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说成他是妖怪了,冯羽连连摆手。
「男的!怎么可能!」所有人的表情都瞬间变得僵直,「怎么会……怎么会有长得这么漂亮的男人……要不,你就劝劝你这位朋友,帮我们反串一下……」
区白月被盯得毛了,走上前来:「冯羽,我还是在外面等你吧。」走到阳光里,他修长的身材,刻意压低的棒球帽下露出瘦削的下颔,雪白的肌肤配上水色的唇,形上几缕银发从帽子里滑落下来,落在白色的线衫上……如果不开口,十足就像是时装杂志上的高挑名模。
冯羽分明听到身后几个人抽气的声音,正想拒绝了社长的不情之请就和区白月回去,突然,脑中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嘴角不觉流露出一丝笑意。一把拉住正准备走的区白月,「你们等一下,我来和他说说。」说着,就推着狐仙出门去。
「我拒绝。」区白月回答得很干脆,「冯羽,并不是说我和你有契约,就要什么都必须听你的,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知道,我知道……」冯羽显然成竹在胸,「你来演这个角色并不是我要报复你什么(事实上这显然是其中原因之一),而是让你在排练的时候还要演出的时候保护我啊!」
「保护你?」
「没错啊,你不是说我有危险吗?而且最近这里似乎真的发生了一些什么……那个比赛用的舞台也曾经发生过女演员在演出前在灯光架上上吊自杀的事情。」冯羽尽量让自己的眼神看上去更加真诚可信,「我已经决定帮助他们排演好这出戏了,所以以后我可能天天都要来这里报到,万一我有个不测……」
区白月不出声,眼中是完全的不信任:「为什么要我来演女人?」
既然口风已经松动了了,就要趁热打铁:「我想来想去,这个是最好的办法了,你既可以全程掌握我的行踪,我也可以好好调查一下学校里的这些诡异事件。」
看他继续不答话,冯羽心里有了九成的把握:「怎样,如果你答应我这件事,我以后也无条件的听从你一件事……如何?」想来这个狐狸精条件无非是多找小军来家玩玩,或者多请他两次油豆腐之类的。
金色的眼睛转动了一下,「好,我答应你。不过,这事你不能让那只死乌鸦知道。」
「这没问题!我可没他那么八卦。」
狐狸尴尬地被推回排练室的时候,看着满室各色的男生奇怪的目光,才为自己居然如此轻率的做出了这个决定而后悔起来。
「这位是我的死党区白月,以后排练的时候我们都会来……」冯羽笑着介绍着,心情无比的好。死狐狸精,你也有今天啊!
* * * * * *
姬殇独自坐在院子里抚琴,瑶柱上的紫铜香炉里焚着返魂香,满院皆是张扬地绽放着的血色彼岸花,这本应在奈何桥边才得生长的妖花在她的悉心栽培下,在这仙境中开得如火如荼。她雪白的裙裾拖在花上,仿佛都被这曼珠沙华染上了触目的血红……突然,琴声戛然而止,水葱般的手收下,低垂的眉眼抬了起来,竟是生着一双金色的细细瞳仁。
「回来了……」水色的薄唇轻启。
青衣的中年男子抱肘立在她身后不远处,「我见到他们了。」
眼波流转而下,她继续低头,手抚上琴弦,「帝青你总是爱多管闲事。」声调不高,却能听出其中的嗔意。
「殇啊,你还是不要这么做了吧……我真心地再劝你一次。」他走上一步,「你这么做,未必能补偿什么的。」
她不说话,只伸手指了还在冒着烟的香炉:「你现在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魍魉八部的众鬼刚才已经被我遣去,这次我是下了决心的。」
「殇……」眼前这个女子水银般的长发在夕阳下闪着波光,美得让人神迷。
「听说最近社里闹鬼都是针对女社员的。」排练间隙,冯羽把握时机地坐到区白月身边,「有女社员在厕所里听到奇怪的笑声,有人的化妆镜被漆上了紫色,有人在随身的包里发现死老鼠……」
「我又不是女人,没遇到什么事。」区白月头也不抬地看着剧本,「而且这里根本就没有妖气。」
冯羽向他身边靠了靠,小声道:「那你的意思是,这是有人搞鬼?」
区白月翻了页剧本,一张纸条从中掉了出来,上面赫然用猩红的麦克笔大大地写着十三、四个「死」字。「啧,又来了。」他皱皱眉,把纸条又夹回原处。
「这也叫没事!」冯羽大惊。
「在我看来,这种东西造成的威胁还不如那些。」区白月说着一抬头,只见不远处几张原本痴看着这边的脸忙不迭地纷纷低下去,「真是的……」狐仙忿忿地说。
眼见着这一幕的冯羽忍俊不禁,对于这个狐仙来说,现在最惹他心烦的大概就是仰慕者的问题。「明天要去校际比赛的礼堂正式彩排,那里是真出过事的,一会一起去看看吧。」
「好吧。」区白月站起身,休息时间结束,他又要去扮演那个该死的女主角了。
从社长那里借来了钥匙,冯羽轻轻推开了老礼堂的侧门。外表老旧的礼堂内部刚经过翻新,新装上的座椅显得和油漆剥落的舞台很是格格不入。
「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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