架上拿起一支笔,仔细一看笔尖,愠色赫然跑到了脸上。
「来人!把我的笔和各种彩色墨拿来!」抓著毛笔的手不停地颤抖,不是害怕而是激动。「幸好此次是有备而来,否则必定会懊死的。」只听得门外「劈里啪啦、劈里啪啦」的不知响什麽,然後旋儿和麓儿端著东西进来。
「少爷少爷,你终於开始画画了,我还以为这些东西到烂掉你都不会用了呢!」旋儿高高兴兴地来到书案旁「咯咯」笑著。麓儿将几种墨放在桌上,然後也走到书案旁,除了宣纸将其余的东西都移到桌上了。旋儿将手里的东西整齐的摆在书案上,麓儿也将笔架、水丞等放在了书案上。
「少爷你要画什麽啊?不会是意中人吧?」听麓儿这麽一说,男子倒是愣住了,麓儿抱歉的吐了吐舌头。男子敲了一下麓儿的额头:「就爱瞎说。」旋儿看男子将自己冷落了,有些不爽地说:「麓儿说的对啊。少爷你都十六了!都十六了!竟然还没有意中人。人家十六都已经有好几个儿子了。」男子皱著眉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们两个真是的,莫非情窦初开啦?」两人的脸立即跟烫伤似的红的很不自然,墨磨好後两人就飞快的离开了。男子也不理她们,眼睛一转,拿起笔在绿墨上沾了许多,然後便开始作画。
一炷香的功夫不到,一棵通身翠绿的梧桐树就跃然纸上。张扬的虬干,提拔的身姿,傲立於茫茫众生之上。男子满意的在树干上点上最後一片绿叶。良久之後,他越来越觉得奇怪。「还差一点。」男子心急地说。「到底还差什麽?」男子放下手中的笔,又坐回桌子边,盯著烛火发呆。「到底还差什麽呢?总觉得怪怪的。」
纸上墨迹正慢慢被晾干,纵横交错的树枝似是有了生命一样在有限的空间里蔓延著。「到底还缺什麽呢?」男子支著下巴迷惑著。「还缺,一只凤凰。」声音很低沈,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让男子辨别不出人到底在哪里。
「谁?出来。」男子站了起来,转了一圈都没寻到声源。「如你所言,看看你所作的画吧。」男子匆匆忙忙来到画前,这一瞥令他呆若木鸡。「怎麽会这样?怎麽会有一只鸟在上面?」梧桐树旁竟然生生多出了一只五彩斑斓的鸟。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也从来没有听过的。又长又柔软的尾巴一甩一甩,五颜六色的翅膀一扇一扇,周围的小草被这麽一扇竟也动了起来,就像被风吹过的场面。
男子早就忘乎所以,为这怪异的现象所震惊,也为这优美的舞蹈所沈醉。对,这只鸟在起舞!双翅一扬便画出一个优雅的弧度,身子一侧就是一次华丽的转身。鸟儿的羽翼一划,就脱离了地面,在空白处像片落叶般随风而荡……但这只鸟的凤眼从头至尾都没有离开过男子一眼。
鸟鞠了一躬,对男子说:「我看上你了,我要永远都跟著你。」太过跳脱的思维让男子没来得及反应。「你叫什麽?」鸟问。「亓贤。」男子下意识的应答了一声。「等等!什麽叫看上我了,要永远跟我在一起?」鸟扇了扇翅膀,又摇摇纤细的脖颈说:「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嘛。」然後便听得「咚──」一声,亓贤晕了过去,这样的非现实的东西太难以接受了。肯定是一场梦!
沈睡中,亓贤感到身上黏黏糊糊的,似乎是汗水。有一个滚烫的东西在自己的身上游动著,身体燥热的不行。实在没有睡意了,亓贤才慢吞吞地张开眼,就看到一具结实的身子在自己的身子上亲来亲去,还留下了一个个痕迹。
「你是谁?」亓贤大叫一声,半夜里忽然醒来就看到一个赤身luǒ_tǐ的男人在自己的身上,这著实让他大大地震惊了一番。男人用手捂住了亓贤的嘴巴「嘘──」了一声。亓贤挣扎著要起来,男人就用两条强健的双腿死死地压住了他,让亓贤动弹不得。「别动,我会让你好好舒服一番的。」透过半明半昧的烛火,男人笑得极其放荡。冷硬的线条也变得极其不羁。
就是这一笑,让亓贤愣住了。眼前这来历不明的人竟然深夜爬上自己的床,这绝对不是一件平常的事。只是──
「啊!」这男人竟然将自己的孽 根放入了嘴巴里。「舒服吗?」男人抬起眼看著不停喘息的亓贤,一边不停地舔著。「啊──嗯──呼──舒服──」男人不停地吞吐又换得亓贤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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